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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边是什么?
当我见识了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高楼林立,我心中的答案愈加清晰。山那边有我无数次踏过的乡间小道,有洗去我一身尘垢的清泉,有承载我童年欢喜忧愁的“秘密基地”,还有那令我日思夜想的亲人。山那边的一切啊,无不时刻牵动着我的心。
以前,我对家的概念特别模糊,我一直都不明白什么样的地方才称得上是一个家,那时我简单而幼稚地以为可以为人遮风挡雨的用来住的地方就是家,然而,长大了我才明白真正意义上的家意味着什么。
在我很小的时候,为了生计,父母选择到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打工,而把我留给爷爷奶奶来抚养,他们只有春节期间才会风尘仆仆地赶回家,赶回爷爷奶奶的家。跟父母的感情是在年复一年中加深,而跟爷爷奶奶的感情是日复一日中丰厚。爷爷奶奶就是我赖以生存的家,是我爱的源泉所在。
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没有多少文化,因为他们小的时候家里穷,所以没有读过书。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我的爷爷奶奶特别勤劳,即使上了年纪了,依旧操持着农活,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的爷爷即使年过花甲了,却依然保持着年轻人那般对生活的热爱,正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爷爷喜欢赚钱,但爷爷并不贪财,在他的眼里,他总是固执地认为这一大家人这个家需要他来供养,所以他每天不知疲倦地劳作着。看着爷爷这么辛苦,我们常常劝阻爷爷放下担子,不要那么劳累,但爷爷常说:“我还很健康,又不是没有能力。”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是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给社会创造价值的吗,爷爷的爱全部表现在他对这个家的付出中。爷爷还会木匠工作,那儿时的独轮车、木剑这些充满童年气息的玩具又何尝不是他对我们的万般疼爱呢……
爱无言
奶奶对我们的爱不比爷爷差一点。我的奶奶特别疼我们,尤其是我们从学校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奶奶不会表达什么,但是我们都能从奶奶身上感受到那浓浓的爱意。奶奶做的面是最好吃的面,那是家乡的味道,那是爱的味道。我不喜欢吃早餐,但是我在家的时候奶奶都会早起给我们做早餐。那是奶奶下的细面,它很温婉的卧在碗里,面条上撒着细碎的葱叶,滴上那么一点两滴酱油和白醋,汤面上漂浮着金色的油圈,不禁让人食欲大开。奶奶是一个节俭的人,对自己特别不舍得花钱,只有在我们回家的时候奶奶才会舍得花钱。不过即使花钱也是买给我们喜欢吃的东西,桌上的粗茶淡饭变成了大鱼大肉,我们孩子的碗里鱼肉堆成小山高,奶奶却吃默默吃着碗边菜。在此刻我也明白了奶奶并不是不愿意花钱,而是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们。爱在不言中啊!
有一次奶奶生病住院了,她并没有告诉我她住院的消息,还是我自己从哥哥那里知道的消息。我很担心奶奶的健康,我告诉自己不管自己再怎么忙也要去看望奶奶。我给奶奶打去了电话,因为当时是疫情期间,所以奶奶全程没有提及自己的情况,反而一直在叮嘱我要好好学习,特殊时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想奶奶是不想让我担心,千言万语中只有对我的爱。那一刻我却只有自责和内疚,我这个孙子是多么的不称职啊,再怎么也不应该不主动和家里人通话。
如今,爷爷奶奶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但他们对我们子孙后辈的爱却并因岁月的流逝而减少丝毫。 “一个人只有外出了,才会站在高处,俯瞰地图上自己出生的位置,才会在乎家乡河流的来路和去向。”这是作家黄灯在《大地上的亲人》一书中的一句话。是啊,我不爱惜城市广场的喧闹,乡间鸡犬之声却令我酣畅入睡。我想,我终究是离不开这片土地的,再过两年我就要毕业了,我将再次回到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上,回到爱我疼我的亲人身边,用我的一生守护着这片土地。
回忆里有爷爷的胡茬扎得小脸生疼,回忆里有奶奶的挑灯浆洗声回荡耳畔,回忆里有声声唤子归的祈盼和渴望,回忆里有我难舍难分的家乡……
作者阙祖超近照
责任编辑:张亮亮
文编:阙祖超
审核:张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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