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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述冯契新马克思主义理论,如何将知识转化为智慧

简介

本文分析了中国近代重要哲学家冯契的哲学思想。笔者认为,他的认识论不仅限于狭义的认识论,还涉及本体论和形而上学问题。

这篇论文展示了冯契如何将本体论和伦理假设整合到他所谓的“扩展认识论”的框架中。

通过这种方式,他为与物质和现象的二分关系相关的几个问题提供了创新的解决方案。文章分析和解释了他的理论体系,以强调他代表了对比较认识论及其基本方法论的重要贡献。

冯契

一、冯契履历

冯契(1915–1995)既是古老的探索者,又是新的理解体系的创造者。尽管他是一位多才多艺的理论家和思想家,但他将认识论视为他所有理论努力的核心和主要动力。

早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他就以论智慧为题发表了论文,因此,他从未完全放弃这个话题,尽管他从与传统、传统中国,以及西方(包括马克思主义和新马克思主义)哲学。

对于比较研究,他在应用方面给自己提出了两大任务:一是在新中理解和阐释旧,在现代中阐释传统。与许多当代中国理论家一样,他投入了大量的工作和精力,来重新整合中国哲学传统中那些在社会和观念背景下无法解释和理解的理论模式、方法和范畴,这些不属于这个传统的话语。

冯契(青年时期)

这一任务被同时代的许多中国学者所承担,即意味着需要对那些不能超出中国传统特定框架的理解、应用、复制或发展的传统话语进行充分改造。因此,这方面与社会现代化背景下对传统观念进行分析重构的需要联系在一起。

冯契的第二个任务是创建一个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传统的智慧概念可以在辩证唯物主义的框架内得到解释和提升。

冯契出生于浙江省,在著名的北京清华大学哲学系获得博士学位。1944年后,他在上海的同济大学、复旦大学和华东教育学院任教哲学。后来他成为上海人文研究院副院长,并在各种学术和官方组织和机构中担任哲学领域的许多其他职位和头衔。

他是冯友兰、唐用通和金岳霖的学生,其中后者无疑对这位年轻哲学家的工作影响最大。然而,当代学者大多认为,冯契的著作是对金岳霖哲学思想的进一步阐述和理论升级。

这尤其适用于冯在中国认识论发展方面最具创新性的工作。金岳霖的认识论建立在认识论作为一门仅限于纯认识论的学科的传统理解之上,冯试图扩展这种方法,并在中国传统话语的基础上,寻求创造一种更广泛意义上的认识论,他称之为“扩展的认识论”。

他认为认识论不应局限于知识论,还应包括探索智慧的问题。在这种背景下,他努力考虑古代和现代主要哲学问题的所有基本方法。对他来说,这些基本方法在西方形而上学探究和中国古代培养理想人格的方法中都有明确的表达。

类似的努力在他的一般哲学和方法论研究中也清晰可见,他试图通过这些研究建立一种解决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之间矛盾的新方法。

冯契最重要的论文在1996年至1998年期间被收集并出版,共十卷。标题为冯契文集。在思想史方面,还应该提到他的《中国近代哲学史》和《中国古代哲学的逻辑发展三部曲。

他的知识论基础在他的研究《智慧的探索》中首次被阐明,两年后他在《智慧论三部曲》中更详细地描述了他的认识论体系。智慧(智慧说三篇),这是他以前的研究,认识世界与认识自己,逻辑推理的辩证法(发表思维的辩证法)和人的自由与真善美。

二、冯契作品的历史和思想背景

冯契生活在 20 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因此,为了更好地理解他的立场,在更详细地介绍他的认识论之前,让我们先简单了解一下20世纪中国哲学的总体发展,对于中国来说,这是一个不断动荡的时期和彻底的社会变革。

在 19世纪末,这个国家发现自己处于现代世界的边缘,只不过是半殖民地边缘的一部分。当西方文化以经济和军事入侵的形式表现出其最暴力和侵略性时,随着西方资本及其军队进入中国的西方哲学主要被视为一种挑战。

这一挑战在现代形式逻辑和分析的特定语言以及体现在现代科学技术中的理性的社会功能中变得显而易见。它也暴露在西方的国家、法律和民主观念中。

在理论方法论层面,它以笛卡尔二元论的形式及其相互矛盾的两极结构以及传统欧洲辩证法的形式框架出现。

在世纪之交,中国学者也不断面对西方思想史特有的概念和范畴,如实体、客观性、真理等概念。尤其具有挑战性的是决定这组令人困惑的新的、大多未知的类别和概念的基本方法条件。

例如对证据的需求或基本假设和结论的形式上完美无缺的建立、明确的论证和准确制定的定义。在本世纪后半叶,一种中国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形式作为一种源自西方理论的新国家意识形态盛行。

然而,尽管需要理解、探索和应用西方思想和理想串联,所谓的接受外国理论本质上是一种表面现象,中国思想传统被证明更具抵抗力和比第一次出现灵活。

因此,20世纪的大多数中国学者,包括冯起继续运用和阐述传统观念,尤其是儒家观念。为了理解这种传统思想保存的方式和方法,我们首先要了解中国文化现代化进程的特定阶段及其各自的含义。

这个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积极的现代化时期,大约从1910年持续到1937年,这是系统地、广泛地、定性地深刻地引进西方话语的时期。

随着1937年日本占领满洲,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中国开始,标志着理论停滞期的开始,持续了40 多年。直到 1978 年第三个时期始于同时期的对外开放和内部自由化,可以指定为对西方思想最具影响力的思潮进行传播和批判性评价的时期,同时也是传统思想复杂而广泛的复兴时期,尤其是儒家哲学。

从1980年代初期开始,从哲学内容的系统表述的意义上说,实践理论的进一步发展开始了。这一阶段代表了冯生命的最后十五年,对他的哲学理论尤为重要。

在本世纪最后二十年的中国,有一些有趣的尝试将辩证唯物主义中国化,也有越来越频繁的融合中西思想传统的尝试。在本世纪末,即冯起生命的末期,哲学作为一门学科在中国存在于我们可以称之为三个不同“内容范围”的框架内:

  1.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和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范围。
  2. 传统的马克思主义主要是中国古典哲学的范围。
  3. 西方哲学的介绍、探索和阐述的范围。

后者主要出现在当代中国思想的新方法论基础上,而不论具体的理论领域如何,马克思主义话语中国化主要出现在另外两个理论流派中。其中第一个主要由辩证法、逻辑学和现代语言学理论决定,第二个主要由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思想综合的伦理和美学方面决定。

三、冯契的政治立场与马克思主义思想中国化

冯还享有欧洲古典思想专家的声誉,尤其熟悉斯宾诺莎、黑格尔和康德的著作。然而,他自己的哲学是基于他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及其辩证唯物主义基本方法论的阐述和升级的尝试。

与上世纪下半叶的大多数中国理论家相反,冯坚持辩证唯物主义似乎是“真正的”,而不是由于他那个时代紧迫的政治指示。他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伦理学方法的发展得到充分证实和逻辑上的一致,表明作者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这在冯契的认识论中尤为明显。因此,许多当代学者指出,冯的工作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方法的现代化重新解释,而且是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方法的定性阐述。

在此背景下,我们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事实,即使在毛泽东去世后逐步自由化的时期,如此激进地批判政治教条化的理论仍然是一项非常冒险的工作。因此,冯起是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之一,早在80年代初,他就敢为学术自由如此痛苦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在代表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和方法论基础的历史唯物主义方面,他最感兴趣的是发展其辩证法模型,力求将其与中国传统的关联辩证法范式联系起来或统一起来。然而,这种融合必须被定位到特定的中国本体论的框架中。

四.本体认识论框架下的辩证逻辑:处理外部世界的复杂秩序

冯契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他的假设,即真正的本体论系统只能建立在认识论之上。据他说,相反的做法本质上必然是推测性的。本体论理论的连贯性取决于对外部世界的认识(最终也取决于对自我的认识)。

自然之道是冯契认识论本体论的核心概念,它既代表了不可言说领域的本体论核心,也代表了其包罗万象的法则的绝对本质。在冯看来,这种观点植根于一个本体论问题,但同时本质上是一个认识世界的问题。

与康德一样,冯假设外部现实,即超越人类感知的现实,表现为“事物本身”。冯将这个实体命名为“自然的自然(或自然的本质)”,并使用类似的短语“人的本性(或人的本质)”来定义在理解过程中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现实。

然而,与康德相反,冯认为“事物本身”并不一定完全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因为事物本身与我们所感知的事物之间的界限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模糊而动态的,并且是事物的一部分。

存在的永恒可变性。在这里,我们面临着中国传统的存在主体之间的相关关系:在本质上,天性与人性代表了同一、本质上统一而不变的现实的两种形式上的不同表现。

自然的本性只是人的本性的一种形式,还没有被人所认识,而人的本性是人的本性已经认识的形式。因为在感知层面和感知对象的理性分解上,我们的意识只能在相对区分的框架内发挥作用,外部世界的绝对性只能被理解为一个复杂的、多层次的实体。

并且因为外部世界是多层次的,所以从自然的自然领域到人的自然领域的转变也必然是一个复杂和多方面的过程。

外部世界进入人类意识的过程包括两个部分的转化,冯对此进行了详细分析:首先,自然的本质转化为事实和可能性的实体,众生从自然的本性领域向人的本性领域的转变也必然是一个复杂而多方面的过程。

随后在第二阶段对所理解的对象进行评估。人的人性同时代表着他们的自由,在事实(或它们的可能性)最终转化为价值之前无法得到发展。

同时,这个最终的转变将“自然的本性”修改为“人的本性”,将“事物本身”修改为“为我们而设的事物”。这种转变的第一部分是根据普遍法则或“自然之道”发生的,而第二部分则对应于社会规范或“人之道”。

对风起来说,只有天道合一,才能达到成熟的领悟,同时也意味着人格的解放。这种统一只能发生在转型过程的第二阶段,体现在对感知现实的伦理评价中。

作为唯物主义传统的忠实拥护者,冯契将人的感知,即自然之性转化为人之本性,视为将客观现实传达给人类意识的感官和理性决定的过程。因为客观现实主要是物质的,所以它是我们理解现实的起源。

然而,冯将“作为客观现实的物质”与“作为世界统一原则的物质”区分开来。物质作为客观现实,通过感觉传递给我们,是认识论的首要前提,而物质作为世界统一的原则是我们认识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展的结果。

冯通过假设这种统一原则与发展原则不可分割地结合在一起,详细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同时也是中国古典)关于物质和运动不可分割的论述,同时注意强调这些原则都不代表先验公设。统一性原则和发展性原则都在人类感知、理解和认识的具体过程中不断地揭示和表现。

在他对感官知觉和理解的分析中,冯还使用了“给定”一词,这是他的老师金岳霖首先使用的。他用这个词表达了某种理解模式或某种(某些品质)现实,正如人类感官的先天机制所感知的那样。

通过感知过程,事物本身(自然的本性)以事实和可能性的形式向我们显现。事实不同于自然的本性,因为它们占据了特定的时间和空间单位,并且因为它们构成了差异现实的一部分,而差异现实是由无数的多样性变化组成的。

五、“扩展认识论”的概念与知识与智慧的关系

冯契确信哲学的根本问题是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统一问题。与 20 世纪的大多数人一样世纪中国理论家冯契的研究也背离了“现代”的本体与现象之间的区别,这种区别是“从西方哲学中引进的”。

新现实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大多对前者进行实证探索,而“不可言说性”的倡导者(尤其是近代儒家的最早代表)则普遍倾向于对“最高真理”的内省探寻。这种张力(最终也体现在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之间由方法论决定的矛盾心理)导致了两种主要且截然不同的哲学思潮的产生。

根据当代学者方旭东的说法,冯契主要将哲学视为认识论。他的基本理论方法在上述认识论三部曲的第一部分《认识世界和认识自己》中已经明确,其中他试图将理解过程定义为理解外部世界和理解外部世界的综合过程。

认识自己,也是一种修养。这两个“部分”过程在他的“扩展”认识论中结合在一起,提供了他的三部曲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的主题,第二部分逻辑推理的辩证法(总编思维的辩证法)解决了本体论方面认识论,第三部分人类自由与真善美(人的自由与真善美)主要处理理解的伦理和感官方面。

然而,由于冯契认为西方或中国思想所处理的任何一组问题都过于狭隘,他的整个认识论综合都充满了对新可能性的更深刻理解的渴望,这将使中国古代思想能够为世界贡献新的方面。

现代世界哲学在评价冯契的理论思想时,我们应该记住,他在中国的认识论与当时俄罗斯哲学的“经院”认识论几乎相同的时期(1950年代和60年代)开始发展他的体系,这是实证主义的,主要探索感知与理性之间的关系。冯强调理解作为认识论重要组成部分的存在,伦理评价之间的中国传统联系,因此对于在现代认识论争论的背景下逐渐恢复古代中国思想的“可信度”至关重要。

六、自由人格的认同与培养

通过意识,知识和经验在事实和可能性领域的统一是可能的,这代表了应用逻辑类别的能力,这些逻辑类别有助于实现对思想内容的整体理解。

冯将这种使我们能够整合知识和经验的意识命名为“主体意识”。这种意识是由推理能力和活动(和实现)的统一决定的。因此,它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理性决定的,发自人心不限于理性,还包含情感、意志和直觉。

这种由思想和感觉决定的(尤其是社会和生产活动)活动的哲学统一性,在冯看来是人性的基本特征,因此他按照中国传统的理解将其命名为先天性人性特征的概念。

在知觉的理解对象转化为事实领域之后,自我在其作为理解主体的功能中并根据其需要,试图发现包含在该领域内各个事实之间的关系中的可能性。

通过这种方式,自我面临着可能性的领域及其潜在的实现,即价值的领域。在这个过程中,冯看到了人类理解的一个更深层次的维度,即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的实现。

因此,评价作为赋予任何理解和任何存在本身意义的一种方式,与人的社会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被理解为教养或教育,而且被理解为与生俱来的人类特征的内在潜力。

所以,个人的理解过程总是表现为它与社会中存在的各种不同意见的必然联系,同时代表着各种不同的可能性。在理解过程的这一阶段,即评价阶段,理解主体不再是孤立的实体,而必然成为社会主体融入社会交往的序列之中。

因此,在冯契看来,社会意识也是“主体意识”的内在先验部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冯将人性视为“集体”。他的社会化自我,同时代表了各种不同的可能性。在理解过程的这一阶段,即评价阶段,理解主体不再是孤立的实体,而必然成为社会主体,融入社会交往的序列之中。

七、笔者认为

冯契在其智慧论中创造性地运用和阐述了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某些方面。虽然他对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可以被视为对20世纪中国哲学进行现代重新解释和连贯总结的尝试,但也可以被视为对现代西方思想挑战的有根据的反应。

既然冯契的哲学体系是开放的,他的研究当然不会标志着中国哲学的终结。然而,它们为当代中国哲学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新的途径和开辟了新的视角。正如冯契自己经常强调的那样,任何哲学都不能概括最终的真理,因为真理总是一个过程。

每个时代的哲学发展都蕴含着决定它的动态发展、变化和问题。因此,这种总结并不重要。冯契对他那个时代的中心问题的深刻思考,丝毫没有给我们提供一个可以帮助我们完成追寻真理过程的良方。

冯契试图超越无知和知识的界限,他的知识和智慧的区分理论不仅涉及认识论问题,还隐含着本体论和形而上学问题。通过不断地将本体论和伦理假设整合到他的“扩展的认识论”的框架中,冯为物质和现象的二分关系提供了一个独特而独创的解决方案。

他的认识论体系包括系统的、理性的区分以及理解的整体统一,代表了建立理论框架的成功尝试,该框架可以为当代理论话语中更新鲜、更复杂的方法论提供基础。

参考

论冯契的中国近代哲学史书写[J]。顾红亮,天府新论。2010(01)。

冯契中国近代哲学史研究的方法论意义[J]。李维武,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02)。

论中国传统哲学的特点[J]。冯契,学术月刊。1983(07)。

外国哲学大辞典[M]。上海辞书出版社,冯契,徐孝通主编。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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