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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随笔』再说沪上“海派”(外三篇)

『随笔』再说沪上“海派”

在“海上生明月”的沪上,于繁华的清季半殖民地的上海,滩涂一拢形成石库门的旧址。由此构成条条框框,一个个里弄街衢,凭空特立而出现了一个所谓风华绝代的“海派”,秉颐挥毫,颖尖灿书,绘之妙殊画境,耕此卓尔不群,纸帐铜瓶,砚田钿头,俨若云篦击节碎般,印章盖向沧浪界,墨范就里,徜徉其间,篆草燕遇,隶碑飘逸,螺纹孔章,主宰着非黑即白,颜色曙红一漂纸样,描出花鸟虫鱼朱磦丹青,团团丝雾在临案琐绘上,梦挑蝶魇卧游芹畦一念,泠鸢一折纸般盈盈一握,在一水间触及云霭生烟,恰自一个个租界,似亭子间的旋动中徒无千篇一律,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样承继赓续,画蝶状山绎水,在罗纱尘世的悲欢离合下,由是绛帐攀蚊翅蝇爪,勾勒出浮光掠影。

说白了,是古代文人画的余脉,依波存根、蓄势待发,各自敷衍成一家,形成宠大益彰盖说的“海派”,与北上的“京派”相对峙,抵达两座书画仙峰。高士雅集于荟萃之地,如群英会般画廊林立,俊才杰立,出手不凡,脱手而得写意画与坊间人物,似水照韶光比翼双飞,从而再创清末民初,乱世诡谲多变惊异卓显的奥义与辉煌,愈为出格之乱世,则群星竞开,百家争鸣,因之构成“海派”一路,在书画界堪称传奇话本上所说的琥珀色醉,更彰显神仙妙境。如赵之谦、任伯年、吴昌硕,三熊四任,各执一词绽放,由此盛开,乱世盛世!

艺术史上通常把赵之谦、虚谷、任伯年、吴昌硕并称为清末“海派四大家”,潘天寿在他的《中国绘画史》中将“海派”划分成“前海派”和“后海派”。“前海派”有“三熊”(张熊、任熊、朱熊)、“四任”(任熊、任薰、任颐、任预)、赵之谦、虚谷、蒲华、钱慧安、胡公寿等。“后海派”以吴昌硕为领军,有陈师曾、陈半丁、王一亭、潘天寿、钱瘦铁、王个簃、诸乐三等。吴昌硕作为“海派”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从“前海派”跨到了“后海派”。现摘引如下:

任伯年洋为中用的画法,直接启发了徐悲鸿用西方写实主义来改造中国文人画的写意传统,得出“写实主义足以治疗空洞浮泛之病”的结论,并称“近代画之巨匠,固当推伯年为第一”。当吴昌硕看到赵之谦的画赋色鲜活,任伯年的画也浓艳夺目,遂在他的花鸟画设色上做出更为大胆的举动,直接用西洋红颜料入画。因西洋红色深浑厚,与雄劲苍古的金石趣味甚为相融,从此弃了胭脂。陈师曾将吴昌硕用色之法授予齐白石,促其“衰年变法”,开创了“红花墨叶”一派新风。从齐白石的“青藤雪个远凡胎,缶老衰年别有才。我欲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这句诗中可以感受到他对吴昌硕感激涕零的真情。郑曼陀在商业广告画上独创性地发明了一种擦笔水彩画法,将素描与色彩结合起来描绘上海时装美女,形成写实细腻、色泽明净的月份牌画。吴友如在《点石斋画报》的新闻时事画中将西洋画的透视法运用到中国画的线条表现上,为晚清的社会生活留下了大量生动又精美的图像。

到了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一批从欧洲和日本留学归来的青年画家,如林风眠、关良、吴大羽、刘海粟、徐悲鸿等人,采用外来画种改造本土传统绘画的方法,促使中国绘画从传统形态快速走向现代。这种变化已不局限于笔墨技法与色彩运用,更是体现在画家的创作思想、艺术观念、绘画样式等方方面面。他们既画油画,也画中国画;既是画家,又是教育家。教育与创作的结合,师徒式的传授转变为师生式的教学,给“海派”带来更大规模的发展态势。“海派”中还有几位特别人物,如高邕、胡公寿、王一亭等是绝不可忽视的。他们兼善书画,还是艺术赞助人。杨逸写的具有绘画史研究价值的《海上墨林》是在高邕资助下才得以出版的。任伯年如果没有胡公寿的倾心荐举,就不会有他在上海的显赫地位。吴昌硕如果没有王一亭的鼎力相济,也不可能很快在上海立足发展。有意思的是,胡公寿又是任伯年的弟子,王一亭又先后是任伯年和吴昌硕的弟子,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只有在上海这样的现代大城市中才有可能产生。海派画家之间的互助后来扩展到画家群体给予社会的回报。钱慧安、高邕、蒲华、杨逸、黄宾虹、吴昌硕等创办和参与的豫园书画善会(1909年),采取举办画展发售书画券,开奖赠送书画作品的办法,将所得券资悉数充作善费,用于救济灾民和穷人,每月举办一次,最盛时吸引近200名画家参加。吴昌硕在1912年定居上海后,也与张之祥、胡公寿、蒲华、陆廉夫、吴秋农等举办书画赈灾义卖。

“海派”画家原本来上海是卖画谋生的,之后他们用捐画筹款的方式反哺社会,体现出画家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道义,极大地改善了“海派”名声,提升了海派画家的社会地位。“海派”画家的移居将“海派”精神也扩散到了东西南北。吴昌硕的弟子陈师曾、陈半丁到北京后成为“京派”画坛的奠基人物,并称“二陈”;潘天寿在画艺上得到吴昌硕指点,返浙江后执教于杭州国立艺专,成为“新浙派”的领袖;岭南派高剑父、高奇峰兄弟离沪后在广东创办了“岭南画派”;吴昌硕的弟子河井荃庐将海派书画引进东瀛后,影响了日本几代书画人。

『随笔』笔墨纸砚丛谈及疏义

依题而论,言及笔墨情趣,妙耕卓然奥丽,颜坛绘事景从研习;且“漫话”引伸抖擞开,颖灿摹写勾勒崇娱。莫若皴擦点染了却随愿,临案搭笔首蛇两端仰拜内心,鼓捣着拳且颐尊的感知力,倘将“烘渲”二字拆开了看,由之探讨。必先触及笔墨,凭水而化之,开壶洞悉,捉兹精逮,一渥况染于纸,俱付说屑零碎。权当是“指鹿为马”骑鹅寻鹤,仍契入题念,意即:谈国画中的樱桃唇色,女儿舌尖上的一抹红,或称“剑走偏锋”饮冰蛰虹,啜茗漱玉劳什一掬,如话别另境,曲径通幽,侃侃乃由根性溯之源,攫取况幽疲惫废名,忍不住先睹为快。

当年,白石叟首倡“红花墨叶”,尤擅壮描,虫声叮叮,大笔纵横,捭阖惊奇!……由兴饶之存疑,画樱桃,题为女儿唇色。几点朱砂,呵护朵红;于啄香颗粒,艳柳丛中,取胭脂,绿蚁醅酒稍备浅绛,色嫩姝曼,逸兴酡些。《说文·糸部》云:“红,帛赤白色。从糸,工声”。“红”之本义,亦为粉朱,汲取红色丝帛。自隋唐以降,红渐之分为,绛、赤、朱、丹、磦等诸色。植红种麻,研冉敷衍,色据统称,汇之“朱丹”一词。据色彩学之原理,红乃宇宙可见光谱中,光波最长之颜色,而具极强视觉穿透力。古人言,“丹青”二字,便是指代中国传统绘艺中,青绿及丹砂。丹,即朱砂,乃一种天然红色矿物质。国故绘画艺术,历史悠久,持有者,睿智蕙心,臆延袭古,荏苒千年垂范,挈舟墨海,涉笔泠然。兹羡慕斯,已构建出一整套完善体系与形式,在绘画语言及技法上,匠心独运,堪谓之能。

近现代画界逸仙于非闇,淹雅识古,遍阅博书,感知觉认,深及堂奥,对国画颜色选择、研漂、着色诸法,况解色彩搭配,或研究,分析归纳,另有相关著作而版之,可一参并飨。海派名家吴昌硕之双桃,以胭脂施色涂显,笔力沉雄俊迈,茁丽壮阔厚浑顿雅,鲜而不腻;白石老独创红花墨叶之画风,笔下牡丹朱竹,以朱砂洋红殷绘妙制,色任调合,璀璨炽烈,浓艳堆霓。之红缒缨自宋元秉继赓续当推于非闇,凭复兴院体工笔花鸟,其朱砂牡丹、画众生黑、梅竹双鸠,以朱砂、红花、胭脂诸色,一式并举;格调润婉,圆姿可赏,泽华出匀,柔丽兼具,菽美高古,不让宋之味无出于元之韵。

琼楼隐现,飞阁流丹,铺纸垫墨收拾红染;白石虫草,蝉蝶蟋蟀油蛉,蝤蛴螬蜞蛱,多出自其三子,齐子如主手。——非之不能画焉,乃至老目力所不逮也!灵动天赋异秉,透视至肺腑,盈然莹润,已非之能耳。……蜻蜒蚱蜢,苍头蚊爪蝇翅,毕功恪守,匪夷所思,殚精竭虑,不纳伪饰、屑碎、绘耕,盖因术业有专工,料白石老,纵目十千,豪横垒万,亦非圆笔入微,纤毫能伐!

颜之敷巧言令“色”,墨居之画首,色佐之辅用,助衍设之以衬,丁丁然况幽征表,劳什铺纸陈轴压镇,文房四宝,或不可缺,篇遗锥之令憾,世间凡至七十龄与九十者,所绘妙章,无妨疑补虫添景拾微,皆非其所画矣。……关于颜色真伪,用纸的问题,在辩识度上,若能见善赘,鉴定厌品,无让正邪,乃不必求全责备。可从章印、题款、用纸、淋墨、设色及施笔上甄别。逾时不候,奇居不伐,过迁不认,士当毫锥而粗劣者,墨力不逮,则其画质,必当存疑!

做画而墨不能纯黑,亦须加红,或加蓝。炭黑皂墨写出,宜从阳光底下看,有时透红。若单独用黑,则说明其墨中有浓淡干湿焦之分,自包括众色难调之状,亦须见之赭石、花青与三绿,并蓝紫石青及曙红!……炭黑制墨,尚绍介,也好弄,到德国买;至于国产的,则可用新疆产“伊犁西域之煤精”。漆墨,堪以漆树烧灰掺鹿葺骨胶精炼,古诗谓“钿头云篦击节碎”,但里边应稍加朱砂、石青;盖如“玲珑骰子安红豆”般贯彻落实,更要须弥、澄澈、莹润……

石青,中国不出,世界上最好的,在阿富汗。一根笔管,衍藤黄,须用越南海藤树——流出的胶质黄液。凭竹筒承接,等之干透,乃绝好的植物颜料。……胭脂红,须以米苋熬制;花青,益从靛青草汲取,纱布囊萤映雪般兜底一裹,微煎,煮之稍顷,调明胶掠其色,待洇湿状,色渲沱些,抄之下,隆入缶中,即提即用。画江南山水,还是要用石绿、石青、朱砂、朱磦等矿物质颜料。再配以植物原汁色,否则时间一长,即褪。

若取旧仿悠古烘煊之作,而宣纸,益择放置五十,至一百年特净,色泛黄,冷茧素丝样充分氧化,如旧瓶蓄酒,老而弥坚!渲染极到位,咋画咋有,水至而不漾濞,墨淌却润达,莹然舒予,恰能出味。纸张颜料,缺一不可,干湿浓淡,逐一写出。黄梅天做纸最适宜,胶矾涂刷在宣纸上,慢慢就焐干了。画中,倪云林为翘楚,可过于萧索,得其神髓者实寡。非功力不逮,难在缺失“书房底蕴”上做秀,出手便俗。黄子久涂绘,全在于舒卷,如饮醍醐,根源在“文化”二字,即文人气!王蒙吴镇,一繁一简,曲延迂回,劳什一描,旁逸斜出,仍逃不过“文人”二字,用沈从文的话言,耐烦!士三日不读书,便面目可憎,言语无味。殆清道咸金石学盛,籀篆分隶,椎拓碑碣精确,书画相通,又驾前人而上,真内美也!如黄宾虹,青城山坐雨,林峦杳霭,得图而归;傅抱石,青岗坡遇雨,癫狂倾盆,滂沱飙野,寒号瓢泼,遂得“抱石皴”雅名。师法自然,领悟造化,六艺皆擅,博识广大,方能寓诗于画,绘心奇崛飞幻。余者,大千太媚,白石过白,惟三吴一冯,尚能娱目沐胸;尤以溥儒、陈少梅者,非学任采,已得鬼才,眼到即手到,固虽大玩家,可仿,益助绘事。

好墨,分两大类,一曰油烟。若择细黑,乃桐子油猪油麻油,三者合一,用灯芯四盏灯捻薰之,烟明锃亮,瓦蓝碧柔,打眼由根及底翻上去瞅,玄机处处,均在侧面!……如是旁逸斜出,兜一圈泛光耸翠。松烟,益捡三百年老宅拆下来的松木焚之,盖云其具老房岁月留痕,状薰之烟,焉存个“旧”字,套牢了困守,多些揶揄厚重。松烟,可写字,绘耕则不行,画艺彤染,须用油烟(墨)。加冰片、麝香、珍珠、朱砂、红的、蓝的、阿胶,况之现在,胶也不行了。毕竟,好墨叫日本人买走了不少。一锭圆的,在日本一百十万,乃乾隆制,宥嘉中药揉入勾兑,漂亮融洽,墨亮如云。宋代沈括《梦溪笔谈》、明季宋应星《天工开物》,有制墨法;若求声,则益在一个“金”字上聆听;古音有金、石、木、革之声,扣之敲击,其音旷古,魁拔苍吾,发铜朔钟鸣之悠;最好破些茬口,观之发亮,似剑刃。

砚田绘耕与国画中的樱桃唇色及女儿舌尖上的一抹红。色淫画境,临案铺纸,设砚研墨,闲走一笔。看似不经意间,中锋逆行,勾勒皴擦,只一撇一捺,筑崖头,点树、画石、堆丘,泊岸的舟,恍惚在潋滟一洲的雾中飘。绘岩矶,绕之;画桥,引之。篁竹顶,烟雨茫苍,以小颖草,妙勾亭色楼宇。虬柏松弛,崖头着绿,欲敷彩披红。如是谈天说地,切入一罢,而旋转返回,盖言上述绘艺之状,皆陈之罗列,引文并叙,骋写一飨,乃画坛三辄,聊作存念。

『随笔』郑州-西山艺术聚落绘画群的文化定位,宗旨、典范意义的确立,与建设指向

九曲黄河绵延亘古迄今,由冗长历史所造成的秉承、并继、赓续,一切由其铸铁青铜状的滚滚流淌,构成了千秋万岁的浩浩荡荡,大河汇集,万物生气,缔结由史前陶器、瓦砾、岩画形容生命契约垄断陷入骨头里的星宿,也融进了远古先人沿河而居,逐鹿中原的炽热缅想、万丈豪情与艺术萌芽的初步和哲学童年的轨迹。

俨若汤汤不竭之河水,在谛听永祭历史的回声!于穹顶之下搬运亿万顷黄土,波澜壮阔、跌宕起伏,辉映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目击一个穿越悠悠长河、旷古未有的刻符者,梦蝶恋花,绘出一幅汹涌澎湃诡谲多变、绚烂瑰丽璀璨夺目的山水画卷,与这里距今公元前三千年沉积的西山文化对峙,勾勒江山社稷、火光的微响及原始的苍茫,搜寻嚼舌咀味根性的天悬地浮,再造人性传承的图谱、史航之灯,点燃荏苒升起的旭日、晨曦、霞光,重新回到这一时间的祭坛挖掘弘扬长河落日,古老泥土下的虹与霓。打捞车量斗载,扛起一个个折戟沉沙的巨鼎,擎九层墟烟,筑万里烽台,凭墨濡染印证,用笔涂绘,以生命的凿子,雕饰薪火相传。

于西山遗址,位于郑州北郊20公里邙岭之上,用汗粒浇筑北距黄河四公里,向西绵延不断的黄土之丘,东望平坦辽阔的黄淮平原,确认仰韶时代古城址,勾兑堆积文化遗存的妖娆与茁丽,仿佛人文始祖开疆辟土,令大宗师宣誓群策群力,造就这辉煌之门——称之为黄帝城之域。郑州西山遗址的发现,乃被誉之中国考古“20世纪河南十项重要史前文明标志”之一。

因此,关于郑州西山艺术聚落的文化架构与内含,旨在以双重的历史责任,赋予其当今艺术家的负笈理念与使命感,如导师胸腔拥有太多燎原之火,在黄河运载根植黄土的坡地,切入地理概念上的燧石,夯实历史的烈焰,画魂令画魂者,可以就此赴约,笃定再造当下的艺术止境,在琼途之上砌筑文化圣殿,逐梦而召唤云端的筑梦师,在万里搏击中寻味人生勉力,被魇住的理想之魄于《禹贡》河图洛书上画定《诗经》的基础,还原《山海经》的梦幻玄殊的卓丽,犹如庄子梦蝶,令尺行厘度左右手中之笔,盼似蟾宫折桂般,雅集融汇,企以摇撼当代文化复兴的理念。

『杂文』遗憾中的缺失与遗憾

可惜,著名作家残雪又沒获诺奖。由此看,诺奖仍基本上是欧美及拉丁语系——西方世界语境的一个文学奖,只不过偶尔施礼性,颁给亚非作家。

诺贝尔文学奖,格局依然很小,却视界狭隘而不具备世界性的普世主义价值观与公平、合理及整体性,在评奖过程中缺乏大局观且有失偏颇,从近几年所获诺奖者,可以看出这种悲剧性倾向。

亚洲人似乎只是一个陪跑者,无论你多么优秀,如残雪、阎连科、村上春树;更无论王朔、刘震云、王安忆、李耳、苏童、格非、余华、孙甘露等,均没戏——

譬如,今年获诺奖者,法国女作家安妮·埃尔诺的作品,水平就不一定比号称中国“卡夫卡”的女作家残雪强许多?我看她的文字与残雪的小说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水平弱化简直一个不可同日而语;而就文学价值来讲,还是残雪比前者厉害,若将作品放在一起看,则立分高下。安妮·埃尔诺的作品虽也有神秘性,文本在时间长河中具备一种尺矩阵的反噬,以及女性的敏感、细腻、锐尖,但残雪更深刻、更卓绝、更犀利、更博大、幻灭,富有巫术法杖般的妖娆和精神境界的苛求,在上升理性与感性中构成了一个词语魔圈,也更纯粹或在存在与虚幻的空灵中抵达人性,在人文契约上形成了一种写作的颠覆,于思维的哲念间游离于体制之外的边际,以拆穿虚伪的梦魇之牙为人生苦难寻找痛点,成就着焦虑和寄托心灵的慰藉制造种种文学的缅想及不可思议。因此导致了东方视野在畸变对峙上突破写作本身的窘境,用坦荡如砥的想象力、诘问、猜谜式的谐谑,使其沿楚风之路上古人溯源至神示的拆解,却在某种意义上随意附合了西方式卡夫卡的魅影,承接东西方文化碰撞之痕必然造成的新奇,设定另类文体写作的根性,反噬道义与迫切,需要一种勇气。

可以说安妮·埃尔诺的作品,在残雪面前显得愈加直白及一团和气,仅就语言本身和搭建的故事而言,残雪从灵魂出窍和傀儡缔造者的梦蝶状私语化的——感知、觉识与敏性,都毫无疑问超越前者。况且二人之间相比之,毫无可比性,又何谓较之千里。

因此,我认为,中国最应该获诺奖的应该是沈从文、李劼人,然后是北岛、残雪、王小波、阎连科、王朔,其次是刘震云、李耳、格非、余华等。
有人曾问笔者,你更认为或更希望中国作家和诗人谁能获奖。我以为第一是残雪,第二是北岛,第三是多多,第四是阎连科,第五是王朔。当然,王小波更应该得奖,但其已仙逝。其余可见之上,至于作家余华,虽有获奖理由,但若排名,则应在十几名之后。

作者简介

唐明,著名作家、学者、诗人、画家、艺术评论家、历史学家。河南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美术家协会会员。生于郑州;祖籍南阳邓州,有史著《闻香识玉:中国古代女子闺房脂粉文化史》(上海三联版)《香国纪:中国历代闺阁演变》(人民日报版);长篇小说《淘米水》《鼠群》《中午》;《中国兵器史》《中国佛典钩沉》《中西方艺术史鉴》《词语的双翼-中国当代诗家百人谈-对话录》《舌头焚烧的灰烬及神性之光-中国当代一流诗人-纵议综述概说》等多部专著及合著,作品逾千万字;参与主编《中国网络-先锋诗歌大展》(按:分诗歌总集、文本卷、史踪卷、评论卷-上下两部)《诗人名典·顶峰诗歌奖-诗文选萃》(按:诗歌卷、文本卷、评论卷、综述卷、导读等);另有长短诗,七千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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