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北京的天气,总让我想起那名著名的话:天气好极了,钱几乎是没有。
虽然据说是契诃夫的话,但我总是代入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的调调:失意的人,大把的闲暇时光,整日漫游与空想,
这样的天气,适合一直在外面闲逛,困了睡在草地上,醒来喝一杯热咖啡。走上一整天,一张照片也不拍。
听说德语里有个词,waldeinsamkeit,大概是「独自在森林深处时,内心的感受」之类的意思。今天我也去山里了。北京的春天还没有来,山上还是干燥而光秃秃的,树们如死了一般。虽然什么也没有,我却在整个冬天都忍不住几周要去一次,我想,我是有点迷恋这样的感觉。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真的去感受森林的话。玉兰的花苞已经鼓胀到外壳脱落;槐树在伸展细枝;松鼠们都出来晒太阳了,有些瘦,在松柏树下细细一寸寸地找吃的。也见到一片竹林,难得在这么寒冷的地方,竹子还是挺有生机的。林后幽暗处据说是曾经储藏桂花的地方。
所以我这几天来到了晚上,等马路上人静之后,也常常想出去散步去。
一个人在马路上从狭隘的深蓝天空里看看群星,慢慢的向前行走,一边作些漫无涯涘的空想,倒是于我的身体很有利益。
当这样的无可奈何,春风沉醉的晚上,我每要在各处乱走,走到天将明的时候才回家里。
这样的天气,在森林里乱走,风景是普通的,走起来是暖的,停下来冷风就起了。走到想念食物的饱足感,走到体力渐失身体疲惫,走到想用热水澡让身体洁净舒爽,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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