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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皇帝,一个是雅士也是昏君,一个偷安一方也能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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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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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本纪

     赵佶(1082—1135年),号宣和主人,出生于汴京(今河南省开封市)。宋神宗第十一子,宋哲宗之弟,宋朝第八位皇帝,著名书画家,死后庙号徽宗。

雅士昏君

赵佶从小就喜欢笔砚、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在书法、绘画方面表现出非凡的天赋,对儒家经典史籍却不感兴趣。自幼养尊处优,逐渐养成了轻佻浪荡的性格。

1100年,年仅二十四岁的宋哲宗病死,没有儿子。宰相章惇主张依照礼法,拥立哲宗的同母弟简王,否则应该拥立最年长的弟弟申王。但向太后主张拥立端王赵佶。章惇认为端王轻佻放荡,不可以君临天下,向太后便搬出宋神宗夸赞赵佶的话,其他执政大臣见向太后执意如此,表示赞同她的主张。最终赵佶登基,是为宋徽宗。

早在神宗年间,围绕王安石变法,朝廷官员就因为政见不同分为两个阵营,经过哲宗一朝,逐渐演变成排除异己的党争。宋徽宗即位之初,新旧两党斗争已经白热化,徽宗虽然有意化解,但旋即决定遵循神宗熙宁新法,重用蔡京。

蔡京是个政治投机者,王安石变法时拥护变法改革,后来又附和守旧大臣司马光,积极推翻新法。宋徽宗即位后,蔡京以擅长书法得到赏识,又趁机表明自己支持新法,得以担任宰相。

蔡京掌权后,打着改革的旗号排斥异己,无恶不作,搜刮民脂民膏。为讨好徽宗,大兴土木,修建皇家园林艮岳,大兴“花石纲”,劳民伤财。由此引发了宋江起义、方腊起义。其间,不断有人因此弹劾蔡京,徽宗也知道蔡京奸诈,但始终离不开他。徽宗在位期间,蔡京曾经四起四落,始终得宠,导致朝政更为黑暗腐败。

此外,宋徽宗重用宦官童贯,让他执掌军队。童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联合蔡京,怂恿宋徽宗攻辽。宋辽两国自从缔结澶渊之盟,已经维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此时,辽国北方的金国崛起,辽国危在旦夕。

      徽宗妄想趁机收复历代先帝念念不忘的燕云十六州,决定联金攻辽。宋、金相互派遣使者,双方签订“海上之盟”,夹攻辽朝,约定燕云之地归宋朝所有。然而,宋军腐败,缺乏战斗力,数十万大军两次攻打辽国的燕京(今北京市),均被打败,辽国最终被金所灭。

在与宋朝的接触中,金国人目睹宋军的无能和政治腐败,产生了灭宋的想法。1125年年底,金军大举南下,大败宋军,如入无人之境。宋徽宗非常害怕,担心大宋亡于自己手中,听从大臣李纲的建议,匆匆禅位给儿子宋钦宗。

宋钦宗束手无策,派遣使臣到金营割地请和,金国同意了。第二年,金军以宋朝失约为借口,再次举兵南下,很快包围并攻占了京城开封府(今河南省开封市),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工匠数千人,以及所有图书典籍、仪仗物件、金银财宝等掳掠一空,北宋灭亡。史称“靖康之变”。

宋徽宗治国昏庸,但艺术天分极高,在书法、绘画方面堪称一代宗师。他即位不久,就对宰相三公们说:“朕没有其他爱好,就只喜欢绘画。”他的花鸟画精妙绝伦,开创了我国花鸟画创作的新时代;创办了国家级画院,培养了王希孟、张择端等伟大的画家;组织编撰了《宣和画谱》,成为我国美术史上的珍贵资料。徽宗还将绘画列入科举考试和学校制度之内,这是史无前例的创举。正是在他统治时期,宋代的绘画艺术达到巅峰。徽宗独创的“瘦金体”书法,也成为后人无法超越的高度。这些都极大促进了北宋文化艺术的繁荣。

1135年,被囚禁了九年的宋徽宗,因不堪精神折磨而死于五国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境内)。作为一个书画家,徽宗对艺术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但作为一个皇帝,他玩物丧志,贪图享乐,昏庸无度,宠幸小人,直接葬送了北宋王朝。

高宗本纪

      赵构(1107—1187年),字德基,出生于汴京皇宫内。宋徽宗第九子、宋钦宗之弟,宋朝第十位皇帝,南宋开国皇帝,死后庙号高宗。

偷安一方的“中兴”之君

赵构天性聪颖,博学强记,每天读书可背诵一千多字,还能拉开数百斤的硬弓,文武俱佳。他素有大志,但因母亲是宫女出身,身份低微,没有得到重视。

1126年春,金军包围开封府,下令宋朝派遣亲王、宰臣前去军中议和。赵构不畏生死,主动请求前往。某天夜里,宋军袭击金军失败。当时和谈的使者还在金军大营,金军怒斥宋朝没有信守承诺,同行宋臣十分恐惧,伏地痛哭。只有赵构不为所动,面对金军元帅毫不畏惧。金帅对此感到诧异,以为赵构不是真正的皇子,要求宋朝更换五皇子肃王,赵构得以回朝。

这年冬天,金军再次南侵,赵构奉命出使金营求和,路过河北,磁州(今河北省邯郸市)知州宗泽请求说:“肃王一去不复返,金军已经逼近, 大王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请留在磁州吧。”赵构这才停止北行。几个月后,金军掳走徽、钦二帝,连同后宫嫔妃、宗室、大臣等三千余人,赵构成为唯一一个没有被俘虏走的皇子。

1127年,臣僚们劝赵构称帝,赵构痛哭, 推辞不接受。大臣们又引用天命、人心,苦苦哀求,赵构最终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省商丘市)即位,是为宋高宗。

此时,朝廷面临的局面十分险恶,金军步步紧逼,宋军连连战败,民心、士气极其低落,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面对困境,宋高宗起用抗战派李纲为宰相,仅仅七十多天后,又罢免李纲,转而重用投降派大臣,一味幻想求和,直接放弃中原,逃往江南。

然而,金军并没有停止脚步,跟随宋高宗南逃的权臣、宦官骄纵贪财,引起护卫将领、士兵的不满。随军将领苗傅和刘正彦利用这种不满,发动兵变,杀了高宗身边的宠臣和宦官,逼迫高宗退位,史称“苗刘兵变”。

虽然这场兵变不久就被平定,但鉴于宋朝“重文轻武”的家法,高宗对地方武装和军队将领拥兵坐大的后果十分警惕。这次政变也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使他终其一生都不再信任武将。

宋高宗复位后,继续向金国求和,自己则继续南逃,甚至一度乘船逃入茫茫大海。金人毫不怜悯,兵分多路向南进犯,准备一举灭宋。

与此同时,以张浚、赵鼎为首的文臣,以韩世忠、岳飞、吴玠(jiè)为代表的将领,坚持组织抗金,先后取得几次胜利。金军顾虑战线太长,兵力有限,最终撤军北归。高宗这才得到喘息之机,将杭州改称临安府,作为临时京城。

金军暂停南侵后,宋高宗马上任用主和派秦桧为宰相,竭力压制主战派大臣。1140年,岳飞率军对金战争中节节取胜,有望收复东京开封府。

秦桧唆使党羽上奏说:“如今兵力微弱,百姓困苦,国库空虚,如果岳飞继续深入作战,岂不是非常危险吗?”高宗也担心岳飞功高震主,于是下定决心,连发十二道金牌,命令大军即刻班师回朝。

第二年,宋高宗解除岳飞等大将的兵权,向金国表示议和决心。不久,他授意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岳飞父子,同金朝签订了屈辱的“绍兴和议”,向金称臣纳贡,宋金之间有了短暂的和平。

对外局势稍稳后,宋高宗采取多种措施促进国家内部发展,巩固统治。他抽调精兵镇压江西、福建(今江西省、福建省一带)等地方的农民起义军和盗匪,稳定了南方。

与此同时,大力安置北方流民,颁布利民、利农政策,大力发展农业,重视海外贸易,鼓励社会经济与民间商业的发展,刺激了商品流通,加速了贸易的发展,衍生出众多的新生行业,促进了南方的安定繁荣。我国南方超过北方成为经济重心,就是从南宋开始的。

宋高宗自身也非常勤俭,他在临安府的皇宫只有十几间像样的宫殿,宋金达成和议后,天下暂时太平,有大臣提议扩建宫殿,造三百间房子,高宗在批示时减去三分之二。

然而,宋高宗屈辱求安的国策遭到越来越多人的反对,统治难以继续,便于1162年以年老厌烦政务、想休养为借口宣布退位,自称太上皇帝,时年五十六岁。

1187年,宋高宗病死于临安府德寿宫,终年八十一岁。他在位期间重用奸臣,杀害良将,但也努力稳定了政局,与民休养生息,促进经济的繁荣发展,使宋朝的统治得以延续。

本文节选自《二十四史马上读,语文历史都进步》——第十册《宋史》,官方唯一授权发布,欢迎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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