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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届学生作文33:远去的风物

古城消散
市四中 九(8)班 王俊凯

清脆的自行车铃,厚重的车喇叭声在黎明的光辉中跳动,晨光向大地散下,整个小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蒙上了一种神圣又神秘的色彩,一种沉重庄严,古朴亲切在空气中弥散……
旧城改造让一切都缓慢消散,昼夜不停的机械声,冰冷无情的碰碎了那温柔古朴的光影。钢铁将木板围绕,一切前人的血汗回忆的痕迹也被抹成了相同的白色,消失在天地之间,这是一种凝望最后一缕夕阳的落寞,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谁都无法阻挡,只愿忆古巷,存回想,不忘过去,心有美好……
“一条老街,一段记忆,一份情怀”,古城中总有触动你灵魂的一份美好,跨过青苔点点的石桥,望向前方,你会看见一片蔚蓝的天,舞动的鸟,古木板搭成的小屋,破碎的石板小路,还有潺潺的流水。景中自然还有人的融入,就如戴着老花镜的匠人,轻摇着蒲扇,拿着木板的妇女,临溪洗衣,舔着糖人的小孩,飞奔在街口……老街中也少不了很多吃食,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老街——温岭有名的“贪吃街”,有一家嵌糕店,收音机的声响断断续续夹杂着本土浓厚的乡音,使店中凭空又多出了几分市井的繁华,东抓一把料,西抓一把料,混在一起包成一个大饺子,加几勺肉汤,拿出门拌着豆浆,望着来往的行人,就是一顿早餐。
那时的人们大概是爱穿背心或T恤的,夏天天热,一件白色小背心就上街了,路上见的店里遇的,没有一个是西装革履格外显得格格不入的,大家不管相不相识,也都摆摆手,搭上两句家常话,然后两道分行……
老屋中总会有股沉木的味道,这是房屋自带的气味,门前的院子还总会摆张藤椅,“吱吱呀呀”的地随风而摇,一旦赶上过年,苍老的门架上还总是总要挂上红火的灯笼与对联,小屋不大,老屋不新,但总能有一种安稳舒适之感……
站在高处,望着古城,万家灯火,热闹和谐。再回头往想新城,也是万家灯火,可广阔的街道上,再也没有穿着背心、相互问候的人们……再次依依不舍的望下了古城,仿佛是一个苍老的人在微笑中离开。



老屋
市四中 九(8)班 莫寒荻

每一只船总要有一个码头,每一只雀儿得有一个家。
——题记
老屋已经被拆了。
老屋是石头屋。屋前是大片枯黄的杂草,参差不齐,随风飘摇。屋前的青石板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早已破损得只剩一小角。屋顶上爬满了肥大而墨绿的苔藓,温驯地贴着墙壁茁壮生长。而墙角的一块块却干得皱卷起,风一吹便落地了,只剩下斑斑驳驳的墙根。破旧不堪的的老屋,经过岁月的洗礼,脸上刻画了一条条深深的皱纹。裂痕已爬上了不再鲜亮的雕花窗户,蜘蛛网挂满了高高的明堂。黑木门板竟然破了个大洞,风吹过来就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屋内的装饰十分简陋,受潮发霉的地板,一半黑,一半白,散发出一股股霉臭。
老屋的门前有一棵大大的香樟树,它为老屋遮出了一地绿荫。树是我刚出生时,爷爷在门前种植的。如今已是粗壮挺拔,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听爸爸说,家乡的风俗——哪户人家生下女娃都要种一棵香樟树,等她长大出嫁时可以用来制作家具。香樟树的家具,虫类都怕它,显得尤其珍贵。我是男娃,但爷爷还是在门口种了树。香樟树的叶子十分好看,好似一叶扁舟。撮一把叶儿放在手心,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洒到鼻间,久久无法散去。阳光透过树叶隙间照进来,斑斑光点映在院子里,显得温暖、柔和。
后来,香樟树开始每年结果子。又小又圆的果实如小绿枣,光光的,亮亮的。于是,我搬一把板凳,踮起脚用一根长长的竹竿从它身上掏果实。然后抱着一堆流动的绿果实,挖一个坑,郑重地埋下去,企盼来年能长出一棵新的香樟树。但这么多年,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始终没能实现。
老屋见证了我们大家庭四世同堂的幸福。自太公买下这个老屋,爷爷、爸爸,和我都在这儿快乐地成长。记得,我和太公背对背坐在老屋的墙根头,就着太阳的留影快乐地吃薯片。记得,我和爷爷在老屋前面的深水井,冰镇西瓜。用水桶打上来的西瓜透着阵阵凉气,曾是夏天我最爱的水果。老屋目睹了我的秘密与快乐,它更像是一位陪伴我多年的老朋友。
眼前的废木堆提醒我老屋已被拆了。太公也去了另一个世界。什么都没了,但那生机勃勃的大樟树还在,在不停地生长着,生长着。
在我心中,老屋永远如初。又梦老屋,黑瓦白墙,青石板飘忽在雨中。云雾缭绕,空气清新,花草树木,郁郁葱葱!



秋日寺前桥街
市四中 九(8)班 刘煜阳

与阔别已久的老街重逢,然秋意渐起,心中如山吹进了秋风,吹动那变化不定的心潮,思绪如叶,落得一发不可收拾。
披云山把自己埋在云雾里,可满山的黄绿遮掩不住秋日的萧瑟。山下,寺前桥街安祥地枕着山躺下,不动亦不静。三两家木桶、木盆手工作坊顽强地开张着。扫地声由远处悠悠传来,一时想起无数往事:我由外婆领着,五、六岁时穿过这条老街。外婆望着一栋栋老房迁新,不禁哎哟一声:“老街变喽。”“哪有,梧桐不还在吗?”在我心中有梧桐和店铺便是老街。外婆咧咧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此时秋风一拂,带下几片梧桐叶,一伸手,接住一色清秋,揉碎又归于天地。
梧桐也开始少了,一次次的改建吞没了它们,也吞没了我心里的老街,不禁一叹:“寺前桥街变了。”“哪里,石板路不还在吗?”弟弟踏着石缝跳房子,头也不抬。他心中的老街便是石板铺成的老路。
寺前桥街一直在变,改变陈旧,失去古朴,但在人们眼中老街却不变。没有人能评判老街,因为每个人心中都装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老街,来自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自己。寺前桥街只是立着,凝望着人们将它藏进脑海。
走到街心,忽见灰暗的水泥与皎白的瓷砖包裹的房屋,心里一振,它似乎并不属于老街,但它确实就在这里,成了老街的一部分。也许有人会反感现代建筑对古色古香的老街的破坏,但无法否认的是:现今与过往的结合之美便是老街的
一次重生,更是一代新人新的记忆。这便是他们心中的老街,它静静存在,依偎着金清江,将变迁深深刻入乡人的心中。
然而,又是什么让我们对老街念念不忘?那便是乡情啊,是对“家”的眷恋。我们为之执着,为之叹息的是“家”的情怀!老街之所以老,是因为它承载了太多游子的心。
老街仍是老街啊!
远处的扫地声中渐渐掺杂了车鸣声,一声又一声从远处传来,而江边老街仍旧在秋风里呼吸,在时光里渐渐老去,陈旧古朴,可也渐渐年轻,活力健壮。




薄荷弄堂
市四中 九(7)班 赵允壹

万水千山走过,才发现眼前的风景最值得好好欣赏。
                                     ——题记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条弄堂。
小时候,家在尚书坊,那边有很多条弄堂。
石板、木门、藤蔓,小巷或深或浅,弄堂曲曲折折。曾记得一户人家的门外,种了一株薄荷,于是那整条弄堂都氤氲着薄荷味,浸泡着我的记忆。而这条弄堂恰巧是我开启回忆的必经之路。
幼儿园在那条名叫新街的老街上,狭长拥挤。上下学是在爷爷自行车后座上度过的。那时的薄荷不好闻,刺鼻,反胃。爷爷的自行车很高很大,上车得先跳一跳,坐上车来,两只小腿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一晃,晃倒了路边的那丛薄荷。放学回家,爷爷会带些小零食,葡萄、橘子、铜锣烧,小盒酸奶,当我靠在爷爷宽厚的背上享用零食时,最不喜欢薄荷味污染了我美妙的味蕾。所以当我的鼻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感到一阵“通透”,它便立马停住呼吸,等车子骑出弄堂,才继续咀嚼,小腿也不忘在合适的时刻踹上一脚。
自行车轮转呀转呀到了小学,方城路上的梧桐在翘首以盼。一脚跨上后座,往爷爷背后一靠,额角能碰到爷爷的颈脖上面的发碴。薄荷也愈发茂盛了。夏天的烈日下,它的主人总按时喂它喝水,它便顶着露水,绿莹莹地散发着醒脑的清气。我竟有些怜惜起它来。路过时垂下手,轻轻拂过,满手的清凉。自行车驶过一条又一条石板铺成的弄堂,木头的门与门框,爬出墙来的牵牛花与爬山虎,这些汇在一起,仿佛是城里最沧桑却又最宁静安详的一角。
年纪越高,起的越早,爷爷不用那么早起床买菜,自行车便停在门口,我已经先嫌那后座太小。走着上学,却能看到更多的以前忽略的景色。薄荷刺激了我昏昏欲睡的大脑,野猫妈妈带着一窝宝宝从地上一下一下蹦入墙上那破损已久的小洞,花草上的露珠还在凝结,环卫爷爷杵着扫把犯困,哪家的洗衣锤已经“梆梆”的响了起来。初冬的晨曦透过银杏叶子稀疏投在白墙上,盖过灰尘飞扬,“为人民服务”几个殷红的大字挂在墙上,保安老人用蒲扇扇着夏末,薄荷在弄堂口发疯似的往上蹿。
在通往舞蹈室的那个弄堂尽头,有卖板糖的阿婆。时节到了,铺子上会多些橘红糕、芝麻糖、桂花糖。我一年一年从小铺子前走过,香甜总是驱尽了薄荷,走到后来,鼻子自然的就能分辨出阿婆卖的是什么糕点。静静的弄堂,偶尔有自行车驶过颠簸的铃声。右拐进入北门街,瞬间热闹起来,一街的手机店,明亮、整齐、人来人往。耳朵刚被叫醒,马上左拐又进了小道,这一溜全是缝补衣服的小店,一台缝纫机,一张简单的工作台、搬张小凳子坐在台阶上,太阳已经往西,橘色的光投在路面上,行人没几个,店主埋头专注手上的活。我穿梭在这些街巷,穿梭在这变幻的场景中。
就在我喜欢上了薄荷的味道,我离开了这些弄堂。在一个新家,一个新学校,一条新路,我努力将它与从前的记忆胶片重合。越是努力,脑海中越想念那些半是阳光,半是屋檐的弄堂
回去,回到回忆中那个地方去。
可如今的弄堂,有堆满垃圾的,有夷平成路的,那个野猫曾住过的墙只剩半截,叶将落尽了,只有黑色的干藤枝吸附在墙面上,成了片墙的沧桑皱纹,也似秋的速写,只能在回忆中找它曾有的活力。大树的枝干多了些斑驳,裁缝铺前,顾客寥寥,糕点店关了,沿路的木门、石墙,如今围着绿布——新建的。
弄堂变少了,变浅了,也变味了。自行车吱呀吱呀要常上油,爷爷的背弯了一些。岁月将好的坏的都带走了,回来,再也回不到记忆中的弄堂。
门口,薄荷仍在。
齿轮似的叶片转啊转,一层一层的沁香将回忆好好塑封。这是关于旧城的纪念。
那个夏天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的蝉鸣鸣出了盛夏,窗外的晚风拂过身边,离开时旧城弄堂落幕。薄荷蓬勃在夏天,而夏天从未结束。



旧城记忆
市四中 九(8)班 杨萧

相片中的泥土房依旧还是那么熟悉,我拿起相片看了又看,眼角里不经意间又充满了泪水。
当我得知家乡的泥土房要拆迁时我怔了一会儿难道真的要拆了吗?我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苦味——毕竟这泥土房承载了我儿时和外婆一同欢乐的时光。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带上相机,再看看这温馨的泥土房。
自从我们搬离了那里,这座泥土房就再也没有打理过了。眼前的泥土房已经很老旧了。房子上的红瓦在日晒雨淋下失去了光泽,使这座房子不再有之前的那般活力了。但使我欣喜的是小时候的那架葡萄竟还活着,此时正绿意盎然,葡萄藤爬满了整个葡萄架,我感叹这葡萄的生命力之强      
在那葡萄藤架下的是一把满是尘土,破旧不堪的摇椅。
“外婆,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外婆坐在摇椅里,我坐在外婆旁边,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为我驱赶蚊虫,不时地喂给我一粒剥了皮的葡萄。
现在,我用手轻轻擦去摇椅上的灰尘,闭上眼,试图在破碎的记忆中寻找碎片,睁开眼,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轻轻走到泥土房前,缓缓推开老旧的木门,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家具因放置许久而产生的霉味扑面而来。进屋,我发现屋内的家具还像之前那样,没有丝毫改动。我坐在属于我的小床上,回忆起以前外婆在我身旁为我讲故事;回忆起我每次做错事的时候,妈妈总是要打我时,外婆都拼命护着我,不让妈妈打;回忆起每次远行,外婆总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想起这些,我一下子潸然泪下。
我拿起照相机,眼眶里含着泪水,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怀着沉重的心情,按下了快门,一旦按下了快门,这段回忆就将成为过去。
我把所有的回忆都存放在这张已经泛黄了的相片中,并且好好珍藏。



老屋不老
市四中 九(7)班 林萱妤

亲爱的老屋,请告诉我日出日落。
——题记
当我打开家门,客厅里凭空生出一把深棕色的藤椅,几个木箱整齐地堆在电视前。岁月在它们脸上留下了痕迹,藤椅中间轻微下凹,箱子的锁已经变色,看得出来它们确确实实经过了时光的洗礼。但我深知老屋其实并不老。
父亲招呼我过去,手里把玩着一个青绿色的笔罐,陶瓷制的笔罐放在玻璃板上发出一丝极轻、极轻脆的声响。父亲指着罐底几滴晕染开的黑点,告诉我以前用的都是钢笔,笔墨滴下去就会染黑。
我注视着眼前饱经风霜,却依旧晶莹剔透的笔罐,就像能看到,爷爷坐在桌前,在文件上甩下大名又把钢笔扔进笔桶的画面。
这是家里第一次去花园里搬东西,对于花园里,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在以前,外人叫它“林家大宅”,只因那儿的住户大都姓林,又因为里面景色太美,有花有草,有水有山,起名“花园里”。现在已经荒废了。
家里第二次移走老屋里的物件时,因为繁忙的学业,我还是没有去。只能在脑海里勾勒儿时模糊的记忆。穿过石柱搭起的台门,有一条暗幽的小路,然后是一座类似四合院的瓦房,走过大门,是我们的家。
窗外,夏日 的蝉鸣不止,风声轰轰,奶奶汗水浸湿了她精心打扮过的衣摆,臃肿的身躯,抬着巨大的纸箱,艰难地迈出步伐。隔着远远的距离,她朝我喊道:“囡囡,你知道吗?咱们祖宗的房子没了。”
或许奶奶的陈词有些夸大,她脸带着笑,但我不知道,那是真的遗憾,还是假的高兴。箱子最上方,是爷爷的遗照。
老屋老了,可以拆迁了,应该是我在这个夏天听到过最荒谬的事情。
具有故事的笑容,仿佛在告诉我她和爷爷是怎样找人建起这栋三层高的通天房,打理院子里的杂草,点起灯爬上漆黑的小阁楼,最后生下一儿一女。
太阳尚未归巢,是朦胧的西边,余晖镶嵌在每一缕柔云中。在我最后一次经过老屋时,排排楼房已经围起护栏。而我,只能依靠老旧泛黄的照片在心里建模,还原老屋最初的模样。
合同已经签下,老屋好像不在了,又好像还在。老屋只是不再属于我们,虽然没有人张扬地在台门前刻下“林家里”三字以示众人,但在我的心里老屋永远搁浅,它从未老去。
情长纸短,梦一场,只不过是少了一栋房子,多了几个箱子,两个笔罐和一把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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