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来得很早,书虫沉睡,绿叶还没蜷缩,阳光的热烈还未衰减。偶尔下场小雨,雨中的人伞都懒得撑,一般过上几分钟,这些细雨丝就会戛然消失。
也不知道这些雨想说些什么。
来不及感受秋,秋裤就到货了。
我们叫不动任何一个秋,都是它向我们走来,而不是我们朝它走去。
九月,初秋,常常想起写毕业论文的日子,舍友说,我导师骂我的字数远远超过了我的论文字数。
毕业后,想做的事很多,野心很大。
我妈说,你太矮了,不要乱爬高。
我爸说,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回来修地球。
在短暂性的感伤与惆怅之中,我看到了来自乌云背后的阳光,这把温柔而尖锐的刀,从距离眼睛几十厘米的论文划到了几十年后的过去。在窗前竹叶的摇曳和斑驳中,风向如卦象一般,似乎预示了我今后的生活。
我一直在想,我们在惧怕什么,在逃避什么,是害怕现在还是未来。
忙碌起来的时候,我像一本不断被翻阅的书。我见秋黄,秋却见我枯黄。
开始重新阅读和写作,要写的东西很漫长,但人生短暂。
能被称为故事的,都曾漂泊无依,作家用故事让这些四海的漂泊扎下一个浅浅的根。
呆驴们,让一让,时间不多了。
于是我开始写:
除了四季,我们也在新生儿洗礼庆祝中和葬礼之间来回转换。
不论穷人还是富人,都是女娲的孩子。
不出声不呐喊的时候,也在呼吸。
政府领导人以广袤深远的智慧,决定把刚修好的路再修一遍,以便增加就业机会,改善民生。
有人说,你把那些不好听的话删了吧。
我说,不好听,是因为这是事实。
我再说,这不是写作,这是做生意的学问,做生意卖的东西要与众不同才有市场,物以稀为贵,奇货可居,在一片政通人和赞扬如花中,我再去赞扬就显得我是个草包,所以我决定写点不一样的。
有些人吃了葡萄就吐出了葡萄牙。
我没有诅咒谁生孩子没有屁眼或者被钉子扎到脚引发破伤风没来得及打针感染去世,我只是写一点平平常常的东西,没有侵犯任何人,只是桌子上有一杯咖啡,身上盖着一床小毯子而已。雨在窗外连绵不绝。
我想明白了,我们所谓的智慧无非就是看到了社会的真相。
后来,我走在路上,秋雨就像十年的老酒一样绵柔。
这篇文章我写了很久,有时间就写两句,就像从秋天里捡落叶,落叶的时候就捡一些,直到捡起最后一片落叶。
上山的和尚想下山,或许落叶也早就想飘落了。
一辆推土机打断了我的思绪,轰轰隆隆,犹如火车驶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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