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漠沙江
周少金 玉溪日报 字数:765
浩淼而美丽的漠沙江,仿佛一位圣洁的女神,始终在我心中。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漠沙江畔当兵五年,执勤、训练,江水满岸的季节武装泅渡……在我的生命历程中,至今没有一条江河如此让我刻骨铭心。后来我才知道,这条江有许多名字,几乎每流经一地都有一个,譬如戛洒江、漠沙江、元江和红河,往上或往下走不知又有多少美好的名字。
江名多,是人们乐于用自己的地名为她命名,把她与自己融为一体,生怕她远离自己而去。可她坚定地千年流淌,不弃不离,把魂魄永远驻扎在人们用自己的地名为她命名的地方。因而,沿江各族人民称她为母亲河,以她为自豪,感谢她的恩赐,对她顶礼膜拜。
名字多,故事也多。名字多,情结也多。
这条江永久地流淌着,如同慈祥的母亲,哺育着两岸各族儿女。
我记忆中,这条江的两岸风景如画,江边那条土路上,一天到晚难得见到一辆车,举目静谧而空旷。那时的漠沙坝植被浓绿,傣族风情浓郁,民风淳朴,瓜果遍地,4分钱就可以买到一斤西瓜。
今年八月,因做客,我到了漠沙。故地重游,除了气候炎热(年平均气温是全国最高的地方之一)和那条千年流淌的江水外,已难寻故知。遍地楼房和江边那条土路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我并没有震惊和意外,而觉得这是必须的。社会在前进,一切都必须变化,如果一尘不变,才让人惊讶和意外。
然而,我还是想寻觅当年的感觉。我当年住了五年的部队营房被其他建筑代替了,我到了漠沙江边徜徉了许久。那哗哗流淌的江水,俨然一位历史老人,在久久地诉说,诉说那沧海桑田的恩赐与灾难,诉说着千年人间的悲欢离合;江岸那郁郁葱葱的草丛花木,千秋万载,顽强地生长,悲壮地死去,周而复始。还有那木棉树,高大而舒展,春来红遍江两岸,秋去落叶归根,落寞地等待春天的繁荣。
蓦然抬头,只见江流上空彩虹依然,赤橙黄绿青蓝紫,绚丽无比。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五脏六腑都接受了一次洁净而神圣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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