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

  “咋了，还害羞，我都不害羞！”丽姐边笑边用圆润的屁股压在我的腿上，我本能的推她说：“我，我，——”。
   我低头偷望了四周，全场的人都笑了，感觉耳根直发烧。
   “瞧，你算不算个男人？脸都红了”她边埋怨边知趣的站起来，招呼新来的客人了：“帅哥，欢迎光临，昨晚差点让我醉得不醒，你现在还好吧？”普通话里留着四川的麻辣。
   那个快四十岁瘦脸的乡村干部脸又红又青，“哪知丽丽的酒量这么高，五六个兄弟全倒了，你却只是脸红而已，我都怀疑你是在喝茶！”
   “别哆嗦了，快进来，我帮你按泰式按摩。”她边掀门帘，边稍摆了下半透明的白裙子。那男人屁癫屁癫地跑了进去。
   “来客人了，小王。”我诺诺地边忙站起来招待一个女老板，心里毛毛的，第一刚学会足沐没多久心虚，第二来的女人漂亮时尚还混身的酒味。
    我要她先把双脚放在木桶里泡药水，叫她放松，然后细心地帮她按起肩膀，里却在想刚才丽姐那天的举动。
    那是一个月前，我正在按摩房里做俯卧撑，太热，脱了深兰色的短袖继续做 。突然感觉肩上一麻，一双温柔的手从我背上滑到胸前。
   “哇，”我一声怪叫，翻脸一看，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二十左右，穿着低胸的蕾丝粉红裙子，那两只丰腴的白兔正呼之欲出。我又看了下她大眼睛里深情的样子，忙抽回眼光坐了起来。“你，你，——”
   “我，我，什么呀，我是这里的泰式领班，你新来的吧，我叫阿丽，认识你很高！”她边说边伸手，我忙穿起衣服，礼貌的轻拉了一下。
   “刚才，不好意思，你太像我的初恋了，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她如刚才的大声转了温柔起来。
   “我们足沐学徒小王，很开心认识你”我舒了口气，平常地回道。
   “刚从学校出来吧，那么小，以后叫我丽姐吧！”她笑了笑说。
   “丽姐，你以后也叫我小王吧！”我故作镇定，对于这样一个大方的女孩儿。
    想不到，她突然伸出左手来，说：“看，这是我为我的初恋砍掉的小指，开始好好的，突然他说分手，我伤心，感恩他对我的好，我当场用菜刀砍掉指头给他，不再相信感情了。”
    我惊愕地看着她小指上节齐节断了，心里心痛地缩了下，“嗯，为什么会这样？”
    “想听吗？那我告诉你吧，很奇怪，你太像我的初恋，所以我全想告诉你。”她边说靠我坐了起来，长长的黑发散在肩上，苗条的身材在裙子的修饰下更加妩媚，还发出魅人的兰花香。
    “我十二岁那年，爸妈离婚了，我跟我爸过，我恨我妈妈水性扬花，发誓也学坏报复她。学会泡夜店，喝酒，赌博。一天夜里和姐妹玩得太晚，一个人回家时，突然出来一个男人抱着我想*奸我，我只呼救命。那坏蛋把我全脱光了差点污了我。这时，只听到一声惨叫，坏蛋倒下了，我被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救了。他很帅，一米七多，脱了衣服忙说送我回家，我说我没有家，他连忙抱起我跑到他家。他说幸福爸妈去外婆家了，还打温水叫我去洗澡，找来了她妈妈的旧衣服放在浴室里。我从来没有感觉有人这样对我好过，我边洗澡边流泪，等出来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那种情感，光着抱着他要他做我男人。就这样我们暗地里好了半年，我很爱他。一天，他鼻青脸肿地跑过来，告诉我不能在一起了，事情给爸妈知道了，而且马上高考了，说完要走，我当是差点昏过去，拉住他，说等会儿，说着就拿起桌上的菜刀把小指给砍了，鲜血只流，我压着手，哭着说我以后不欠你的了，我的爱全给你了，一刀清了，希望你也过得好，我马上跑掉了。”她这时眼睛里充盈着泪花，欲滴却压着不下来的感觉。
   “那后来，你也伤害自己了，你还爱他吧？”我怯怯地问。
   “我现在还爱着他，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她声音更加沉重，“后来，我就真正的学坏，学会了吸毒，卖淫，反正没人管我了。反正享受自己想享受的东西。我没有钱了就去做那事换钱。我爸送我进过一次戒毒所，后来我出来时又重犯，感觉再也回不了头。我爸把所有的钱给了我，就没再管我。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个阿强的男人对我好起来，他很同情我，并借钱送我再次进了戒毒所，用极大的耐心帮助我成功戒毒。我出来时，看到他那种痴情的样子，知道是个好人。为了感恩，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一年后生了女儿，并结了婚。可我知道我并不爱她，我还是只身来到湖南做现在的职业，有钱就寄回去。算是对家的弥补吧！”她说着泪珠如线，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并双手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好了，好了，一切都可去了，活得开心点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我告诉你，我不是，我挣了的钱也不脏。虽然我是拿了他们的小费，但是我是劳动得来的，我现在没有卖肉了，我不想做一个水性扬花的妈妈，不想她再来反复我。我现在好想回家了，做到八月底就地走了。说一件更你想不到的事吧，每年我差不多要损五千元给那些孤儿，感觉他们和我一样可怜。”她越说越激动。我此时只想做一个老实的听众。
    “阿丽，你来了呀！”此时门外传来老板娘娇声怪气的声音，我们连忙躲开了。她“嗯”地应了一起出去了。
    “舒服——”一声近于颤动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只看到女顾客闭上双眼，一只手搭在我的手上，我也没有推开，因为我不想伤害一个像丽姐一样的女人。不妙地是，她竟然解开了两颗白衬衫扣子，硕大的椒乳爆出大半，冒出微微的汗滴来。我心里马上打起小鼓来，毕竟我血气方钢的年龄，只有压着不看。
    “哗啦啦——”突然门处响起打架的声音，我预感到什么，说了声“我去拿下工具”就跑了出来。只看到丽姐头发散乱地在大骂“狗养的东西，还想吃本姑奶奶的豆腐，你瞎了狗眼。”说着拿起男顾客的手机就直摔个粉碎。那可怜的乡村干部脸上抚着几丝红痕屁癫屁癫的溜下楼去。
   “丽姐，怎么了？”我向前关心说。
   “没什么，小王，他那个人渣以为我是婊子，敢摸我！”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没事了，你回吧！”
   “那我去招待顾客了！”我心情不安地跑回足沐室。
   “快点，帮我按按腿！”女顾客掀起宽裤腿，露出凝脂如霜的大腿，我职业地帮她推拿起来。
    她舒服的*吟起来，竟拉解开了裆扣，红色的*裤也出来一大半，看到还印湿的痕迹。“来，帮我按按这里，你按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小费”。
    我顿感恶心起来，想起丽姐刚才的举动，立刻果断起来说：“老板，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提供那些服务！我再出去帮你加点热水！”连忙借故跑出来。这时听有人说，被老板骂了一顿，姐收拾行李走了。我忙问去哪里，同事都说可能回家了。
   我追了出来，只看车来人往，早没了丽姐的影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她。我只身跑到公园里，大声了喊了几声：“丽姐，弟弟祝你回家一路平安，不要再回来了！一路走好！”我竟然流泪了，开始以为是雨呢。
   当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我的身服，才知道真的下雨了，也好，压住了空气里的灰尘和浮燥。
   我回到推拿中心，站在窗前，看到天空那边浮起了一弯美丽的彩虹，充满希望的泡泡，里面好像有丽姐一家团圆的幸福场景，不时的发出快乐的笑声。
   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