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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叔叔》: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常绿

这是换新电脑后的第一篇文章,各位看官有没有觉得文字特别清晰呢?哈哈,开个玩笑。

第一次接触程青的作品,书中收录的十一部中短篇各具特色,除了与书同名的《嵇康叔叔》外,《礼拜二的下午茶》《梅林罐头》《黎先生和黎太太》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

“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常绿”,程青将歌德的这句话借用到了《黎先生和黎太太》中,但在我看来,这句话似乎也适用于程青笔下的另外几个故事。

《黎先生和黎太太》是个读来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以第三人视角进行讲述的方式,极易引发读者的代入感。黎先生和黎太太这对令邻居们艳羡不已的夫妇,仿若是我们的邻居、朋友、孩子同学的家长。他们曾经的海外求学经历,以及目前的精致小康生活让他们很快成为沁芳园小区的核心人物,大家喜欢闲暇时间聚在黎先生家品茶小聚、把酒言欢。

某次小聚恰逢情人节,大家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感情上。黎太太笑言如若黎先生出轨,自己一定会原谅黎先生。之所以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黎太太坚信黎先生不会出轨。

然而事与愿违,黎先生辜负了黎太太的信任。

最终,在经历了十余年美满甜蜜的婚姻之后,黎先生和黎太太还是分道扬镳了。故事尾声,黎先生对朋友说“她(黎太太)是个涉世未深的人,所以她心里的爱情还是爱情本来的样子,但我真没想到她竟是一个宁为玉碎的人。”

黎先生和黎太太之间的故事,并不是能够用简单的非黑即白来定义的。虽然黎先生最后这一句“没想到”多多少少让人心生悲凉,不过细想之下也能够理解,即使再亲密的两个人,也难免会有对方无法触及的内心深处。也许,如若不是刚刚经历失去母亲情感受到冲击,或者黎太太真的会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原谅黎先生,继续维持原本的婚姻也未可知。

与黎太太的选择不同的是,佳娜在得知丈夫刘文正出轨后,主动与丈夫的情人朱玲玲见面,帮助丈夫解决遇上的“麻烦”,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佳娜仍旧义无反顾地迈出了婚姻保卫战的第一步。

佳娜同朱玲玲相约《礼拜二的下午茶》,当两位当事人既尴尬又坦然地面对面时,都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打量着对方。佳娜会来,是因为佳娜习惯了自己是被依赖的一方,更坚信自己同刘文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体;朱玲玲会来,是因为朱玲玲认为自己将会是胜利者。

不可否认,佳娜和朱玲玲同样深爱着刘文正,但是这样的会面,还是难免带着黑色喜剧的效果。

读程青的作品,有一种隐约的亲切感,这或许与程青的写作风格有关,也或许同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有关,这种感觉在阅读《梅林罐头》时格外强烈。

《梅林罐头》写高考结束后“我”到食品厂打零工,和同样在这里打零工的同校同学戴小萍成为好朋友。在学校时,“我”是重点班的尖子生,戴小萍是普通班的拖尾生,两个原本没有交集的同龄人因打工相识,并在不知不觉中深受对方的影响。

这是个极富对比色彩的故事,两个年轻女孩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看到了自己未曾接触过的生活,未曾想象过的人生。尤其是戴小萍,在与“我”相识后重新确立了人生的目标、定义了人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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