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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究竟做了什么,曹公塑造一个李嬷嬷来痛骂她?她是女版贾雨村

袭人是《红楼梦》中贾宝玉的头号大丫头,书中总是极力称扬袭人贤德有才,处处周全,息事宁人,这些是书的正面。可是曹公偏偏又设置一个李嬷嬷,时常地出来骂她一通。李嬷嬷的痛骂翻开了书的反面,让读者看到袭人的阴暗的一面。

袭人的历史原型是康熙皇帝的第三任皇后大佟佳氏,上文写到袭人回娘家母兄要为她赎身,实际暗写康熙皇帝第二次封后仍然没有选择大佟佳氏。对此素有佟半朝之称的岳父加舅舅家很是不能接受,袭人回家后被母亲询问根由并遭到责问。

佟家支持大佟佳氏在后宫争夺后位,暗中兴风作浪,康熙皇帝虽然没有立表姐为皇后,可是也并不敢得罪舅舅家。大佟佳氏在宫中嚣张跋扈,康熙帝对她的一腔愤怒如何披露呢?于是就有了《红楼梦》中李嬷嬷这个角色。

李嬷嬷是贾宝玉的奶母,她的原型是谁呢?是李煦的母亲文氏。文氏是康熙皇帝的奶母,李煦是康熙皇帝的奶哥哥。李煦自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三月接替曹寅而出任苏州织造,历任30年,其间曾四迎接驾。在红学界,李煦没能像曹寅这样出名,大概因为书中披露的作者是“曹雪芹”而不是“李雪芹”。

文氏嫁入李家,也可以称为李氏。《红楼梦》中的李嬷嬷就是以康熙奶娘文氏为原型塑造的,李嬷嬷的存在专门为了揭露袭人的真面目。李嬷嬷既有原型,同时又是“理”和“礼”的化身,李嬷嬷之骂袭人,痛斥她的无理和无礼,撕开袭人伪善的真面目,揭露她阴鸷的一面。

下面来看李嬷嬷这经典一骂的原文:

说毕走来,只见李嬷嬷拄着拐棍,在当地骂袭人:“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装狐媚子哄宝玉,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

拙作《“二十年来辨是非”,精准解开元春原型人物的年龄密码和生活经历,看她三个分身上隐藏的人生经历 》中推测,袭人、元春和王熙凤三个人物共同演绎同一个历史原型——康熙皇帝的佟佳贵妃。

康熙生母顺治的佟妃是她的姑姑,她作为姑姑的陪嫁丫头随同姑姑入宫。说白了她得算是顺治皇帝的媵妾,不过她入宫年龄小,有没有得到顺治宠幸不敢妄猜。不过从这给方面说,顺治帝死后她成为康熙皇帝的妃子,就有点被“蒸”的感觉。古代封建社会,后宫中的女子有这种遭遇其实并不新鲜。

袭人这个角色演绎的正是大佟佳氏卑微的经历,这段经历正是贾元春封妃之前的阶段。元春和宝玉情同母子的关系在袭人和宝玉身上也有反映,袭人细心照料宝玉的起居,陪在外床睡觉等这些细节,都是对他们类似母子关系的补写。

因为大佟佳氏的这一尴尬身份,她要想成为玄烨的妃嫔,必然有许多障碍。如何克服重重阻碍达到目的,袭人求助的第一个对象正是玄烨的奶母李嬷嬷。

李嬷嬷是玄烨自幼的奶母,可不要小瞧皇子奶母的能量。她们依仗着和皇子特殊的感情,在皇帝面前很有发言权。

李嬷嬷作为宝玉自小的奶母,跟随陪侍在宝玉身边多年,她自然有许多机会和贾母及王夫人汇报宝玉的情况。第八回宝玉从薛家吃就回来,贾母就要找李嬷嬷问话,所以李嬷嬷在贾母、王夫人跟前也都能说上话。

李嬷嬷痛骂袭人忘本,说是自己把她抬举起来的。袭人要想能够从贾母的属下分拨到宝玉身边,必须要贾母亲自点头。可以推断,袭人当初是求了李嬷嬷,让李嬷嬷在贾母面前替她美言的,贾母接受了李嬷嬷的举荐才同意把袭人安排在宝玉身边的。

当宝玉为袭人分辩说她病了的时候,李嬷嬷更加有气,她说:

“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了。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

李嬷嬷要和宝玉去老太太、太太面前去理论,可见李嬷嬷在贾母王夫人跟前也是有话语权的。贾府对于老奴非常给面子,她们比少主子还有脸面,在主子跟前也能有资格坐着说话。李嬷嬷在宝玉早年的生活中,绝对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佟家在当年虽然是玄烨的外祖母之家,但是他们的家族背景没有办法和何舍里氏、钮祜禄氏等满族大姓相提并论。再加上大佟佳氏在顺治时期入朝的经历,康熙初年她在宫中的地位远比不上李嬷嬷。

袭人最初在李嬷嬷手下,看护婴幼儿时期的玄烨。当玄烨登基为皇帝以后,她攀附着李嬷嬷,由李嬷嬷替她出头在贾母那里说好话,求贾母把她给了宝玉。

袭人最大的痴处是只忠于现任主子,只要有了新主子立马把旧主子抛掷脑后。李嬷嬷只不过是宝玉的奶母,袭人成功成为宝玉身边第一大丫头时,李嬷嬷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何况李嬷嬷深知她上位的套路,为了洗白自己的过去,袭人不但不会念李嬷嬷的恩,还会想办法尽早把李嬷嬷挤出去。贾雨村判薛蟠的人命官司时,新门子是原来葫芦庙的小沙弥,二人熟识,乃是贫贱之交。门子为贾雨村出谋划策完结薛蟠的案件之后,贾雨村嫌恶门子知道他以往不光彩的旧事,找接口把门子发配到边远之处去了。

李嬷嬷这次进来骂袭人,她确实“已是告老解事出去的了”。曹公为什么设置在这个节点让李嬷嬷来骂袭人忘本?袭人好比女版贾雨村,过河拆桥,李嬷嬷应该是遭到袭人排挤,提前解任的。

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戚蓼生说的“一喉两歌、一手二牍”。李嬷嬷骂袭人的情节除了具有以上具体意义外,还有一层深刻的隐意。

拙作《袭人回娘家,元春赐出一碗食物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袭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中指出,一碗“糖蒸酥酪”隐藏的是皇后之争。元春省亲时多次哭泣呼应袭人回娘家时的哭,二者都影射了大佟佳氏没能当上皇后而为此哭闹。李嬷嬷骂袭人的情节在袭人回娘家之后,她吃了元春赐出来的“糖蒸酥酪”。李嬷嬷是“礼义”和“道理”的化身,曹公塑造一个“李嬷嬷”来痛骂袭人,正是揭露她的不讲礼义、毫无道理。

结论

李嬷嬷解任后进府骂袭人忘本,揭露了袭人以往卑微的身份以及她上位的过程。袭人本是在李嬷嬷手下看护宝玉的小保姆,李嬷嬷在贾母面前替她说好话,她才被派到宝玉身边。袭人达到目的后,借机设计李嬷嬷被解任。

袭人的原型大佟佳氏因为没有当上皇后心中不满,肆行哭闹。曹公借李嬷嬷之口痛骂她不遵礼制、毫无道理。

思考

袭人表面不动声色,她借什么机会撵走了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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