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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泛舟耶溪时,写下的一首小诗,道出了无数人向往的生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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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9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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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十八年冬,孟浩然在长安求仕未成,沮丧地离开长安,在江浙一带漫游。

一日,孟浩然泛舟耶溪,傍晚,在溪边看到了垂钓的老翁,浣纱的村女,他们生活得自然、和乐,无忧无虑。

此情此景深深触动了诗人之心,于是提笔写下了这首《耶溪泛舟》,以表达他从大自然中汲取生活欢乐的愉悦心情。

《耶溪泛舟》

孟浩然〔唐代〕

落景余清辉,轻桡弄溪渚。

泓澄爱水物,临泛何容与。

白首垂钓翁,新妆浣纱女。

相看似相识,脉脉不得语。

这首诗的大意是:

落日散发着它剩余的光线,轻摇木桨在若耶溪中划船。

碧水清清水中的生物多可爱,清溪泛舟是怎样的从容悠闲。

白头老翁端坐于岸边垂钓,新妆的少女临水清洗衣衫。

彼此对望着好像曾经相识,却只能脉脉相视无缘攀谈。

耶溪,即若耶溪,在今浙江绍兴南若耶山下。这一带是古代著名的风景区,《水经注》谓: “水至清,照众山倒影,窥之如画。”又名浣纱溪,相传春秋时越国美女西施曾在此浣纱。

此地秀异的山水吸引了古代许多骚人墨客,纪游佳作甚多,浩然此作是较有特色的一篇。

“落景余清辉,轻桡弄溪渚”,日落之后光线渐弱,天色显得分外清爽、柔和,此时泛舟会叫人感到心旷神怡。诗人轻轻地划着桨,徜徉于溪水中,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安谧,击碎了这一溪清碧。

“澄明爱水物,临泛何容与”,是写诗人临水泛舟看到在明净如镜的溪水中,观赏游鱼追逐嬉戏,三五成群,在水草和细石下钻进钻出。

“白首垂钓翁,新妆浣纱女”,这里写所见了,见到的是“垂钓翁”、“浣纱女”,他们各事其事,显得那么恬静,与这里的整体气氛很是协调,那“白首”、那“新妆”,在绿水的衬托下,形象又那么鲜明,那么引人注目。

于是诗人又生发出许多想象来:严子陵是否曾垂钓于这一带?西子不是就在这条溪水中浣过纱吗?这里的山水真美啊,这里的生活真叫人羡慕啊。

“相看似相识,脉脉不得语”,这两唏是诗人情感的自然流露。这恬静和乐的山村,与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非常相似,又与诗人孟浩然失意后的隐逸心情和谐一致。

因此,这“似相识”确是诗人的思绪所念,是情之所至,而与那垂钓翁、浣纱女陌路相逢,素不相识,虽则情感相通,却只能脉脉相视而已。

诗人出身于书香世家,年轻时便熟读经典,本以为会轻松地进入仕途,然而,命运却和诗人开了一个又一个玩笑,对他来讲,仕途竟成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追求。当他又一次失败之后,泛舟若耶溪上,他见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所向往的生活模样,不禁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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