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梦绕茉莉红 之二
日尧河南
2013/8/15 21:59:00
[原创]魂牵梦绕茉莉红 之二
Post By：2014/2/15 13:08
魂牵梦绕茉莉红之二
自打我第一眼看到小茉莉红山苍蓝色的巍峨身姿后就在内心里滋生了一个念头：有朝一日要攀登此山，领略一下它深邃的魅力。现在，我们终于来到了它的身边，就在它的脚下安营扎寨了。随着我们在它的山脚下的林场里劳动的日子不断积累，特别是听老乡说那里曾经是土匪王二爷的营盘后这种探秘冒险的念头更是日趋强烈。那个年代里小茉莉红还不像现在这样为许多驴友所知，成为一些驴友们越野登山的目的地。特别是前一年小毛杨云清他们攀登了一回以后回来叙述的沿途所见所闻更刺激了大伙的攀登欲望。
大约在到林场七八天以后我们决定休息一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同时可以自愿决定攀登小茉莉红。说是休息，自由活动，可是绝大多数男女同学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攀登小茉莉红。起初我们并不想带女同学登山，毕竟路途艰险，她们体能有限。可这一建议开始就遭到抨击。女同学强烈要求一道去登上小茉莉红。小毛和杨云清等几个在一年前曾经登顶的同学后来也表示可以带她们同行，因此就皆大欢喜了。
20
多人开始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早饭后我们结束停当，打好了绑腿，带上了柴刀，一行20多人开始了从山脚下攀登的行程。我们那时候哪像现在的驴友们装备精良丰衣足食的，我们那时就是凭的年青，热情。
从林场这边登山好处是起点比较高，实际上林场所在地比贾屯就高出很多。按照林场王大爷的提示，我们从房子后面的一条山沟向上攀登就可以攀上山脊，沿着山脊就可以攀上小茉莉红的山顶。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条山沟里。但见得高耸的落叶松林密布整条山沟，根本就没有什么路。我们沿着山脚不断地向沟里走，越走坡越陡。有的地方得互相拉扯着才能向上爬去。随着高度的上升，身边的树木变成了各种杂木林子，次生林，其中柞树最多。冬天的柞树上面有的是了挂树叶子的，红的黄的把山沟山脊染得苍黄一片。山上的落叶很厚，有的地方没脚踝，有的地方到小腿，一脚踩上去软软的，有时也很滑，稍不留意就会滑一跤。山谷里静的厉害，这使我想到，形容山谷情景用什么最贴切？还是“寂静”。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理解“寂静”着二字的含义。
5、
6
十年前吧。大家七嘴八舌地一阵议论，这里莫不就是蔡大爷讲的，土匪王二爷的营寨吧！？想到这里我们禁不住地仔细打量这个地方，看着觉得不太像，小了一点。但是这个地方肯定是经历过沧桑，面对这深山里不知哪个年代的荒废了的遗址，我们放纵了思想去信马由缰地胡乱联想了一番，连带休息了。歇了一阵大家伙就又向山岗顶上攀去。不过我就还在想，这是哪个年月什么人的住所呢？它的主人到哪里去了？他在这里是怎样生活的？心中无上感慨。事实上如果说营寨，应该是在林场那里，毕竟那里面积宽阔一点，驻扎个几十号人马不成问题。
在林中走了大约近一个小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小块平展的草地。在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岗密林中出现这么一块地方给人的视觉一个冲击。我们不约而同停下攀登来到这块平地上端详起来。走近来才看到，半人高的荒草中隐约地透出石头砌筑的半截矮墙，但是已经坍塌。这分明是一处废弃了的房框。仔细辨认，我们能看到在残存的墙址上好像是石头垒砌的窗口痕迹。这一切似乎能够看出原来得房子的大小。可是房子中间地上已经长出了两棵大腿粗细的老榆树，有十来米高。在房子前面我们又发现了有一个石砌的深坑，里面也长了一棵大腿粗的榆树。这里就是原来的井呀！再仔细一搜寻，井边还找到了一块碗碴子，上面还有蓝色的花纹。哎呀，大家欢呼起来，我们挖到宝物了！想想看，这的主人，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一个是什么年代？他们，为什么离开这里？那是什么时候？光看看这些大树就可以想见，至少也是在5、6十年前吧。大家七嘴八舌地一阵议论，这里莫不就是蔡大爷讲的，土匪王二爷的营寨吧！？想到这里我们禁不住地仔细打量这个地方，看着觉得不太像，小了一点。但是这个地方肯定是经历过沧桑，面对这深山里不知哪个年代的荒废了的遗址，我们放纵了思想去信马由缰地胡乱联想了一番，连带休息了。歇了一阵大家伙就又向山岗顶上攀去。不过我就还在想，这是哪个年月什么人的住所呢？它的主人到哪里去了？他在这里是怎样生活的？心中无上感慨。事实上如果说营寨，应该是在林场那里，毕竟那里面积宽阔一点，驻扎个几十号人马不成问题。
4、
5
十度的样子，有的地方倒还平缓，但是基本上是在林木树丛间行进，我们的柴刀也派上了用场。不久就遇到了一片大石头挡住去路，十分陡峭，有
3、
4米高，无法绕行，大家只好手脚并用你推我拉的爬了过去。再往前走没有多远，又是一大片石头，我们就登了上去。突然我们发现周边的山林树木和一道道的山峰沟壑都跑到了我们的脚下，啊啊，我们最高！我们到了山顶了。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们已经爬了
3个多小时了。这时候我们才觉得热汗蒸腾。山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刮过来，额头上的汗水很快就被吹干。这小茉莉红山顶上没有多大，就是一片突出地面的嶙峋山石，黑乎乎，像一群猛兽卧在那里。周边是一片杂木林子。站在这片石头上向周边望去，但见得四周都是山，连绵起伏，层峦叠嶂的，就像大海的波涛，这是壮阔。不过除了一道道山谷里的灰白色的雾霭外全是棕黄色的世界，一直连到灰蓝色的天际。而目光所及处的山峦都在我们脚下，那才是“一览众山小”啊。杨新生此时十分感慨，跟我说，上了来，才觉得心情是多么舒畅。新生和我打农村青年点出来又一起到发电厂工地，手足之情，共事十几年。他始终怀念在小茉莉红山顶上的这种释放的心情。那一刻，我也觉得心旷神怡宠辱皆忘。那种释怀无法言表。当你在人生的路途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山峦沟壑时，攀登越过是唯一的选择。如同这攀登一样，上了来了，回头看一眼，来路漫漫，毕竟，我上来了。
告别了老房场，穿过一片树林我们终于爬上了山脊。左右看看，两边全是陡峭的山坡和浓密的树林，我们就沿着山脊向左侧的高处攀去，坡度有的在4、5十度的样子，有的地方倒还平缓，但是基本上是在林木树丛间行进，我们的柴刀也派上了用场。不久就遇到了一片大石头挡住去路，十分陡峭，有3、4米高，无法绕行，大家只好手脚并用你推我拉的爬了过去。再往前走没有多远，又是一大片石头，我们就登了上去。突然我们发现周边的山林树木和一道道的山峰沟壑都跑到了我们的脚下，啊啊，我们最高！我们到了山顶了。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们已经爬了3个多小时了。这时候我们才觉得热汗蒸腾。山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刮过来，额头上的汗水很快就被吹干。这小茉莉红山顶上没有多大，就是一片突出地面的嶙峋山石，黑乎乎，像一群猛兽卧在那里。周边是一片杂木林子。站在这片石头上向周边望去，但见得四周都是山，连绵起伏，层峦叠嶂的，就像大海的波涛，这是壮阔。不过除了一道道山谷里的灰白色的雾霭外全是棕黄色的世界，一直连到灰蓝色的天际。而目光所及处的山峦都在我们脚下，那才是“一览众山小”啊。杨新生此时十分感慨，跟我说，上了来，才觉得心情是多么舒畅。新生和我打农村青年点出来又一起到发电厂工地，手足之情，共事十几年。他始终怀念在小茉莉红山顶上的这种释放的心情。那一刻，我也觉得心旷神怡宠辱皆忘。那种释怀无法言表。当你在人生的路途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山峦沟壑时，攀登越过是唯一的选择。如同这攀登一样，上了来了，回头看一眼，来路漫漫，毕竟，我上来了。
3米多高的测量坫
转过身来，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那边的岩石堆上面赫然架立着一座3米多高的测量坫标。近前来看，这是一个用粗大的方木加工成的三角形支架，螺栓连接，也不知道是哪个年月的东西。这显然是在山下加工好了木料运上山来的，又组装起来的。木架上段有一直段，上面用红绿色的油漆画了几道圈，已经褪色。由于长年的风吹雨淋，木头已经变成黑灰色。大家围着支架转着看，想想我们的一路艰辛，议论着把它运上山来会有多么艰难。这时我突然发现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大石头上有字迹：但见在黑黝黝的巨石上有青苔斑驳，但是清清楚楚地写着“青春”两个隶书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大约是年月日期，已经看不清楚了。大家全都围了上来，围着看，一时间无语。是啊，毫无疑问，这是当年树立这具坫标的地勘工作队员留下的。我当时就想到，那些地勘队员们风餐露宿跋山涉水走偏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在辽阔的大地上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付出了他们的青春。他们不会想到，若干年以后会有年轻的我们来到这里观看他们留下的印记，追寻他们曾经的脚步。他们也不会想到，他们当年对于自己美好的青春年华的慨叹和思恋会那样猛烈激荡起我们这些年轻的伙伴们的心海波涛。我突然觉得，下乡几年来，我们离文化越来越远，脑袋里除了所谓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其实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我今天来到了这里，神差鬼使，若干年后，我们这个队伍里，还有谁能够来到这里呢？于是我拿出身边的纸笔，写了一个字条，记述我们的登顶；又摸出了身上仅有的几枚硬币包成一个小包塞到脚下的一个大石头缝里。这时我们又在大石头的旁边发现了前一年小毛杨云清他们来到这里时砍下的一捆榛子杆，大家欢呼起来把它向脚下的丛林中抛去。王正和几个同学又砍来几棵小树干，要“放响石”。他们几个人合力用树干翘起几块大石头向山谷中滚去！咔嚓！只见大石块将碗口粗的树一下子撞断就没了影，紧接着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冲破了山谷中的宁静。听着山谷中不断传出的隆隆声，大家欢呼起来，噢！噢！地喊叫着。一时间，山谷中回荡起我们的欢笑声，好像一下子就冲裂了冬日里冻结凝固了的空气。那个开心劲，就别提了。兴奋过后沉寂下来的同学们散落在山石堆上各处向四周眺望，一阵阵山风不时地掠过我们的面庞，有的同学看上去若有所思。那情景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是啊，今天，我们这些人是年青，朝气，可是明天呢？明天会怎么样？将来又会是怎么样？那时候谁也无法回答。眼下，只能把自己的事情办好，把青年点的生活安排好。也许还有其他同学也在这么想。不知不觉的，疲劳感袭上身来，才觉到累了，也才觉得天上的太阳今天离我们这样近，此时好像也有点无精打采了——是该下山的时候了。
下山的时候我们没有从原路返回。因为来路上的攀爬已经很难。根据我们从方向上判断，只要我们从山顶下来沿着山沟向左面走就会走到大沟里面，最终回归走出山沟回到林场。于是我们找了一个相对缓一点的山坡向一片树林钻过去。穿出这片树林下了一个很陡的坡，基本上就是连滚带爬下到一条小沟里，顺坡，于是我们就下到了一条山沟里。从这条沟出去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大沟身里，一路顺利地就回到了林场，我们的营地。这时在林场已经看不到太阳了，山里的太阳落山早。而此时就觉得脸上的汗水已经干涸成一片硬壳。
若干年后，宋百枫同学还和我说起当年攀登小茉莉红的情景。他说道，后来他和青年点后来的伙伴们又曾经攀登过小茉莉红，他还找到了我留藏在山顶石缝里的纸条，很有意思的。他还萌生了约我同去寻找那纸条的念头。为此，我也翻看了现代驴友们和小茉莉红有关的日志视频什么的。但是我觉得，那个年代里，我们那种攀登的努力过程仿佛是思想深处的某种求索、探知乃至释放，这跟今日的休闲穿越是完全不同的意境和体会，尽管看到那些似曾相识的山水给带给我不少的喜悦和激动，那令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四十年的时光就那么快地过去了。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何止一刻停止过攀登。
当我们卸去周身的疲劳回头来凝望身后的脚印追忆曾经的激情和思考时，当年在小茉莉红山顶上伴着山风的思绪却还在心头萦绕，对于人生的思考时时还那里在撞击着锈迹斑斑的心扉。
——选自文集《回望五峰山》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