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熹看来,《中庸》是孔门“传授心法”的作品。《中庸》提出了许多著名的教育命题,是孔子之后的“思孟学派”为从理论上对教育的许多根本性问题作出阐释的凭借品。朱熹说,对《中庸》的思想蕴涵必须反复“玩索”,其中的道理可供人“终身用之”。
[释文]:上天所赋予人的称做性,循性而行称做道,修治此道称做教。
《中庸》的作者度图解释教育的由来,他以孟子的“性善论”为立论基础,把天命、人性、道与教育联系在了一起。认为教育就是对道的修治,就是道的具体化。譬如说,礼仪的规范是道的体现,向人传授礼仪规范就是教育。把教育的产生归结于对“道”的修治,既表明教育的内容与道密切联系,也表明教育的目的在于道的实现。
[释文]:喜怒哀乐尚未发生时,称做“中”,发生后能符合礼仪规范的称做“和”。“中”,是天下的根本;“和”,是天下人共行的大道。能做到“中”“和”,就能使天地各司其位,万物自然生长。 [释文]:有人天生就知,有人通过学后能知,有人遇困窘而悟知,及达于知,便都是一样的;有人安心而行,有人为利而行,有人于强勉下而行,及达于成功,便都是一样的。 这里的知与行,均指“五常“而言。从以上论述来看,《中庸》的作者轻过程而重结果,目的在于强调后天学习的重要作用。 [原文]: [原文]: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释文]:广博地学习,详尽地提问,慎重地思考,清楚地辨别,切实地实行。可以不学习,一旦学习,则学不会不放弃;可以不询问,一旦询问则问不明白不放弃;可以不思考,一旦思考则思无所得不放弃;可以不放析,一旦辨析则辨不清杨不放弃;可以不行动,一旦行动则行不笃实不放弃。别人用一分力能成功,自己用百分之力;别人用十分力能成功,自己用千分之力。果真能这样做,即使愚钝人也会明察,即使懦弱人也会坚强。 在解释“诚之者”的具体方法时,把学习过程分为五个方面:学、问、思、辨、行。这是一个由知到行的详尽过程。学、问、思、辨属不复存在,对知的过程作如此细致的分类,显然比荀子对学习过程的理解(闻、见、知、行)又进了一步。 [原文]: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释文]:只有达于至诚的境界,才能穷尽自身之善性。能穷尽自身之善性,就能穷尽人之善性;能穷尽人之善性,就能穷尽万物之性;能穷尽万物之性,就能辅助天地实施对万物的造化和抚育,就可以与天地并立为三了。 在《中庸》的作者看来,万物之性皆得之于天命,都有共通这处,因此,只要对自身之性有了透彻的理解,就能贯通人之性与万物之性,并能“赞天地之化育”。那么,怎样才能对自身的善性有透彻的理解呢?这就要靠“诚”,靠“意不欺心”的功夫。《中庸》的作者认为,“诚者”的修身方式是直接从“诚意出发,既便捷又准确,是修身的主要方法。 [原文]: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肆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问道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
作者引孔子之言,将三者与好学、力行、知耻联系在一起。人都具有善良之性,但并非所有的人都能知之,须经过学习加以明了,因此,“好学近乎智”,通过学习能明了自身具有的善良本性,但并非知善良本性者都能成为仁人,须将所知讨诸行动,因此,“力行近乎仁”;“勇”,作为道德概念,是与正义联系在一起的,不明是非,敢于私斗者不可称为“勇”,因此,“知耻近乎勇”。能做到“好学”“力行”“知耻”只是接近于智、仁、勇,欲最终达于智、仁、勇的境界必须与“诚”相结合。
“尊德性”是遵循人固有的善良本性;“道问学”是经由教育的途径。《中庸》的作者是既主张“尊德性”,又主张“道问学”的。如果否定了“尊德性”,道德教育就失去了依据;如果忽视了“道问学”,人善良的本性就得不到充分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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