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致命的毛病

（美国）安布鲁斯·比尔斯

              陈荣生          译

（图片欣赏——张君良摄/太原）

一位被枪击的人垂死前被执法人员要求发表声明，而且要赶快说。

“当然，你是无缘无故被侵犯的，”地方检察官说，然后准备写下答案。

“不，”垂死者回答，“我才是攻击者。”

“是的，我明白，”地方检察官说。“你实行了攻击——你是被迫的，事实就是如此。你这样做是出于自卫。”

“我想，如果我不去惹他，他是不会伤害我的。”垂死者说。“不，我想他是个爱好和平的人，连一只苍蝇也不会伤害。我给他施加了这么大的压力，他自然不得不屈服——他坚持不住了。如果他拒绝向我开枪，我真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还体面地跟他来往。”

“天哪!”地方检察官喊道，扔下他的笔记本和铅笔。“这一切都很不正常。我不能使用这种临终声明。”

警察局长说:“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在死于暴力时讲真话。”

“根本不是什么暴力！”法医一边说，一边把他的舌头拉出来检查，“是真相在杀死了他。”

（译自《另类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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