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雄健的笔力,细致描写了王阳明跌宕起伏的一生,对王阳明创立心学的精神历程做了深刻细腻地分析,同时生动再现了明朝弘治末年至嘉靖初期复杂多变的政局。
作者潜心研究王阳明及其思想多年,创作态度极其虔诚。在本书写作期间,他四处搜集散佚的史料,并多次进行实地走访,前后花费三十余万元,历时十年创作完成。
本书生动地还原了当时明王朝各种政治势力的激烈角逐,对各种权谋的描写尤为精彩,在此前提下,详细讲述了王阳明在宦海浮沉中的成长经历,堪称体悟心学智慧的最佳读物。
书中王阳明同唐伯虎,湛若水的对话,写得极为精彩。思想上,两次启发,两次成长。
1.唐寅想了想:“当世有儒、释、道三家。释和道,咱们姑且算它是一家。儒家讲究一个'进去’,要做事;释、道讲究一个'出来’,要放下,可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你想,天下事纷纷扰扰,尔虞我诈,若进去了,污浊得很,把自己染黑了,不值;若说一切抛下,走出来,难免曲高和寡,孤苦难耐。怎么办?只能折中取势,有出有入、时出时入。要想进得来、出得去,就必须先找一个'自我’。找到了'自我’,就在心里树一间静室,随时把'自我’养在里面。如此一来,世间一切纷扰都成了心外事,不至于污染身心。”
唐解元这些话王守仁闻所未闻,细想又觉得极有道理:“唐兄说的这个'自我’究竟是什么?”
唐伯虎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人心里的良知。”
“良知?”
“对!那些私心人欲皆是邪门歪道,不算'自我’;咱们一说'自我’,指的一定是良知!天下人只要懂得人事儿的,个个都有良知,若说一个人全是私心人欲,一点儿良知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你说对不对?”
2.想到这里王守仁恍然大悟:“你说得对!做官是一个人做事,讲学是大家一起做事!咱们一起思考,一起努力,把'圣学’的根本要义找出来,讲给天下人听。听了这些话的人再思考、再去讲,一传十、十传百,渐渐传遍天下,人人都明白了'圣学’的真谛,都把救国救民当成自己的事业,就算有那'千年暗室’,咱也给它来一个'星火燎原’,这不就把天下给救了吗?!”
“办学院”的主意是湛若水想出来的,想不到王守仁由此发挥,几句话说得湛若水两眼放光,浑身冒汗。
王守仁是“狂者胸襟”,他这份大志向、大胆魄、大勇气是高于旁人的。这样的人未成功前别人往往笑他狂妄,说他眼高手低。可有一天他办起大事来必是飞龙在天、矫健不群,那些曾经笑骂他的人此时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只能赞叹而已。
眼下的王守仁正在步步磨炼,离未来的“功业”还远得很。可他这一番话全是湛若水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忍不住拍案叫道:“说得好!今天我被贤弟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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