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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苑】山河草木皆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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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5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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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草木

皆浪漫


图/文  贵凤梅

我一直以为,

我所有的人生都会按照某一种计划进行。

直到,你跨进了我家的门,

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

想过很多次,

要怎么描述我们之间的事。

后来觉得,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谢谢你,那天踏进了我家的门,

面对我所有的家人。

谢谢你,在我悲伤的时候,

分享给我生命里那些生和死的故事。

谢谢你,有勇气、担当,会包容、懂谅解。

离经叛道也好,

天生傲骨也罢,

到最后,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看看你的头发干了没有?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情话。
在我沉默的那一个多小时里,
只有这句话,
最打动我。

因为,其他的,

都是甜言蜜语。

只有这一句,是生活。

我想要的,

不过就是最平凡的生活罢了。

和你在一起之前,
我没有想过要和谁谈恋爱,结婚。
和你在一起之后,
我只想和你谈恋爱,结婚。

一辈子,
只和一个人谈恋爱,结婚,
是我的人生理想。
而你的出现,
圆满了我的人生理想。

昨天下了雨,你穿着棉鞋来我家。
快到的时候,你问我,想要你进来吗?
我突然有点心疼你。
为你有点小心翼翼地过于顾及我的想法。

你大概,是不想失去我吧。
我也是。

所以,我回你:进来烤烤吧。
因为我当时在另一间房,暂时不能过来。
不然,我一定会去门口迎接你,迎接你进门。

等我匆忙地从房间里出来,
快速地用手抓了几下头发,扎了个马尾。
迅速进门,第一眼,我就看见了你。
我跟你说过的,我总是能在人群中快速找到定格的点。


搬一把长凳子,走过来,准备坐你边上,
你却挪了挪身体,看了看左边的沙发,拍了拍说,
坐这边来呀。
于是,我们坐到了一起。

看着你跟我妈那么投机地聊着天,
一点儿也不尴尬的样子,
我想,她大概认可你了吧。
我静静地听着你们,
听着这个世界上我如此喜欢和爱着的两个人,
居然有点儿感动。

期间,我看到你回了几次微信。
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名字被你置了顶。
那三个字,那么醒目地躺在你微信的最高处。
我突然,一阵悸动。
我好想呀,
好想把你的手藏在毯子下,紧紧握着。

但我没有。
因为,
我们以后的日子,
还长着了。


你问我,为什么那天认为你不会来了。

我说,你把《小王子》看完,看完你就懂了。

但是啊,你太忙,看书又太慢,所以总也看不完。

昨天我去你家,你又问了我。

但我依然没有告诉你。

我只是翻开《小王子》,

告诉你从哪里看到哪里,可以找到答案。

你看得很慢,很慢,但终于还是看完了。

然后,你把你的理解告诉我。

问我,是这样的吗?

我看着你,一阵沉默。

看到你局促不安的样子,我又难过又心疼。

难过是因为你,心疼也是因为你。

你抱着我,问我对你是不是很失望。

因为,你从我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忧伤的东西。

你说,这样的我,让你看着好心疼。

你还,从没在我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

我摇摇头,嗫嚅道:“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得我更紧了。

后来,你又问了我几遍,但我始终没有告诉你。

我想,给你一个念想,也给我自己一个期待。

期待有一天,你能真正读懂我。

就像,我期待每天的太阳升起一样。

虽然,你还看不见我发的这些文字。

但有一天,你会全部看到。

那时,你就会知道。

我并没有,在那天看到了四十三回日落,

而是,看到了我们未来该有的样子:

我们依偎在一起,

我给你讲我最喜欢的《小王子》,

你静静地听。

晚上,我们一起聊星星和月亮,

偶尔,也一起看看云,听听雨。

直到,你充满期待地问我,

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美?

我则会回答你,

对啊,风也温柔。

“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钟来,
那么,从三点钟开始,
我就开始感到很快乐,
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快乐。

到了四点钟的时候,
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发现了幸福的价值,
但是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
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准备好迎接你的心情了。”

《小王子》里这么说。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地面是湿的,但我们还是出去走了走。
因为,你昨天答应过我的,
今天步数要过万。

于是,我抱着我的电脑包在胸前,
你口袋里揣着我的伞,
一手将伞举过我们的头顶,一手护着我的肩,
我们一起,走出屋檐。

并排的两个人,
在飘散的夜雨中,
慢慢地踱着步,大声地说着话,笑着,乐着。
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
射出一地的光,我看到了夜雨的模样。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玩笑话,
我笑得电脑包都掉到了地上,
待慌忙捡起来,
它就到了你的背上。

走在飘散的夜雨中,
密密斜织着的雨,撒落我的全身。
于是,你把伞偏向了我这一边,
只是,不知道你的衣服被雨侵袭得怎样了。

真是好调皮的雨啊,
真是好温暖的你啊,
真是好浪漫的夜啊,
真是不舍得让时光流逝的我们啊。

群山辽阔,
我们走在夜空里,走在温暖的怀抱里。
从两颗星到满天星,
从一盏灯到很多盏灯。

遍地的油菜花,沁人心脾。
就像我们此刻,拥有的人生:

你拥着我的肩,我们慢慢地走着。
偶尔,我停下来拍照,你会耐心地等我拍完,
配合我的所有动作。

路边,一颗落单的油菜花,
被你掐断了它的茎;
小土堆上的一颗萝卜树,
也被你掐断了。
田里的一根不知名的小草,
你也掐了。

然后,将它们整理,合在一起,送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想掉泪。
我没想到,你第一次送我花,
居然是在路边采的。
但我同时又觉得,那也是另一种浪漫。

因为,花店里虽然有各式各样的花,
但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到。
但我手里的这一束,来自于你,只有我有。
瞬间,所有没来得及聚集的泪滴,全消散了。

我想我们以后,会有很多那样的时刻。
就像你离开后,拍了一张满月给我,

无限感慨地说: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我隔着手机微笑着回你:

对呀,风也温柔嘞。

我在岔路口,

邂逅了一朵长在土里的云,

他远远地就在跟我招手,说他很开心。






房子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一趟长沙。

你说,我陪你去吧。

因为我不在,你一个人也没意思。

我说,不用。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答案。

但是,我不能那么直白告诉你。

因为这样,我们之间第一次发生了小摩擦。

结局当然是,那晚,我们都失了眠。

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你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我们就这样,

各自躺在床上,

辜负了那么好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我恍惚中醒来,

看到你凌晨发的长微信和七点发的早安。

我想回却又不想回。

你没我,写的那么好吧?

我没你,以为的那么重要吧?

看到了你的信息,不想回,也是真的。

这些话,伤害到你了吧。

对不起。

谢谢你。

我们还是一起去了长沙。
你去朋友那里借住,我住学校宿舍。
空荡荡的学校,到了晚上,就更安静了。

每次你离开后,我一个人呆在宿舍,
都尽量把手机的音乐声放大。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搅动这死一般的寂静。

偶尔出门打水或是倒垃圾,
经过黢黑的走廊,一间间相对而紧闭的宿舍。
我总是快步走过,
打开所有的路灯,再关掉所有的路灯,
以把恐惧抛在身后。

我突然发现,
原本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随遇而安的自己,
在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后,
居然会那么害怕一个人呆着。

习惯,

真的是个坏东西啊,
但我必须习惯。
因为,我想以后的日子,

一直有你。

手续办完后,
我问你明天要不要回去。
你反问我,你想回去吗?
我说,想。
你凝视着我,把我拉到你怀里,说,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一起躺着的时候,你突然颇有感慨地说:
你知道吗?在政务中心等你的时候,
我有种恍惚,你知道我把那里当成哪里了吗?
我以为,我们是去……
因为那里有几个大红灯笼。

我当然知道,你把那里当什么了。
我也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把那里当成了民政局,

你以为,我们是去领证的。
我回你。

如果早知道,
我们以后的人生将会是一起度过的。
那么,
当初在幼儿园的时候,
你是不是就应该走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
嗨,你好啊,交个朋友吧!

或者,
在师大读书的时候,
图书馆一楼大厅的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是不是就应该从电梯里走出来,
惊喜地对没有看见我的你说:
哇,好巧啊,原来你也在这里!

但是,
无论是在幼儿园,还是读研究生,
我们无比热爱着的这个世界,都没有彼此。
好在,兜兜转转,终究是相遇了。
此刻,就是最好的安排。

余生,请多包涵!

我觉得,
你最可爱的时候,
就是每次我给你挖坑,

你后知后觉的时候。

你最可爱的时候,
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因为那时候的你,特别简单,
像个多吃了一块糖后急于为自己辩解的小孩。

而我快乐,
是因为我看到了你,

像个小孩一样的单纯和美好。
并且,只有我看得到。

我想我们彼此,
在对方面前,
永远都像一个小孩一样的纯粹和真实。
直白地表达自己,永恒地快乐。

今天,是我们分开的第二天了。
你在长沙,我在老家。
没有你的日子,无聊透顶。

想起以前:
那是你女朋友吧?
那是你媳妇儿吗?
你们是一起的吧?
你们是两口子吗?

与你相识的同事那么说,
路遇的人那么说,
车站的登记员那么说,
连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也那么说,

我想他们,

大概都从我们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契合的东西。

门当户对,
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现实啊。
互相喜欢,
这是一个多么幸运的理想啊。

刚好,我们都拥有。
幸好,我们都拥有。



和你在一起之后,
晴空万里,
所有花都开了,
所有星星都亮了。

而你离开后,
连日阴雨,
所有花都落了,
所有星星都睡了。

你临走前买的零食,
只剩一包糖了。
一包糖,六颗,
每日吃一颗,
终究抵不住心里的苦涩啊。

唉,想念啊!

你临走前买给我的糖,
今天就全吃完了。
你问我,要不要再从网上买点寄过来。
我说,不用。

一开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发“猪”的表情包给我。
所以,总是和你玩文字游戏,回怼你。
理科生的你,常常入了文科生的我的圈套。

直到有一次,你又发了。
我生气地说,如果我是猪,

那你也不是猪吗?
你回我说,不,我是饲养员,
专门喂养你这头猪。

我一阵心动,
虽然看不见手机背后的你的脸,
但我猜,你肯定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就像,负隅顽抗,终于赢了一场。

不用,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而是,遇见了你,我就成了一个幸福的人。
虽然,我偶尔也会生闷气,但那是必要的点缀,
因为,我们所经历的,正是最平凡的生活啊。

夜色迷离,

我举起手机,拍了一张晚霞给你。

你是月亮,我是星星,

你马上回了我。

因为我照亮了你,

所以,你要围着我转吗?

瞬间,我的心又有些沦陷了。

是那种,无法自拔又不可救药地沉沦。

想起那天晚上,你脱口而出的话。

“等房子装修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以为,我就这么突然地被求了婚。

沉默,只是短暂的沉默。

你就打破了这漫天思绪,“又吓到你了吧?”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抱得你更紧一些。

就像抱住,那些被你说散的话。

后来,我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结婚。

你说,你已经习惯有我在身边了。

我太明白你说习惯这个词了。

习惯喜欢,也习惯爱。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夜钓回来聊天,
不知怎么地就聊到了刚毕业那会儿。
我突然发现,如果你没有读研,
你可能早就完成了人生中的很多大事。
比如:结婚,生子。

虽然这些,都与我无关。

而我,
也许依然会等到此刻遇见你的年纪,
遇到一个姓董的人,或者,一个姓田的人。
但都,不会是你。

人生,
终归是奇妙的,
很多时候,似乎是命里注定的。
就像,我在此刻的年纪遇见你,成全了我们。

不同的选择,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一个决定,也会改变很多事情。
好比,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之后的反应。
生命的际遇,虽然难以预料,但值得期待。

遗憾或庆幸,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生不可逆,
所以,我觉得庆幸,庆幸你选择读研,
然后,遇到了我,有了我们。

虽然,你有时候并不清楚我想要什么,
就像,今晚我把这段文字发给你。
你也,只是简单地回了句:
“我也庆幸,请多关照。”

寥寥数语,不足以支撑我心里的失落啊。
我就像是,一个人看完了整场日落。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期盼着分享这夕阳西下,
但当我转身回望,却发现,
自己孤身一人,无人陪伴,也无人等候。

还是要谢谢你啊。
谢谢你的优秀,让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昨晚没有说出来的话,现在写出来给你。

大好青年,节日快乐哈!

你所有的心意,
我都看到,
感受到。

不期而至的茶颜,
掐好的时间点。
你疾驰而来,
奔驰而去,
都只为见我一面。

吾悦,吾悦。
是我激荡翻滚的内心。
以及,
倾泻而出的涓涓誓言。

我想我喜欢你,
毋庸置疑。
像风走了八千里,
不问归期。

吃到好吃的,总会想到你。
虽然,你常常开玩笑地说我残忍又无情。
但下次,我还是会拍照发给你。

看到好看的,也总会想到你。
当然,并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夸奖。
只是,单纯地,想分享给你。

分享日月如梭,
分享人间烟火。

你总是很忙,忙着各种各样的事。
所以,我们虽然同处一市,
却总是天各一方。

你常常对我很愧疚,
但又无法摆脱现实的桎梏和束缚。
可是没关系啊,
因为,我知道你的忙是为了什么。

今天发你的图,我很喜欢。
喜欢,急驰而过的,草木的凌乱和风的自由。
喜欢,天空中那一抹浅淡的蓝,
和那一抹浅淡的蓝下,静谧的村庄和原野。
它们可爱得,就像我理想中的生活。

但这匆忙的世界,
大概很难实现我的理想。
而我,依然执着地把这一切分享给你,
是想,至少在你心里,留下那么一份向往。

因为,
如果注定过不上我向往的生活。
那么,我的生活有你,
是我对生活最基本的要求和最坚持的想象。

渐渐发现,
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
我就越来越喜欢现在的自己。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我原本以为,
爱情,是没有形状,没有颜色的。
但现在,我知道了:
喜欢你,并且因为喜欢你而喜欢现在的自己,
就是爱情的模样。

原来爱情啊,是有形状的。
一块面包、一片树叶、一朵云、一阵风,
还有你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都是它的形状。

原来爱情啊,是有颜色的。
天空的蓝,大地的黄,梨花的白,草木的绿,
甚至河水的清亮,
都是它的颜色。

我想,
只要心中有你,
无论百花凋零,还是落叶归根,
就都是爱情的模样。

你的爱好和我的爱好,
相加,
就是一个无比生动的世界。

星空迷上了山野,
我迷上了你。

不是此花开尽更无花,
而是你一直开在我心里。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保质期,
唯你永恒。

哪里是,世间美好皆与你环环相扣。
明明是,我与美好的你环环相扣。

明天,我们就要订婚了。
晚上的时候,我打趣地问我妈,
那么便宜把我“卖”了,觉得失落吗?

我妈说,不会啊,给多少都行,没给也没事。
你们在一起好就好。

我突然有些感动,就出去给你打电话。
临出门的时候,我哥叫住了我,说
不管给多少,你都不要问。
有多少,是多少。

我把这些话转述给你,是想让你知道,
你好幸运,因为,
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丈母娘和哥哥。
他们体谅你,理解你,相信你。

你回复我说,告诉你妈,
他们不是把你嫁出去了,是多了半个儿子。
……

聊着聊着,你突然让我抬头。
我才猛然发现,今夜
银河点点,星空璀璨,美的不可方物。

你说,这是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夜空。
我知道,
你大概又想起了夏目漱石的那句话。

就那么突然地,想把这星空拍下来做个纪念。
于是,迫不及待地挂掉电话。
可,我的手机拍不出那样的美。

算了吧,有些东西,只能独享一次。
就像,有些人,必得拥有一生。

董先生,我们要一起,一直一直地幸福啊。

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如果必须说一个开始,
我想是在
我说我离经叛道,
你说你天生傲骨的时候。

不知道婚姻的念头是什么时候萌芽的,
但如果必须说一个萌芽,
我想是在
520那天,你疾驰而来,
只为送我一杯茶颜。

不是只有鲜花才代表爱情,
不是只有巧克力才代表甜蜜,
能代表这两者的,
是我想要的,
你刚好都知道,恰好都有。








作者简介

贵凤梅,一个喜欢安静也能热闹,安于孤独也能狂欢的非两面派;一个爱好散步、钟情摄影、独宠电影的假浪漫派;一个喜欢逛旧书店,淘二手书,充满臆想也爱幻想的伪文艺派。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人生很贵,不要荒废。何时可掇,率性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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