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
在网易看到“言几又全部关闭了在北京的8家门店，彻底撤离北京”的消息，这是继去年11月开始，言几又在广州率先离场，在厦门和杭州闭店后，又撤出政治文化中心城市帝都，甚是惋惜。
去年国庆，朋友将晚宴约在重庆时代广场，我们在言几又喝雪顶咖啡，看书，渡过了一个安静的下午。那天，言几又座无虚席，学生在那里写作业、温习功课，商务人士洽谈事务，大多数人选购、阅读和喝咖啡品茶，读者来了一波又一波。市民热衷阅读纸质书籍，无疑，这是喜闻乐见的事。为此，我在《人间重庆》里专门写了一章书店文化。
网易分析言几又书店撤离的原因有三，一是以“网红”定位的书店，三年疫情引爆了自己埋藏的定时炸弹。另一方面归咎于策划定位上的“不务正业”。言几又书店除了读书、买文创产品、喝咖啡，还可以参加签售会、读书会、做手工、绘画、观展等活动。最重要的一个原因“网红”炒热了，太容易被抄袭。
我以为在纸质书籍消费走低的情况下，言几又书店的多功能设计是拉动新的消费模式、走在时代前沿的举措，也是可持续操作的。虽然言几又书店在一些城市陆续撤离，但时至今天，大多数新老书店基本都转向了这种多功能的经营模式，只是步伐迈得不如言几又大、战线不如言几又拉得长。
但定位“网红”注定是昙花一现，所谓花无百日红，炒热之后便意味着降温。
网络的传播速度快也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让对象迅速升温，炙手可热，家喻户晓，另一方面折损了“红”缓慢升温过程带来的持续经营效益，同时抄袭来得更快，加速并缩短了“红”转淡的历程。一炮走红，还来不及收回开发成本，未将这种独树一帜的消费方式植入人心，让其成为稳定的习惯，打造品牌，更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将其转变为新的形态，便迅速被抄袭、山寨，于是不得不为了捍卫自己的开发成果而陷入一场保卫战。消费者就如一块大饼，几个人吃有盈余，无数双手争抢，必然导致饥荒。要想掰一块饼，就会使出浑身解数，和尚多了导致不正当竞争，抬高饼的身价，同时也是一种自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让我想起维也纳那间驰名全球的咖啡馆——哈维克（如今很可能也消失了，因老哈维克年迈，小哈维克不喜欢经营咖啡店，只是因为哈维克这个姓氏困守在那个店堂里）。那是一间六十年（如果还在的话）的老店，《咖啡地图·60家欧洲最精彩的咖啡馆寻踪》的作者、上海著名摄影师张耀说维也纳让品尝咖啡变成哲学、文学，甚至是深奥莫测的心理学，而哈维克是所有介绍维也纳的资料中必定要提到的一间咖啡馆。哈维克是少数在二战期间持续经营的咖啡馆，其轻松随性的氛围给予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莫大的安慰，吸引了无数文人雅士，消费者也与咖啡馆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在战火纷飞中葆有安定和舒服，这本身是一种难得的气场。欧洲是一战、二战的主战场，战后恢复，好些国家和城市目前为止依然保持着极慢的生活节奏，他们有足够的耐性精雕细琢、雕刻时间，打造品牌。大众、阿迪、香奈儿、乐高、奔驰、古驰、奥迪，保时捷、路虎、米其林、沃尔沃、宜家、雀巢、利益尾灯、卡地亚、空壳、爱马仕、欧莱雅、迪奥、法拉利、劳力士……全球高档商品、世界级的大品牌绝大部分出自欧洲。
人的慢性子为欧洲各国打造品牌提供了人文环境，真正成就大品牌的还是有完善的立法来规范和保障品牌的权益。欧共体在1951年就开始了竞争法的立法工作，1957年在欧共体共同条约中编撰竞争法。比我们国家（1993年通过提案）早了差不多半个世纪。
这两年，网络流行“内卷”一词。内卷，本是指一种文化现象，现在用来指同行间竞相付出更多努力以争夺有限资源，从而导致个体“收益努力比”下降的现象。这种现象充斥在各行各业、方方面面。我楼下蔬菜超市林立，最早只有一家，生意超好，据说一天可以赚三万。这几年陆续又开了十来家。因密度太大，三四家在竞争中败北撤离，几家易主，让之前车水马龙的农贸市场也变得门可罗雀。每次看到门店易主、重新装修，心里总感觉怅怅的。
跟风和过度竞争致使事物的兴替加快。一个新兴事物方兴未艾，一夜之间可能会萌芽无数大同小异的事物，费尽心力策划研发的新产品得不到有效的保护，如昙花一现。研发成本高、耗时长，谁去为此埋单呢？
消费者和市场没给足够的时间，他们没精力在短期内深度开发、完善和持续文化沉淀。市场不良竞争，这个时代的浮躁和快节奏挤压了精雕细琢的工匠精神的存在空间，难以孵化出恒久不衰的老店。
2
走遍城市，很难再有这样一家店，路过或看见，心里涌起一种邻里般的温暖、熟悉。它融入了城市的车水马龙或融入了民众的生活，屹立于城市的晨曦、落日和夜色，沉淀为一座城市的特色文化，像城市的脉搏。
2022年7月于成都
作者简介
结庐作伴
湛蓝，她依旧，滚滚红尘中，守一颗素心。是有执念的人，文字是染上的一种病，不可救药地喜欢，孤独也好，寂寞也罢，终归有趣。
@。
把我的思念寄给你吧！就以月光为筏，以清风为摇橹，划进你冬意深沉的梦想......在长江浩流的梦境中，在雾霭重围的日子里，我是一枚小小的舟子，从未停止向彼岸的你进发。
@
关注 · 结庐作伴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