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第一章讲得十分清楚,名可,名非,常名。《老子》又说,道生一,一生三,三二生三,三生万物。 名可.名排、常名.
“道”不可自知自显,非“为物”不可显“道”,非“为物”不足显“道”。正
是《老子》所言: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其实,任何一个人,只要不过分粗心,细细品味一下自己的任何一个“知”的过程,都会品味到“知”的这一秩序。
人初见一物,是不是惚兮恍兮,其中有象?只是在有了“象”之后,才能进一步了知其为“物”的整体感受。
其实这都是“一”生“二”的过程。
从“象”到“物”是“被知”的呈现,但同时有一个不可忽视的东西存在着,这便是窈兮冥兮,其中有精。这个“精”就是我们的“能知”。“被知”与“能知”分开且对立的这第二层,就是“一”生“二”的过程。
这个“一”是极生动也是无法表达的“道”本体的显化。只是由于它生了“知”,生命界才有了“存在”这个概念出现的可能,这便是宗密大师讲的知之一字,众妙之门。一切关于生命的学问、实践都藏在其中,所以是“众妙之门”。
海德格尔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一个“存在”二字,让他当成哲学范畴翻烧饼似的翻了几万字,越说越云山雾罩,最后也没有讲清何为“存在”。
其实,一切“被知”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存在”。但是,在恍兮惚兮的过程中,“能知”“被知”还是一体的。只有在人的逻辑意识中,才把二者分开。西方人人心粗糙,只能理解落入明确“意识”记忆中的东西。这样,“被知”就可以被看似是孤立独存的了。实际上这种孤立独存的“被知”,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因此,西方大哲人海德格尔永远讲不清“存在”二字。
这一切是由于人类见“被知”之后,往往会不自觉忽略了对自我“能知”的感知,《老子》于此处才用了窈兮冥兮这个形容词,而不是如前文对“象”“物”的形容词恍兮惚兮。恍兮惚兮正是对可知而未知又非知不可的现象的形容描绘。恍兮惚兮不是不可测,而窈兮冥兮则包含不可测的意思。
人对自己的“能知”的存在实际上是不可测的。你能真正知道你的“能知”是怎么回事吗?
要了解中国的“心学”,对于“知”的这个基本过程必须搞得清清楚楚。不然,全凭人云亦云,却对自我生命的这个“知”的运动若明
若暗,不要说自己用心无从下手,想写文章,也会如此篇《骈拇》一样纠结不清,而不得不色厉内荏。
当我们的“知”走到这一步之后,人们即便可以清晰感受到“能知”“被知”的一分为二;但是,这个认知到此,还不能说是完成,“二生三”是必然产生的。这也就是说,只有当“能知”赋予了“被知”以“名”,生命的一次性的“当下”的这个认知才算完成。这个“三”就是“名可”“名非”的过程。万事万物要真正被认知,非有一个定“名”的过程不可。正是由于有这个过程的存在,才有“三生万物”这句话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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