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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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元波
图源：堆糖
已尽，日犹长
——小说《合欢树》析读
近日，拜读了朱爱华的短篇小说《合欢树》，感触颇多。
这篇家庭情感类的小说让我想起求学时曾读过的英国人福特·麦多克斯·福特写《好兵》。我先来介绍一下《好兵》这部小说的大概内容：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结婚十二年，男人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皆因为妻子有心脏病，与妻子谈话都要加十二分的小心，要避免能引起女人情感或情绪波动的话题，妻子的小心脏太脆弱，一个不小心会让其一命呜呼。但事实真相是，这个被丈夫小心呵护的妻子却是个地道的荡妇，所谓心脏病也是假的。
当人们在讨论一部小说技巧时，会说到至少要有两条情节线，虚实并进。
世事诡谲，真相却永远都不是人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现在，我们回到《合欢树》这篇小说上来。
如果我们 在大街上走着，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同夏楠这样的女人迎面碰上了。
也可能在餐厅上，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个女人正好在你身旁，眉头微蹙，神情落寞，跟周遭热腾腾的世俗生活不大相投。
也或者，某个咖啡馆里，瞥见几个女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着，端正清雅，有一点颓废，却不过分，是刚刚好。
我们也不知道她们聊到了什么，就笑起来。是那种读书人的气质，多年城市生活的淘洗，早已经把乡村的泥巴味道冲刷殆尽了，举手投足，是见过世面的做派。从乡下到城里，一路走过来，纵是一个钢筋铁骨的人儿，也都被揉搓得失去形状了吧。
生活里，有多少这样的夏楠呢。我们的同学，我们的同事，我们的邻居，我们的朋友。甚至，就是我们自己。
夏楠这样的人，有着太重的负累，物质的，精神的，情感的，心灵的。他们不得不负重前行。他们不得不认领自己的命运。尽管他们也常常起了抵抗之心。然而，这世上，个人都被时势和运命劫持，谁敢说半个不字呢?
窃以为，小说里，夏楠遭遇的，也不仅仅是家庭和婚姻危机。无论如何，世俗意义上，她物质上还算宽裕，工作稳定。
精神上呢，遭遇风雪。这正是小说可以纵横笔力的地方。《合欢树》着力于人物的精神世界。夏楠内心深处那些琐碎的波澜、微妙的涟漪、起伏的潮汐，那些飓风、暴雨，怎样在他的内心慢慢积累，风起云涌。
我和所有的读者一样，好奇的永远是人物内心的这些风吹草动。风如何吹过，草木如何在风中发出萧瑟之声。
这篇小说写了“我”见证夏楠父母及夏楠自己爱情。结果是《合欢树》没有合欢。
写小说，我一向倾向于人物的悲剧性，或许是因为喜剧性更难写，朱爱华或许也是这样吧。
小说的底子，其实是通向虚空的。夏楠内心深处的百般辗转，其实不过是觉得委屈，觉得不值。她跟诚诚的一言难尽的婚姻，是她人生的破败和不堪处。在生活的强大逻辑面前，夏楠只能顺从、迎合。然而，夏楠到底是读书人，她终不能跟旁人一样，在生活的巨大惯性中变得麻木、迟钝、不辨东西。她敏感自尊的内心，即便明镜蒙尘，依然能够照出人性中那些细微的灰尘，势利、卑琐、算计、背叛，深深的伤害，淡淡的无耻。
一直以来，夏楠是清醒的，而这恰恰是她痛苦的根源。
在叙事上，作者是女性视角的。但有时候，需要为难一下自己。用男性的眼光，去揣测人物的内心，试着写出他们的心事。
要写好小说，需要这种冒险。
当然，小说的不足是存在的，如开头以“我” 转述为导线，到了小说下部变成第三人称叙述是小说绵密性不强；小说矛盾设置不够激烈，导致没能掀起小说高潮；诚诚情变交代不祥，导致读者一脸蒙圈……
但瑕不掩瑜，《合欢树》仍是一篇颇具思想性和艺术性反应现实生活的好小说。
在此，我向作者致敬！
行文结束时，我想起大约将近1000年前的某个深秋时分，有个叫李清照的女人酒后醒来，写了一阙词叫做《鹧鸪天》。
“残酒对秋阳，有心绪万千。”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叹一声，秋已尽，日犹长……
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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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元波，资深媒体人。
香落尘外书斋
作伴结庐工作室
总编：湛蓝
编辑：陈风华、深蓝
总编助理：无兮
美编：ETA
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把我的思念寄给你吧！就以月光为筏，以清风为摇橹，划进你冬意深沉的梦想......在长江浩流的梦境中，在雾霭重围的日子里，我是一枚小小的舟子，从未停止向彼岸的你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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