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英娇兴致勃勃地给郑智讲石田尽心所说的骷髅会,以及他疯狂的梦想。
郑智听了一会儿,说:“过来,给我锤锤背。”
等英娇来到他身后的时候,他拿过书架上的相册,找出几张相片来给英娇看。
英娇一看,笑了:“伯伯,你年轻的时候怎么穿得这么破、烂。还留着鸡冠头。”
“这叫朋克。这头,叫莫西干头。”郑智得意地说。
“哦,朋克。什么叫朋克?”
“最早,朋克是对流氓得蔑称,就像现在讲的小混混,小流氓一样。”
“啊,伯伯,你?看不出来。”
“这只是表面,你别忘了我是搞音乐的。”
“哦!”
“那时我做音乐的目的,就是让社会听到不满,赤裸裸的不满。”
“而不是报纸新闻里那修了又补的社论。”
“70年代,在美国,朋克保持着一种地下音乐的感觉,”郑智讲起来滔滔不绝:“而在英国则是一种公开的现象,The sex pistols被认为是对康乐的英国政府忽然君主政体的一种严肃的恐吓。。。。。。”
“伯伯,你年轻时那么反叛吗?”
“朋克音乐就是反叛、反叛、再反叛!反叛传统、反叛制度、反叛日渐枯燥毫无激情和意义的生活。”
“伯伯,看您这穿得,够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
“Do it yourself,做你自己。”郑智关切的看着英娇。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伯伯,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想我被石田尽心影响,被绑架在前途的命盼中。”
“聪明的丫头。”
“可是伯伯,像你这样,用一种颓靡代替另一种颓靡,有什么意义?”
“我那时也年轻,现在想起来,那代表着人类发展方向的一种可能性和多重选择。”
“哦,伯伯,今天讲的深了。”
“你能懂的。”郑智一边想一边说。
“伯伯,我既不想像石田尽心那样,梦想当政治狂人,归于体面的门当户对。也不想像朋克一样,毫无控制力。”
“说得好,你看我现在都讲究多了,可惜逝去的年华不在了。”
“不,伯伯,你一点儿也不老。我喜欢你。”
“哈哈,我要不喜欢你,就不把你从花莲那个地方带出来了。”
“伯伯!我给你捶背。”
说着,英娇的小拳头落在了郑智的肩上和后背上。
郑智笑着,感觉,那仿佛是一串春天的小脚丫,踩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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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