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是个听话又勤快的孩子,妈妈家务繁忙,打酱油买醋这些事情都是我去跑腿。
但是我有点笨,打油买醋的时候难免会出错。
我记得有一次妈妈让我拿着小碗到“小白房儿”去买三分钱的醋,炒菜急用。
我一路小跑到“小白房”买好醋,转身往家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帮小孩子在路边打架,这个有意思,我很想看看。于是我睁大眼睛一边走一边看热闹,看着、看着就把手里的醋碗忘到一边去了,一边走一边洒,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洒出不少了。
回到家,妈妈吃惊地问我:今天三分钱的醋怎么给这么少?
我只好老老实实坦白说:半道上洒了。
邻居大妈在一旁开玩笑逗我:“洒了?是不是买了一分钱的糖吃了?”
没等我说话,我妈就赶紧替我解释说:“他不会,这孩子胆儿特小。”
嗯,我确实是个胆小的孩子,但我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贪污货款”这种后果严重的事咱不敢干,但偷馋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
那时候芝麻酱是个奢侈品,凭购货本买,每人每月只有一两,妈只有在做麻酱烙饼或拌凉菜的时候才舍得放一小勺。
不知道是那时的芝麻酱比现在的香、还是现在吃得多了就不觉得香了,反正我小时候觉得芝麻酱真是香的不得了,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我家的芝麻酱差不多都是我去买,每次买完芝麻酱往家走的时候,我思想上斗争都非常激烈:
想吃一点吧,怕妈妈发现挨呲。
不吃吧,又馋得不行。
犹豫再三,就用手指头沾上一点,放到嘴里吧嗒吧嗒,感觉美得不行!
但不敢多吃,一共只有那么点,再吃就容易被发现了!
有一次,爸妈哥姐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玩。觉得具备作案的条件,就偷偷用小勺子舀了一点点芝麻酱,再撒上一点白糖,真香!我刚要往嘴里放,门突然开了,姐姐回来了。
我当时尴尬得五官都扭曲了,家里就这么一点宝贵的芝麻酱,我竟然在偷吃,这也太不像话了,姐姐要是告诉爸妈,我可就惨了。
但老姐就是老姐,知道弟弟这点小毛病,主流还是好的嘛,她只是嘲讽地说了一句:“你还挺会吃啊!”
事情就这样轻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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