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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漂在一座城 原创的
第196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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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也就这点儿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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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我妈给我转了一条村里的通知。
看我当时没有回,她又给我追了个电话。
她问我啥时候放假,我说还不确定,不过看这个情况,不一定能回去了。
但按照这个情况,如果回去需要隔离的话,那回上海可能也需要隔离,那就比较麻烦了。
讨论到最后,结果就是,今年回家过年希望渺茫。
末了,她叹了口气,说:
“今年,又不回来过年了啊。”
▼ 绣虎 作品 ▼
我们家算人丁稀少的。
父亲这边,有一个大哥一个姐姐,但住的远,平时来往也不太多。
爷爷奶奶跟我们一起住,但也都算是分家过。
小时候过年,五口人,还算是有点儿热乎劲儿。
我大学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都去世了,家里就剩三口人,我又常年不在家,偌大的院子里,立马就显得空空荡荡。
有段时间我爸上夜班,妈妈总是说,晚上的时候,感觉冷飕飕的。
有的人,在的时候不觉有什么,但没了,生活立马就空落落,像是心上缺了一块。
后来,我们家搬到了村口的楼房里,妈妈也认识了一帮新邻居,约着一起晚上遛弯儿,平时跳广场舞唱唱歌,生活才显得不那么单薄。
但也仅限于平时,一到过年,别人家里好几口,热热闹闹的。
一到我们家,冷冷清清两个人,连菜都做不了几道。
日子可能越来越好,年却越过越没劲。
▼ 绣虎 作品 ▼
18年过年的时候,我在拉萨,没回家。
大年夜,我们一群过年不回家,在外漂泊的人,聚在林廓东路的一家小酒吧里,吃饺子,吃年夜饭,喝酒听歌。
透过头顶透明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炸开的烟花。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想哭。
我站在烟花下面,发了一条朋友圈:离家三千公里,新年快乐。
这条朋友圈,我是屏蔽了父母的。
平时嘴硬的很,从不说想家。
在家的时候,也是一副在外面经历过大风大雨的模样,故作成熟和沧桑。
明明在外面过得猪狗不如,失眠熬夜掉头发,回家还是云淡风轻,仿佛生活岁月静好一般。
毕竟我是自己要往外跑的,父母给指的“明路”,看都没看一眼,生怕被他们说上一句:
“看吧,叫你不听我们的话。”
▼ 绣虎 作品 ▼
去年,工作不顺,考研不顺,生活各种不顺,在上海待不下去了,收拾东西卷铺盖回了老家。
我爸倒是挺开心,天天给我显摆他学的新歌,今天《桥边姑娘》,明天《送亲》,非要让我跟他一起去村头搞直播去。
开玩笑,我一介摇滚青年,怎么可能跟他去搞这个。
后来我们爷俩吉他弹唱伴奏的《桥边姑娘》收到了村头老少爷们儿的一致好评。
.......真香。
我以为那个年,就是在家略微地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就继续上路了。
结果,疫情来了。
而因为疫情,我报的驾校也没能去学。
这在家一呆,就是八个月,呆到《桥边姑娘》都不火了,呆的我妈都不适应了。
讲真,自我成年之后,她从没见过这么长时间的儿子。
以至于天天说我:“你现在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
......
想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儿子,嫌弃的时候叫人家少吃点。
真是人间有真爱,人家不值得。
▼ 绣虎 作品 ▼
我是个河南人,“回家”两个尤重。
尤其是春节前,大家打招呼的方式都是:“你家那谁谁谁,啥时候回来啊?”
更别说我家,我爸我妈和我,冷冷清清三口之家,连桌麻将都凑不齐。
去年的疫情,把一家人关在一块儿。
而今年,却有可能,把一家人千里分隔。
对每一个父母而言,年底的这个团聚,有特殊的意义。
它意味着孩子又大了一岁,而自己,又老了一岁。
尤其是经历过上一辈的离去之后,时间,就被装进了沙漏,清晰可见地向前奔去。
而相聚,也成了需要倒计时的事情。
特殊的年月,回家成了可望不可即的事。
却不知道,这个家,还能等我们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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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
可能 有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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