这两天下暴雨。
宅在家里无所事事。
无聊地翻看手机上发过的朋友圈,从2015年4月8号发第一条消息开始,转眼已是三年多。
时光如白驹过隙,看着过去一条一条的消息,品味着自己生命的痕迹,一时间心里感慨万千。
2016年9月28日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最先买个小渔船,是为了好玩散心,不指望每天能捕多少鱼,卖多少钱。
但是现在,无论天晴下雨,都有渔获,能卖些散碎银子。无意间,拥有一份虽然微薄却稳定的收入。
一开始还发愁鱼卖不出去,慢慢客户多了,现在是有鱼也不敢发朋友圈了,因为一晒出来就招人骂:肖哥你专门杀空,鱼都卖了,还发出来戏弄我们。
河里捕鱼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互相算计,不玩套路,不看人脸色。
抬眼之间,只有清清水波,河岸边的花花草草,飞翔或者停栖着的白色的水鸟。
还有晚霞,和鱼网上活崩乱跳的鱼儿。
也许,以我的性格,只适合如此生活……
2016年10月18日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2016年10月19日
上午到洞口塘爬山,雾气太大了,到了山顶,虽然站得高却看不远。
倒是下山的时候,看到路边地里一对挖红薯的爷孙俩,心里突然有所感触。
小孙子坐在新挖的泥土上,说:爷爷,我摔倒了。
爷爷擦了把汗说:摔倒了就爬起来。
思维一下子穿越过几十年的岁月。
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天,父亲带着我一起去山上挖树墩当柴火烧,彼时彼刻,我也许就如眼前的孩子一样,坐在新挖的泥土上,父亲也如眼前的老人一样,擦了把汗,把一根树蔸丢过来,不小心打在我的脑壳上,顿时鲜血喷涌。
父亲吓坏了,用破旧的棉衣一把裹住我,从棉袄里撕扯出一撮白色的棉花,堵住我的伤口,红色的液体渗过他粗糙的手指缝,掉落到地上白色的积雪上。
寒风呼呼地吹过,这情形和那种苦大仇深的电影场景特别相似,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刻骨铭心。
那一年可能是1977年,也可能是1978年。
2016年10月24日
今天上街,被一个尼姑深深打动了。
在这人世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这样清秀的面容了。
也已经很多年,没有碰遇到这样如山泉漂洗过一般清亮而干净的双眸。
在暄闹的大街上,她一直微微地昂起头,目光与身边芸芸众生保持着30度的高度,仿佛这滚滚红尘,虽然在她身边流淌,却又只能在她永恒注视的目光以下。
或许,在他人眼里,这场景并没有如我描述的那般超凡脱俗,只不过因为某种机缘巧合,触动了驻守在一个男人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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