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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 | 以爱之名止贫穷之伤

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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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止贫穷之伤

文、版式设计 | 湛蓝 

天宝五年 (746),诗圣杜甫怀抱崇高的理想赴长安。后屡屡受挫,为一日三餐奔波中,遭遇“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的处境。广泛体察民情,真切感知了生活在底层人民的苦难。九年后(即755),一腔悲情化为千古五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强烈的生活落差反映的社会矛盾已过去千年,然并没有消失。

古今中外,贫穷依然是一种无奈的忧伤。一生不曾饱食过的人,生命隐退的时候也只是渴望一餐丰盛的美食,这要求廉价得无以复加,但并没有实现。对于穷苦的群体来说,温饱就是活着的唯一奢望。我相信这不是个例,但我相信有一群社会良知不曾泯灭的人在努力,在不久的未来会是个例。


在我涉足网络的第五个年头(2010年)认识一位苏州的朋友,我现在已经不叫他名字,而是叫老友了。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我把朋友邀请到“蓝调.咖啡时光”,他很豪爽,在群里扔红包基本都是200元三个包,久而久之,感觉娱乐滋长了一些贪婪之心。他说:以后不在群里发红包了,把这些红包钱用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从此,他走上了关心社会公众福祉和利益的道路。慈善募捐,努力做一个游吟歌者,把沿途的风景和民性写进歌词里唱给更多的人听。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论何时何地,我们无法忽略身边人的影响。

通过这位朋友,认识了著名作家、阳光助学创始人林东之南(本名徐光)老师。2007年开始,林东之南老师在身患重病的情况下,创立阳光助学群,后发展为张家港市阳光助学服务中心,中心成员来自世界8个国家地区,累计资助完成(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为止)的困难学生有7000余人,建设希望学校5所,设立奖学金数十个,并发起“西部教师培训项目”。截至2019年底共累计募集助学金达5545万元。多年来,林东之南老师身体力行如上善若水泽及万物,感召了很多人积极参与到社会公益事业中去。十几年前林东之南老师支助过的孩子已经成了公益事业的后续力量,爱心接力棒的交接,也是社会良知在慢慢传递。

与他们虽然只见过数面或者素未谋面,人道传承,唯心而已。

目前,从事这个伟大事业的人很多,但个体的力量还是显得薄弱,涓涓细流归于大海,任重而道远。这些年政策扶贫,有了一定的成效。

前些年,爱看纪录片,其中有一部纪录片《走进黄河源头》(现在没搜到链接)。镜头聚焦在黄河源头青海省高寒地带,蓝蓝的天空下,广袤的土地上不只有碧绿的草原、肥硕的羊群和无拘无束的牧民,还有寒冷、饥饿、贫穷、落后和闭塞。镜头特写一群脸庞有明显高原红的孩子,他们皲裂的双手和清澈的大眼睛,看得人无比心酸。贫困和留守是两大残酷的现状。因信息的发展,黄河源头逐渐得到外界的关注,得到外界的救助,贫瘠的土地上燃着温暖的火种,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们解决基本的温饱和接受最初级的教育,要比发达地区的孩子克服更多的困难。


韩红跪谢众人助力慈善

也见过很多成功的企业家,他们常常深夜在公众面前说今晚打麻将又输了几万,矫情地说很忧伤。我常常在这种奢靡,一掷千金的生活面前,从内心生出悲凉来。几个小时手瘾儿输掉的钱,是吴花燕和黄河源头高寒地带那些孩子几年的生存成本。也难怪诗圣会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般沉重的悲叹。一个大学生,完成学业,维持基本的生存,如此艰难。

贫富差距如此悬殊,有很深的社会、地域、人先天和后天的根源。

一个人富裕起来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呢?我想,答案一定千差万别。很久以前,跟一位老师聊天的时候谈到未来,我说:等我富足起来,就有钱让香落尘外的作者安心创作了。老师笑了笑说:我可不希望你自己辛苦的积累让自己变得辛苦操劳,更愿意看到你富足以后过休闲而惬意的生活。我曾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里对此有过自己的观点:“如果一个人的成功和富有不能给他人带去温暖和慰藉,他的成功和富有又与人何干?而恰恰是那些平凡的人,在黑暗中举着烛火,予人温暖、与世光明,更为务实。”

也许,一掷千金的人,内心承受着他人无法想象的压力,也有他人难以透视的寂寞和虚空,其实,那种虚空寂寞和压力是可以通过其他积极的途径去缓解和转化的。

此时此刻,我想起唱《青藏高原》《天路》的歌手、音乐人韩红,她急流勇退背后,是生命高度的觉悟。

2005年春天,与韩红相依为命的奶奶因脑溢血猝然离世。韩红坐在曾和奶奶相伴乘凉的老树下,看着阳光慢慢退出院子。奶奶也像夕阳一样退出了她的生活,没有归宿的飘浮感笼罩着韩红。强烈的孤独,让她觉得自己又一次成为“孤儿”。她在孤独中反刍与奶奶生活的点点滴滴,奶奶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对她的嘱咐:“大红,什么时候奶奶不在了,你不能忘记要做好人,行善事。”韩红捉住了这束生命的光源。与其等着人来爱我,不如我去爱别人。为此,慈善成为韩红与生命和解的一种方式。她将目光、精力和财力投向两个群体:老人和孩子。2011年,韩红发起“百人援助”系列公益活动。迄今为止,8年时间里,韩红带领近200人的团队为陕西、内蒙古、新疆、青海等省送去公益医疗服务,直接受益群众达上万人次。收养了280余名孤儿,直接或间接支助的孩子不计。

公益这条路,也不是通途。说什么的都有,韩红为了给老人和贫穷的孩子寻求赞助,曾下跪。韩红十年任期将满的时候在政协会议上说:“孩子的问题迫在眉睫,即便我的任期即将结束,但我也会请求连任的同事们继续提下去!”韩红的梦想,从当年“唱死在舞台上”,变成如今的“死在公益的路上”。她经济上越来越穷,内心却越来越富足。

我们会记住她的音乐和歌声,有更多人会因这个“公益大使”韩红内心有爱,眼里有光。

2020.1.14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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