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有个好梦。
看完这个故事听着音乐入睡吧。
那或许是星期二,我在某个罗曼蒂克的小岛上,穿过海岸线,在阳光炙烤下,那么、那么无忌地踱步。
涨潮了,四十摄氏度的海水没过我的肩膀,我带上墨镜,日光变幻成迷离的酒红色,像她薄薄的影子般,有些倦怠地飘落下来。入海,浮起、躲藏进我背下,怯怯的,不敢说话。
我轻靠着它,那一刻突然明白,娇艳的海面下是刺骨的寒冷。
工作日的夜晚,我的身形在街角游荡,步步颓然欲坠还装得不屑。随手搭上一架老路灯,铜红的光晕便沿影子泛滥。
已近十一点,我抬抬肩膀,半倚着灯柱,努力显得惬意地摸出一根烟,摇晃打火机内仅剩无几的液体,然后不断拨动开关。
火光迸现,转瞬又熄灭,路灯光也忽而黯淡,褪成古朴的酒红。
我侧过脸,她的影子清瘦如纸。
“借火吗?”
午夜没有月光,我无感颤栗。
是人是鬼,是真是假,只为消解寂寞。
猩红的烟头滴落,我扬起痞气的嘴角,掩饰莫名的失措。
她某天跑去染了头发,称她最爱酒色。
我们到山底看日出时,酒色烂醉朝云,她却困得睡着了。
月色席卷之时,她发现了酒杯中的戒指,作出惊讶的表情。那枚忽闪着的宝石,也是她最爱的酒色。
回到多年前的老路灯下,她仍有酒色潋滟的目光,却漏了清澈,竟深邃如我触不及的黑夜。我不知我是否曾预见过,多年后的秋阳下,她半躺在木椅上的痴滞模样及喃喃自语的“你知道吗,海边日出才是最美的酒色。”
后来我去看了酡红的秋,泛红的叶都落了。纷纷扬扬之中,我把自己粉饰成旅人,仰望漫天飞舞的叶,仿佛看见她年轻时候的影簌簌而落,将大地铺成酒色,然后懊恼地说:“还不快跟上我!“
退潮,我摘下墨镜,从日出到日落,却像陪伴一个世纪。
假设是星期二,我一如既往地靠在老路灯下,掏出一支烟,幽幽点燃,淡淡吸一口,浓郁肺腑。
猩红的火星立即飘落,似乎她从未出现过。
作者:古纪
编辑排版: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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