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为L君生日作

一

羨慕五月的潮水，涨起不可压抑的热情，潇潇酒酒流过山川、田畴，奔向宽阔的海洋。

羡慕五月的飓风，抖开不甘寂寞的巨翅，蓬蓬勃勃掠过北国京城的云尖，擦着岭南土地的树梢，荡涤着陈年的残枝与枯叶。

羨慕五月的阳光，用炽热的胸怀拥抱着自然，连同你这五月里诞生的生命。

羡慕呀，羡慕你有那一-份自豪，带着年轻人一颗明洁的心灵，告诉我一个生命的秘密....

你说你诞生在五月四日。这是中国青年最骄傲的日子呀!五月已是令我羡慕，五月四日又写上过我们民族近代史上最骄傲的一笔。你带着这五月的骄傲，走过了二十二个五月。难怪你热情如五月的潮水般奔放;难怪你活泼如五月的飓风般不甘寂寞;也难怪，你生命如五月的阳光般燃烧着炽热与明艳啊....

 

 

二

夜是一位哲理的老人。

生日的蜡烛点燃了五月的繁星。简朴的房子里围着你五月的祝福。那是一群为你生日而来的朋友。

唱歌吗?五月的歌喉曾经扯动竹林的绿色，带动了漓水的点点风帆。跳舞么?五月的舞步也曾经划开这小城的一角寂寞，给古色古香来了一阵野气的喧哗。

再不必了。你说。既然夜已来临，便让我们带着五月的繁星进入思考。你问我在五月的夜里要说什么，送一句祝福么?五月的祝福自然应如五月的阳光般炽热，可这与静谧的夜该是多么不协调!送一句希望么?五月的希望也应像五月的人生那么热烈与奔放，可惜我已滑过这热烈的人生五月。而带着秋天的沉重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于是，默默然，一切如那静静燃烧的火苗.....

      

         1988年（选自散文集《碎光》）

作者简介：覃炜明，号两广先生，笔名微明、微鸣、丹顶鹤、何求，一九五七年生于广西苍梧县，现居广东顺德。已公开发表散文、小说、杂文、评论180万字。著有散文集《碎光》（2002 广西民族出版社）《活在吾乡》（2017  广西师大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