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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苑】谢谢你光顾,我的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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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5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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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光顾,我的小“怪物”

文/图    冷  月


转眼小女儿马上就要迎来两岁生日了。准确的说,你来我的生活已经三年,从你进入我的子宫起,我们就已经血脉相连,是生死之交了。

作为职场二孩妈妈,有各种别人能想象的和意想不到的困难和艰辛,但是三年来我依旧觉得你带给我的快乐远远大于生养你的艰辛。

半岁左右,你开始学着讲话了,我惊喜地发现你每天都有新的进步。突然有一天你就会叫“妈妈”了!接着你会说完整的句子了,甚至当同龄小朋友还不会开口叫爸爸妈妈时,你又会奶声奶气地背唐诗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咏鹅》是你接触的第一首唐诗,通过读诗,你认识了卡片上的“鹅”。不久你就熟知小人书上每一页的文字,看到图片就能“读”出旁边的儿歌。过了几周,你能一边玩玩具一边不由自主地哼唱《小燕子》了!你的成长,可以说每天惊喜不断。

就这样,你在家人的呵护下一点点长大。十个月后你开始走路,一岁左右就走得很稳了。你的平衡能力超强,还走不太稳时就要一个人推着滑板车走,不久就能短距离滑行了。学会走路就几乎同时学会了穿大鞋子,无论是姐姐的球鞋,外婆的皮鞋,还是爸爸超大的拖鞋都能驾驭,最喜欢的当然还是妈妈的高跟鞋,走在客厅的瓷砖上,掷地有声。我生怕惊扰到楼下的邻居,总是剥夺了你这快乐的爱好——把高跟鞋放在鞋柜的最高处。可每次来了穿高跟鞋的客人,你总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立马跑过去换上,然后在家里来回地踱着猫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人想批评你都不忍哩!

才一岁半的你能说好多话。每每看到家人用电吹风吹头发,那呼呼的咆哮声让你感到害怕,你总会惊慌失措的跑去抱住姐姐说:“姐姐保护悠悠!”家庭成员的称呼早就不是问题,在电梯里遇到邻居,你会侧着小脑袋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根据年龄和性别喊出合适的称呼。你能弄清楚谁和谁是一家人,你还会主动地在称呼面前加上一个“爱”字,并不忘送上甜甜的微笑,弯弯的眼睛里仿佛藏着小星星,亮晶晶的。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只属于孩子的真诚。

一岁十个月,你就趁着外婆在厨房准准备茶水时,偷偷输入她的手机密码解锁(平时要求外婆给她看照片开锁时没有避讳她,竟然记住了),麻利地打开微信,拨打了一个视频电话给表妹恬恬。巧的是,妹妹也正在玩大人的手机,立马接通两个小朋友,有木有样的,聊了好一阵子,最后互道再见,你还不忘叮嘱表妹:“要听萍姨的话哦!”要不是萍姨站在妹妹亲耳身边听到,没人敢相信这个情节是真的!后来萍姨惊喜地跟亲戚们分享这个小细节时,你在一边笑了,笑容了里有些小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兴趣与探索的力量。

真如一首歌中所唱,你是闯进我生活的小怪物。你是一台小小碎钞机,你还吞掉了我所有的业余时间的,让我从单位下班就继续家里保姆的工作,你还会制造各种“小状况”。你会踮起脚尖翻乱所有你够得着的柜子和抽屉,弄丢过家里的水卡,还打碎过妈妈心爱的茶杯。你会爬到书桌上把姐姐的作业本画的一团糟,把妈妈的化妆品弄得一塌糊涂,把药箱里的创可贴全部贴在玩具熊的额头上,把外婆搽药的棉签别到耳朵上当首饰,把爸爸的香烟一根根折断后又强塞回去……

虽然你的“作怪”有时让我气得牙痒痒的,但还是要谢谢你的光顾,我的小怪物!那些小状况其实你在用自己的方式认知这个世界,探索新的知识,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的行动。这种专注和执着,恰恰是我们成人渐渐丢失的精神品质。所以,谢谢你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也谢谢你让我更强烈地希望遇见更加美好的自己!

谢谢你光顾,我的小怪物!谢谢你陪我在这个缤纷的世界长途跋涉,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参与一个生命的成长,谢谢你找到失落的童真!

如果有一天幸运之神眷顾我,让我遇见了阿拉丁神灯,我想我只会许一个心愿:愿我的“小怪物”平安喜乐,一生遂愿!

作者简介

冷月,原名李亮,中学语文老师,一个领着学生对付高考的残酷现实中却依然希望孩子们能在课堂上仰望到星空的矛盾体;一个能大步流星地处理生活中鸡零狗碎,也能长裙曳地缓行在古城青石板路的OL;一个能hold得住上房揭瓦的熊孩子,也能在诗词歌赋里温柔缱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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