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功夫外篇：说 ·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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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在专辑《赵传四》中有一首歌，开头第一句是：

每一个人每一天当中总是要说说话

每一个人的话里有一半以上是废话

年少时觉得好酷有没有！现在看来，要求还是过于苛刻和偏激了。

说，《说文》里给了两个解释：

说，说 （ yue ） 释也。从言、从兑 （ yue ）。一曰：谈说。

一个是 “ 喜悦 ” 的意思，一个是 “ 解说 ” 的意思。

上古时代汉字数量少，“ 说 ” “ 悦 ” 是同一个字，都写作 “ 说 ”。最著名的例子是《论语》开篇的第一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后来为了避免字义上的混淆，才造出了专表 “ 喜悦 ” 的 “ 悦 ” 字。

话，在《说文》里讲：

话，合会善言也。

“ 会合美好的言辞 ” 的意思。

这样看来，说话应当传达好的情绪，达到交流的目的，使人愉悦、如坐春风，讲道理恐怕倒在其次。因此，有些废话是不废的。比如寒暄（本来是指冬季和夏季，后来指相见时互通天气冷暖，作为应酬之词），中间是没有什么道理在讲的，但却促进了融洽。

因此，评判是否废话的标准，我想应该是 “ 是否在交流”。最可悲、也是最应当力避的情形是——一直在说话，始终未交流。

其实做到了还是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