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阅读:第一章:三岔镇与吴砦城
第二章 那时我不懂爱情
三年了,在说我如何改变思想之前,我想是时候敞开心扉毫无保留的告诉你,过去你一直想知道而我却不愿意说的那些事情了,因为我觉得那些事情现在已经影响不到咱们之间的感情了。
关于那两段曾经让我对生活感到无比绝望的恋情,我一直不愿提及的往事,现在就让我坦诚布公地告诉你,关于天水娘娘坝的曹莹和三阳川的刘佳,关于我们之间的一切。
首先,让我来说一下曹莹吧,我跟他的相识纯属偶然,而那时我根本就不懂爱情。
那是2007年,我刚到永红厂上班不久,有一天晚上,我们宿舍的一个室友,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他说自己联系了一个女同事,在楼上的某个宿舍里,只是在电话里聊了几次,还没见过面,让我们陪他一起去看看。
当晚,制造二部的焦建兵、制造一部的张光明、电镀部和我在一起上班的何源,还有那个现在想不起名字的室友,一行五人就去了楼上那间女生宿舍。他们一见面就侃侃而谈,生来腼腆,跟女孩子打声招呼都会面红耳赤的我便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给他们当好陪衬。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间宿舍里一共住了八位女生,当时有几个不在,有一个在上铺睡觉,跟我们说话那几个女生长相都很一般。
因为大家都在一个厂里上班,个个都是见面熟,所以便有很多共同话题,聊得也是热火朝天。不经意间却把上铺那个女生给吵醒了。
当时,我就坐在她斜对面,彼此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话,实在吵的睡不着了,就从床上溜下来。
焦建兵当时就说了,看你们说话都小声点,把美女都吵起来了不是。实际上,一宿舍的人,就他说话声音最大,年龄也最长,好像是二十六七了吧。
我仔细看了下,她个头不高,看着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与众不同的感觉,大概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刚睡醒的样子吧,竟然一下子联想到了睡美人。
她听焦建兵这么一说,便浅浅一笑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聊,我睡不睡觉无所谓,主要是我们霞霞急着找对象,看你们有没有投缘的。
她说的霞霞,就是室友电话里联系的那个女同事,她们中间长得最不好看的那个。
焦建兵立刻半开玩笑地问她,美女你有对象没,我看咱俩挺投缘的。
焦建兵说这话的时候,她刚喝了一口事先凉好的白开水,有点想要忍不住往外喷的感觉,好在及时控制住了。
焦建兵又开玩笑说,你慢点喝慢点喝,别激动。一宿舍的人就都不同程度的笑了。
焦建兵穷追不舍,又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很巧妙的回答说:第一,我还小,不想找男朋友;第二,我人长得丑,没人看得上。你看我们霞霞行不行,她是我们大姐大,家里急着让她出嫁呢。我看你俩年龄差不多,天设地造的一对。
霞霞听了这话,不由脸一红,骂她道:曹莹,你瞎说什么呢!
焦建兵连正眼看也没看霞霞一眼,就开门见山的说:我现在就看上你了你说咋办?
曹莹不暇思索的扔给他四个字:你太老了!一宿舍的人听了这话都哄堂大笑。
焦建兵不由拍了一下大腿,急切说:我就开个玩笑,你这女娃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打击人哩么。
曹莹说: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
焦建兵就问她是那个部门的,芳龄几何,家住哪里,最主要的小号是多少,以后常联系。
焦建兵说的小号,就是一人一个月交5元钱,加入华天集团区域网,整个华天集团三千余人,相互之间免费打电话不限时间,初衷是为了工作方便,却给年轻人创造了不少谈恋爱的机会。毕竟那时候一个月工资才七八百元,电话费贵贵滴。
那一晚,他们相谈甚欢,只有我显得像个局外人。
后来,焦建兵便主动给曹莹打了好几次电话,而曹莹却懒得理她,说不了几句话就随便找个借口把电话给挂了。
焦建兵知难而退,跟我们说这女孩他搞不定了,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舍友们谁能拿下,他就让给谁。
一宿舍的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却没人付诸行动,看起来大家对曹莹的印象都不错,却都害怕失败被别人取笑。
焦建兵便回头对我说,国林,你给打,我给你说曹莹的电话号码。
我知道他们都不看好我,一宿舍的人焦建兵是最后一个问我的,我就说我还是算了吧。
其实,曹莹的手机号码我早就偷偷的存在了手机上,好几次忍不住都想给她打电话过去,却始终没那份勇气。一来是焦建兵一直想跟他联系,我不想坏了舍友之间的关系,二来是我本人天生嘴笨,有谈对象综合害羞恐惧症。
现在,焦建兵已明确表示她要放弃曹莹了,我体内的荷尔蒙便蠢蠢欲动了,我脑海里很清晰的浮现出了她那副睡美人的样子。但我一直不动声色。
我记得爸爸给我说过一句话,不管什么事,一旦机会来了就一定要抓住。我这心里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要主动去联系一个女孩。
我借故离开了宿舍,走下华天公寓楼,一个人来在了伏羲庙前的广场上。夜不深,人不静,我掏出手机鼓起勇气给曹莹打电话,号码刚拨出去又赶紧给挂了。挂了再拨,还没拨通又挂。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心跳的厉害,感觉有点像做贼一样。
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曹莹的样子,耳边不断回响着爸爸说过的那句话:机会来了一定要抓住。
我不知道古人刘秀十二岁怎么走的南阳,甘罗十二岁如何当得了上卿,我一个二十二的大小伙,堂堂七尺男儿,却连一个给自己心仪的女孩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将来还能成什么大事。
想到这,我硬着头皮打通了在我心里默念了无数次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她的声音。
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刚刚想好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像喉咙里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
“喂,你谁呀?说话,不说话我挂了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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