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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贾松禅《霍去病》第五回——浅谈人物卫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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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09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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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少儿这个人物,至关重要,重要到了没有卫少儿就没有整个故事了,何种身份会如此重要了,卫少儿是铁娃的母亲,也就是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这个人物,是复杂的,多面性的,她是平阳公主最贴身的奴婢,和平阳县吏霍仲孺私订终身,有了霍去病,也就是有了铁娃,在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一位母亲的伟大,也有着一种勇敢,她敢打破社会中的一种限制,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这点也算是难能可贵的,当然了平阳县吏霍仲孺也是一位值得她这样去爱的男人!尽管后来她和霍仲孺没有完美的结局,她入了未央宫詹事陈掌府邸。不过这个女人的勇敢和坚强也是后来遗传在了铁娃身上!


引用书中简述如下:

建元元年夏季的黄昏。身怀六甲的卫少儿同平阳县吏霍仲孺,一路躲避着官兵的追杀,从长安逃到古老的禹门渡口。黄河滩里的芦苇随风摇曳。

一脸络腮胡的船老大,戴着青箬笠,披着绿蓑衣,正坐在船上钓鱼。身旁的女人三十多岁,生一张满月一样的圆脸,说起话来喜眉笑眼的,正在用骨针缝补一张破旧的渔网。

“船家大哥,”霍仲孺步行上前施礼道,“能送我们过河吗?”船老大抓起身边的酒葫芦,抿了一口,头也不抬地应道:“今天不行了。”“却是为何?”

船老大把鱼竿往上一挑,钓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黄河鲤鱼,丢在鱼篓里。“月亮戴帽起大风,石头出汗有大雨。过不了两个时辰,一定有大风雨。”

“船家,”霍仲孺看了一眼卫少儿凸出的腹部,乞求道,“行个方便吧,多给你些船资。”船老大一把摘下头上的青箬笠,露出一张黑红的脸膛和漆黑的络腮胡须,焦躁地说:“燕子低飞蛇过道,大雨即刻就来到,还要命不!”这时候,从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了一阵人喊马嘶声。

“霍大哥,”卫少儿吓白了脸,紧抓住霍仲孺的胳臂道,“他们追杀过来了……”

“船家,有歹人在追杀我们,请老哥和嫂子救命……”霍仲孺变脸失色道。

船老大望了望风起云涌的天穹。

人喊马嘶声越来越近。

“老管家,芝川镇我们搜过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芦苇荡外的河堤上有人大声喊道。

“一定躲在禹门渡口的芦苇荡里!”“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人马向渡口逼近。霍仲孺拉着卫少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哥大嫂,请救我们一命……”

“你们犯了朝廷的王法吗?”船老大扶起霍仲孺和卫少儿。

“我们只是私订终身,没有犯王法……”少女噙着泪解释道。

“死鬼,你见死不救吗?”船家女人丢了渔网骂道。“不是我不救人,这天气……”“你不救我救!”女人生气道。

船。船老大跳进水里,双手一推,船漂上水面,箭一般向前驶去。


追兵突然看见一条船划向河中。回来,他们是平阳侯通缉捉拿的要犯,私藏罪犯是要杀头的,赶快回来!”“放你娘的猪狗屁!”船老大摇着橹大声骂道。

“射!”尖嘴猴腮的老者下达了射杀的命令。

官兵射箭如雨。

唰唰的箭矢擦身而过。

躲过一场追杀,惊魂未定的卫少儿偎在船帮哭了。

乌云密布,天空电闪雷鸣。天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

霍仲孺与船夫一起在波涛汹涌的黄河上拼命地划船。

苍天仿佛为某种情绪所感染,豁开了天河的口子,攒了一个多月的雨轰隆隆倾泻而下。冰冷的风雨,不时从黑漆漆的天外推霍仲孺一把,雨的冷箭射得他双颊一紧,浑身的汗毛顿时缩起。雨腥气随着哗哗大作的喧嚣声,肆无忌惮地在小小的客船上冲撞。桅杆上,那盏高挂的青铜灯里,一豆火苗在风雨中挣扎着,明明灭灭。

“不好!”那位风风火火的船家大嫂从船舱里钻出来,焦急道,“不好,她要生了!”说完又钻进船舱。

“大哥,”霍仲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问划船的船夫,“我的妻子要生了,怎么办?”

“快摇船,前面就是孟门!黄河有三门,门门都是鬼门关。过了三门才算脱离险境!”船家挽起衣袖飞快地摇起了橹。

黄河水从北向南奔泻而出,冲出了一条大峡谷,两岸壁立百余米。最窄处只有六十余米。加之海拔落差急剧下降,形成了黄河大峡谷最为精彩的三门景观——孟门、石门和龙门。

卫少儿手摸着凸起的腹部低声呻吟。

即将出世的我在卫少儿的肚子里拳打脚踢。

“大妹子,”船家大嫂把凌乱的稻草铺好,忧心忡忡地望着她,轻声对卫在她的温柔目光的注视下,卫少儿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好像要说什少儿说,“上去吧。”

“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船家大嫂低声嘟哝道,“迟不下,早不下,偏偏要在我们开船后下。这乌漆墨黑的雨夜里,要是碰上暗礁和旋涡可怎么得了。了!”大嫂瞅了一眼凸腹笨腰的卫少儿,关切地问:“几个月了?”

“九……”卫少儿心里陡然一惊,仿佛让人偷窥到自己一个重大秘密,红着脸低声道,“……九个……月了。”


“命,这都是命。幸亏我以前给村里二狗的媳妇接过生,不然真不知道咋办。”大嫂长叹道。

两行清泪从卫少儿的眼窝里涌出。

“好妹子!”船家大嫂打开她的箱子,一边翻找东西一边说,“坚持住,好歹过了三门再生。”卫少儿紧咬下唇,使出全身力气,挺起沉重的肚腹,侧身爬到船舱简易的草铺上。

“做女人,都要过这个遭罪关。”船家大嫂把一卷白布、一把剪刀放在草铺上,蹙着眉头说,“快到孟门了,孩子他爸一个人撑船我不放心,我得去照应着。”

卫少儿点了点头。远远地,她就听到一阵惊涛雷鸣般的落水声。隔着船舱的蓝布门帘,听见船夫粗重的命令:“赶紧划,孟门要到了,稳住船头!”壶口瀑布磅礴的气势一点儿也看不到,耳边只有震撼魂魄的惊涛雷鸣。

水石相击,轰然有声,卫少儿只感觉到船在暴雨狂泻的水面起伏。

漆黑的雨夜里,一道闪电一霎间将孟门壶口瀑布照得雪亮,浑黄的水流盘旋交织,从断崖般的河床轰然跌落到落差三十多米的石沟。犹如铜汁般的黄河之水呼啸着、喧嚣着,飞流直下,以凝重粗犷的血性,溅起浩浩荡荡奔腾不息的水涛声浪。


霍仲孺的心中突然划过一个流星般光焰四射的念头,莫非这是苍天的一种暗示?想到这里,霍仲孺仰望苍穹,似乎想发现一个答案,然而,黑漆漆的夜里,只有狂泻的大雨和呜呜吹动的大风。

风更猛,雨更大,客船在波涛汹涌的暗夜风雨中跃过孟门。

卫少儿感到腹中一阵阵拳打脚踢,剧烈的疼痛在体内滚动,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散发着淡淡的咸腥。她咬紧牙关,为了不使那声号叫冲口而出。透过迷蒙的泪水和摇曳的船灯,她看见船家夫妻和心爱的男人正淋着大雨拼命摇橹的身影。

“大慈大悲的女娲娘娘,保佑我吧,可怜我吧,让我的孩子过了三门再来到这世上……”卫少儿双手按着高高隆起的、冰凉凉的肚皮,望着端坐在船舱神龛中的女娲娘娘那神秘光滑的泥塑面容,默默地祈祷,泪水一次又一次溢出眼眶。她在稻草铺上艰难地脱下湿了一片的裤子,将偏襟绿袄尽量卷上去,袒露出腹部。她手撑着草铺,把身体端正地放在船家大嫂铺好的稻草里。在阵痛的间隙里,她把凌乱的头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将腰背倚在卷成一堆的稻草上。

船舱里镶着一块斑驳的破铜镜子,映出卫少儿的侧脸——被汗水濡湿的鬓发,细长的、黯淡无光的眼睛,秀气的、高耸的鼻梁,不停抖动着的、干渴的嘴唇。

那盏置于神龛前的青铜油灯,啪地爆了一声,灯火仿佛跳跃了一下。她注视着自己高高凸起的肚子,心中交替出现灰暗和明亮,宛若长安城盛夏季节时而乌云翻滚时而湛蓝透明的天空。


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卫少儿做的梦总是光怪陆离。有一次她梦到自己怀了一块冷冰冰的铁,有一次她梦到自己怀上一匹雪青马,又有一次她梦到一条飞龙从云端扑进自己的怀中。还有一次,她梦见一位白须拂胸的老神仙把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送给她,她伸开双手接时,那白白胖胖的娃娃突然化作一道金光钻入她的腹中……

想起这些光怪陆离的梦,卫少儿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女娲娘娘保佑……死去的爹爹保佑……列祖列宗……所有的神,所有的鬼怪,你们都保佑我,宽恕我吧,让我生一个乖乖胖胖的男孩吧……我亲亲的儿子,娘的心肝宝贝,过了三门你就出来吧…天公地母、盘古爷爷、三皇五帝、狐仙黄仙,帮助我吧,保佑我吧……”就这样祈祷着,祈求着,迎来一阵又一阵撕肝裂肺般的剧痛。她的双手抓住身后舱底的栏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震颤、抽搐……—声终于忍不住的号叫从她的嘴巴里冲出来,飞出船舱,与雨夜的风雨声、黄河的波涛声交织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宛若一条蛇,钻进了船家夫妇和霍仲孺的耳朵。

“还不进去看看?”船老大瞪了妻子一眼。

妻子像落汤鸡一样,掀开船舱的蓝色门帘,弓腰钻了进去。

客船到了黄河狭窄的地方。

船老大一边在雨中摇橹,一边说:“石门到了!”在风雨中睁不开眼睛的霍仲孺,借着明灭的船灯,看见黄河在这里只有六十米左右宽,两岸全是黑黢黢峭立的石壁。

一股汹涌的羊水,从卫少儿的双腿间流了出来……

船老大的妻子嗅到了一股奶山羊的膻味,还嗅到了时而淡雅时而浓烈的槐花的香味。

船老大的妻子端过来一个笸箩,放在卫少儿的身侧。她的眼睛像火焰在暗夜里燃烧,放射着美丽的光芒:“大妹子,你跟着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千金贵子,快说!”船家大嫂慈祥的脸、庄严的声音,一半是天神,一半是娘亲。


“我肚子里怀着千金贵子,我肚子里怀着千金贵子……我的孩儿……”卫少儿流着泪水重复道。

过了好久,船家大嫂小声嘟哝了一句“差不多了”,便取出红布,用剪刀剪了个口,扯开,把多余的红布放进箱子,把那条一尺多长的红布系在船舱的顶上。

那红布条在雨夜的大风中呼啦啦地飘动。

霍仲孺和船老大摇着橹,那条客船在雨夜箭一般向龙门划去。黑夜里就听见船舱里传来船老大的女人焦急的声音:“使劲,使劲呀!快……”卫少儿一声接一声地号叫。“再使劲……”

随着卫少儿最后一声凄厉而痛苦的长号,我哇哇啼哭着降生到客船的稻草堆上。

船家大嫂揭开门帘欢喜地说:“是个男娃。”

客船的烟囱里冒出了一缕白烟,船老大的女人摸出鸡蛋、红枣和饴糖,还有一支存放了多年的老山参。

锅里的水沸腾了,鸡蛋在锅里滚动。

“大妹子,”大嫂把锅里的东西舀到碗里,取出一双筷子说,“快趁热吃吧。”

这时,一道紫色的电光透过云层,穿过船舱,直直地照射在卫少儿身旁的婴儿身上,久久不散。那道宽阔的光,闪烁着厚重而吉祥的颜色,将胖乎乎的我罩在其中,久久不散……

船老大和霍仲孺惊呆了,就连守在婴儿身边的卫少儿和船老大的女人也骇然了,面对耀眼的紫色光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霍仲孺仰望着夜空,寻找那道光的源头。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雨歇了,星星又布满了苍穹。没有月亮的夜晚,天上直直射下的那道紫光像是有人在夜空里有意操纵似的,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退缩到了深邃而神秘的天穹。

略懂天象的船老大捋着胡须仰观苍穹,他看见在天狼星与冥王星的交会处,新添了一颗明亮的星星。这颗新星毗连帝座,同南斗六星与北斗七星连在一起,在黑黝黝的天穹组成了一个清晰的“戈”字状图案,他知道那是一颗将星在闪烁。

“一个将军诞生了。”略懂星象的船老大捋着漆黑的胡须低声沉吟道,“这个孩子将来必定带兵打仗反击匈奴!”

“老哥,您说什么?”没有听清的霍仲孺问道。

害怕泄露天机的船老大却只顾摇橹,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咚的一声巨响,糟糕,夜行的客船触上河滩的暗礁了。

朝阳喷薄而出。

死里逃生的霍仲孺、卫少儿同船家夫妇揖别。

卫少儿就这样生下了铁娃,铁娃之所以长大后不肯叫卫少儿为母亲,是因为铁娃觉得自己是一个私生子,没有名分,名分这个词语,从古至今都很重要,而铁娃不知道的是,卫少儿生他的时候,也是没有名分,仅仅只是私订终身,这一点上来看,卫少儿是勇敢的,当然我在这里并不是提倡人们私订终身,只是对于两情相悦的爱情的追求我是提倡的!

在风雨交加,又被人追杀的船上生下来了铁娃,卫少儿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了,生孩子的疼痛那是肯定的了,她都全部承受了,母亲的坚强来源于生孩子,一个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对于疼痛的理解是肤浅的表面上的,女人只有当了母亲,才足够理解人生之痛!这一点我是身有体会,我在生我女儿的时候,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卫少儿是平阳公主的奴婢,能得到平阳县吏霍仲孺的爱,并能两个人私订终身,说明卫少儿本身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容貌肯定是相当不错,智慧也是过人,她并不是那种低俗的女子,一般的女子,肯定不敢冲破现实的牢笼,不敢和现实生活中的很多规矩对抗,而她不仅仅敢,还用实际行动去行动了,这点是难能可贵的,任何一个时代的进步,都需要一些新的观念的人站出来,打破旧的观念,树立新的思想,卫少儿这个人物,是一个新的观念的人的代表!新的观念的人在她说所处的环境下,做的事情可能被人无法理解,甚至不被认可,但是往往这些人,引进了社会和时代的进步。推翻了旧的思想,卫少儿拼命生下来的铁娃,为后来的大汉打败匈奴立下了汗马功劳!假如卫少儿胆小怕事,仅仅留恋荣华富贵在平阳公主跟前,安稳度日,也不敢私订终身,就不会生下来铁娃……

卫少儿是一个多面性的人物,无论她做了多少事情,那件事情好,那件事情不好,但是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了铁娃,就是她一生的骄傲,她就是一个好女人,也是一位好母亲!母以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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