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还在弦上忧伤,而那本写满宋词的书早已经翻了很多遍。
今夜,重庆的风有些许的凉意,虽然还是八月,但秋却不曾如期而至。
我依旧坐在窗前,书案上有我喜欢的几本宋词,还有前几日才添的几本明清小品文。
一直不会写诗写词,可是又偏偏爱极了诗词。
前几日在书摊上花了五块钱淘到的缺了角的《此情自可成追忆》,那个叫白衣萧郎的男子,有着江南的温柔,还有宋词的浪漫。
书页上一行小字“谁在宋词里轻舞飞扬”,读着也就像恍惚了青春的流逝。
从一蒿春水的江南,到嫁得文人胜帝王的东坡小妾,文字里涂鸦的忧伤漫过了有些泛旧的书页,我虽然从不曾识得白衣萧郎,却并不妨碍我沉醉在那些文字里。
说到宋词,总是逃不过江南。
大抵,谁都做过那样一个梦。
腰缠十万贯,在烟花三月的季节,顺江而下。孤帆远影,碧空如镜。长江两岸,定然是繁花似锦,一路芬芳。
船头沏一壶茶,一只粗陶的杯子,不必太过讲究,和着这大好的风光,去往那个有小杜的江南,有白石道人的江南。过春风十里,看豆蔻梢头,最好再来一次小桥初见,惊为天人的相遇。
嗳乃一声春归处,梦回千次水江南。
我总是在不合时宜的季节,遥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然而,这是《此情自可成追忆》给我的,也是白衣萧郎给我的。
几番花落,几番春去。桃花红、梨花白的春天已经结出了果实。就在昨日,我还从园子里摘下一篮子里梨来。梨儿香甜,只一口,便惊艳了我的味觉。
说到这梨花,重庆山区的梨花总会有些惊喜。
再过一月,初秋的梨花又会盛放枝头。俗称秋花。
秋花不若春花美,但于清冷的季节,于世独立,那种气质,是那些桃红柳绿学不来的。
重庆的秋天,并不萧瑟。
山是青山,水是秀水。人是极豪爽的人。这一点,不及江南婉约,但又透着山城人特有的耿直与热情。
读宋词,你很难在诗词里找到一首关于重庆的词。
铺天盖地的江南,铺天盖地的缠绵,好像词人们都结伴去了江南,去邂逅,去赏花,去游船,去听曲。
然而重庆这座城名字的由来,却与宋朝有着不得不说的关系。
那一年,一个叫赵惇的皇子封了恭王,不及后即帝位,是为宋光宗。宋光宗自诩“双重喜庆”,于是升当时恭州为重庆府,重庆由此得名。并且,一直沿用至今。
但是,即便是双重喜庆的重庆,也没能留下几篇南宋文人的墨宝。
黄庭坚、陆游,都曾到过重庆,然而,留下的诗文却不过了了。
这里,不是杨柳堆烟的江南,也没有小桥流水满画船。但你可以晨起看朝霞满天,傍晚看听渔舟唱晚。
一支篙,一条船,一壶茶,一个人,总有些关于宋词的故事可以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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