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鸟,总在雨中歌唱
金翅鸟在佛教里,是‘天龙八部’之一,为守护佛法之神,以龙为食。相传,一只金翅鸟,一日之间可以吃掉一条龙王和五百条小龙。
在书中开篇,作者便拟喻了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只金翅鸟,拥有无边的想象,不凡的心象。
“我向往的人格特质和金翅鸟一样,拥有着美、想象力与创造力,每天以龙为食;龙就是飞来飞去、游来游去的灵感,如果一天不吃一些灵感,就难以飞行了。”
金翅鸟之大,超乎想象,身长可有数十万里。而当它展翼飞翔之时,更是“大、美、不可思议”。
世间似这样的大、美、不可思议的时空常有。林清玄说,此时“若能心包太虚、情细如发,秘境并非不可发生。”
抬望眼间,忽见一个“逆风穿云而去”的磅礴大影,直上九天······
有一些花,总在月光下开放
在台北市区,林清玄无意间发现一大片或紫、或红、或白的马缨丹花。而这种花,在乡间村野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甚者被骂道“有够臭贱”!
但是,在此间开放的马缨丹却不管别人眼光,自兴自谢,犹枯犹荣。
“小时候,我对这些被人离弃的花,有着难言的同情,常常剪下满满的小花,丢入庭前的水缸,水缸霎时热闹,映着天光云影,使我不禁为那不平凡的美而痴了。”
痴迷其中的美,作者不免要为马缨丹“辩解”一番,“马缨丹只有天地,没有是非。”
马缨花在乡村的受挫与在城市的自在,也让林清玄看到了人生在不同时空下的不同境遇。
其实,受挫又如何呢?
他说,只要我们“坚持着美与价值,在另一时间点上,我们的光辉就会确立。”
何况,“有人欣赏,我能站在都城最热闹的街头,与人心心相印;无人欣赏,我也能站在最孤寂的荒地,与天地精神相照。”
有一些鱼,总在优雅中遨游
一次,日本朋友带林清玄参观北海道水族馆,且为他详细地介绍了鲑鱼。
他朋友说,“最好的鲑鱼叫‘不时鲑’,也就是不按照季节回家的鱼。听说这种内心自由、不随鱼群行动的鱼,肉质是最鲜美的。”
“不时鲑”!听到这名字时,林清玄自己不禁感叹起来。
“能游行万里还可以找到家乡之路的鲑鱼,显然有强烈的心灵能力。更有少数心灵强劲的‘不时鲑’,能自我创造、自我定位归乡的时空,想起来真实令人感动不已。”
不时鲑,仿佛“鲑鱼中的浪子”,不服膺于天命,自由地溯流前行。
文末处,林清玄不由心生一问,“人呢?如果溯流的时机不对,归去的时机不佳,是不是有勇气、有创意,像一条独自旅行于大海的‘不时鲑’呢?”
有一种心境,总在繁忙中逍遥
在书中最后一文,林清玄来到了屈原栖身之地——汨罗江。
当时,夕阳正垂挂在田野边上,光灿灿兮袭人。时光交叠,仿佛两千多年前屈原也看着这样的落日。
黄昏的夕阳,总是引人驻足、令人遐思。
“一直到夕阳完全沉落,我们还依依坐在汨罗江畔,看着血红的晚霞染着天空,‘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夕阳的来去都是无言的,但它要说的话却弥布在天地间,它说‘如果你看不见我的美,其余的就不必说了。”
林清玄欣赏着这番美景,却被朋友突然间的一声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打断了思绪。
但他觉得,古人是想到无常、流变,才会生起这样的感慨。此时大家是乘物以游心,所以“夕阳近黄昏,所以无限好”更贴近他们此刻的心情。
“同一个夕阳,看的人不同,感受完全不同;即使是同样的人,不同时候看了夕阳,感触也不一样。”
对此,林清玄归因于“心美、一切皆美”。他说,“心,进入了美的一瞬,就会看到不同的世界”。
向晚心意舒,怀古看湘水。夕阳近黄昏,所以无限好。
原来,“从古到今,夕阳也没什么隐瞒呀!”
汨罗江畔,殷红的晚霞,透着金翅鸟之光明。只见那夕阳中,一个孤鸿般的飞影穿云而上,渐渐淹没了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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