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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叹:李逵一片天真烂漫,我说扯淡,这三件事足以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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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10 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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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是梁山泊上的众多好汉之一,按照我们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李逵根本不能被称为好汉,这是一个要多混蛋有多混蛋的家伙。

但是,在古代,李逵还是很受追捧的。

著名的文学批评家金圣叹就曾经说过:

“是上上人物,写得真是一片天真烂漫到底。《孟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正是他好批语”。

在他眼中,李逵是个率真,有些天真的人,而宋江则是个奸诈小人。作者刻画李逵这个形象,主要是用他的天真来反衬宋江的阴险、虚假。

他甚至把孟子用来形容大丈夫的话来写李逵,简直把李逵刻画成了一个完美的形象。

其实不仅仅金圣叹对李逵赞美有加,还有很多人对李逵都是持肯定态度的。

袁无涯说李逵“人品超绝,真义士,真忠臣”。

余象斗说李逵“义义凛凛,人莫能方”。

而李贽就更夸张了,他说:“李逵者,梁山泊第一尊活佛也,为善为恶,彼俱无意

好家伙,这些评论如果不在评论中加上李逵的名字,读者们恐怕会以为这是在夸赞武松或者鲁智深中的一个呢。

那么,李逵真的像他们说得那么好吗?

李逵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刚出场的李逵,就给人留下蛮不讲理的印象。戴宗与宋江在一起喝酒聊天,正在兴头上,这时楼下闹声大作,不一会,一个伙计来到包间里找戴宗。于是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伙计:“这个人只除非是院长说得他下,没奈何烦院长去解拆则个。”

戴宗:“在楼下作闹的是谁?”

伙计:“便是如常同院长走的那个唤做铁牛李大哥,在底下寻主人家借钱。”

戴宗:“又是这厮在下面无礼,我道是甚么人。兄长少坐,我去叫了这厮上来。”

对于李逵闹事戴宗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在与伙计交谈的时候用了一个“又是”,可见李逵已经不止一次闹事了。那么,李逵是受了委屈吗?我们看看他这个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我有一锭大银,解了十两小银使用了。却问这主人家那借十两银子,去赎那大银出来,便还他,自要些使用。叵耐这鸟主人不肯借与我,却待要和那厮放对,打得他家粉碎,却被大哥叫了我上来。”

他找店主人借钱,人家不借他,他就要修理人家,甚至把人家的店砸得粉碎。

这李逵哪有好汉的气质,简直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小流氓。借钱这事如果不是你情我愿,那还叫借吗?况且借给李逵的钱也未必能再要回来。

你看,李逵拿了宋江借给他的十两银子,他立刻就去赌钱。赌输了,他就改成了明抢,不但拿回了自己的十两银子,还把其他人的钱都卷走了。

还是戴宗和宋江及时出现,在宋江的劝说下李逵这才不甘心地还了银子。而被抢了钱的小张乙却有些犹豫:

“二位官人在上:小人只拿了自己的;这十两原银虽是李大哥两博输与小人,如今小人情愿不要他的,省的记了冤仇。”

李逵的凶名可见一般。

没了银子的李逵,在宋江想吃鲜鱼汤的时候,立刻又来了精神头,他表示愿意去给宋江讨两尾活鱼来吃。戴宗劝阻他,他却说:

“船上打鱼的,不敢不与我,直得甚么!”

他去江边后,立刻与渔民们发生了冲突,不但打伤了不少渔民,还把他们辛辛苦苦打得鱼都放走了。

李逵做事很少顾及被人的感受,尤其是弱者的感受,只要他满意就好。

在城里做狱警,对李逵还是有一定束缚的,他做事还是在一定尺度之内的。当然这与戴宗的管束也不无关系。

但是,等他决心造反,走向朝廷的对立面后,他的“天性”就彻底被释放出来了。

在江州,宋江因为酒后题写反诗,被抓入狱。戴宗试图解救,结果被识破,也被,二人被判死刑。

行刑那天,李逵早早来到刑场边的一座酒楼上,当行刑官宣布“斩讫报来!”时,李逵一丝不挂,挥着两把板斧大吼一声,从天而降。他手起斧落,砍倒了两个刽子手,然后又奔监斩官砍来。

其他梁山好汉也纷纷动手,但是他们都没有李逵表现地耀眼,只见那人丛里那个黑大汉,轮两把板斧,一昧地砍将来。

众人自发地跟着李逵走,当下去十字街口,不问军官百姓,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推倒翻的,不计其数。

就连晁盖都看不下去了,他大喊“不干百姓事,休只管伤人!”

李逵已经开启了“狂化”,不听晁盖的劝阻,“一斧一个,排头儿砍将去。”

这是李逵第一次放开手脚去杀人,打起架来的他实在是血腥。这就是李逵的风格,每次战斗李逵都喜欢赤膊上阵,冲杀一番。

很多人打仗、刷人头是为了立功,在功劳簿上记上那么一笔。但是李逵却不在乎这些,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吃我杀得快活”。

在他心中,杀人不是负担,也没有负罪感,而是一件快活的事。

在梁山上,大部分好汉都是有底线的,就连“作恶多端”的张青夫妇都立下了“三不杀”的规矩,但是李逵是个例外。

宋江听说朱仝被发配沧州后,十分心急,他迫切地想要把朱仝“请上”梁山共聚大义,共享富贵,于是他派了雷横、吴用、李逵三人前去请朱仝。

这个组合很有意思,雷横是朱仝的故友,他能获取朱仝的信任,与朱仝保持联系。

吴用与朱仝也有,相当于宋江的代表,在雷横劝说不动的时候,可以出马。并且吴用是军师,在“动之以情”达不到目的的时候,可以采取其他的手段。

而李逵呢?他与朱仝并不相识,看起来似乎是个局外人。但是李逵至关重要,因为他是个没有底线和感情的“杀手”。

雷横和吴用先后对朱仝进行劝说,均以失败告终。这时候李逵的作用就出现了,他抱走了朱仝照看的小衙内,当朱仝得知李逵抱走了小衙内后,立刻着急起来,李逵的凶名他早已听说了。

他急忙追赶,结果发现小衙内惨死在树林中,是被斧头劈死的。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梁山泊上能做出这件事的只有李逵,能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出手的也只有那么“天真”的李逵了。

李逵是一个漠视别人生命的人,他从来不认为别人的生命重要,他只贪图自己的“快活”,无论是在江州“借钱”,还是江州劫法场时的“屠戮”,还是砍死小衙内的“狠毒”,无一不再说明李逵是个灭绝人性的人渣。

这样的人怎么配称得上上上人物,怎么配称得上一片天真浪漫呢?

若是这样的人都值得肯定,那么世间还有公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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