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李优跟着我走出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安泰饿了,你去厨房给他冲点奶粉吧。”
“好”,我进了厨房,只听见“砰的关门声,”再出来时,李优已经不见了。
这个电话号码,我打过去,直接被挂掉了。
再看了三遍短信内容,我终于知道,偷孩子的那个人是谁了。
我猜到了偷孩子的人是谁,李优也一定知道了。
我从厨房出来时,发现我的手机被动过了。
原本是屏幕向下扣着放的,现在手机屏在电视机光线的映射下,发出幽幽的光。
我抬眼看了下钟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不免有些心焦。
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昨天在宜家抱走安泰的,就是美宁,或者她的同党。
因为那个短信里,说了一句“你要敢告诉他,你就死定了。”
既然绑匪这么嚣张,却又害怕李优知道,这个人一定和李优有很深的关系。
能用孩子威胁我离开李优的人,除了李琳,就是美宁。
李琳已经进去了,不可能发信息给我,那么,就剩下美宁了。
正想着这事该如何处理呢,有人敲门,我问谁,回答送外卖的。
应该是李优走之前订的,我凑到猫眼看了眼,一个瘦瘦的,穿着黄色马甲的外卖小哥站在门口,戴着口罩和帽子,手里拎着一个大纸袋。
这么晚了还要送餐,唉,干啥都不容易。
我刚把门打开一尺宽,门外的人探进一只脚,接着,整个人都挤了进来,我心想不妙,想要关门时,已经晚了。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我家的?你出去。”我很害怕,声音很大,想要引起邻居的注意。
“快递小哥”摘掉帽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取下口罩,露出庐山真面目,是美宁。
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堂堂大小姐,改行送外卖了?
此刻,她那张美丽的面容有些狰狞,怒目圆睁,两眼通红,说:“你喊啊,这层楼到目前为止,只搬进来一户,就是你。”
我试探性地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你来过?”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美宁满身酒味,看来喝了不少,壮着酒胆,才敢来闹事,我不能激怒她,一个酒疯子能干出什么事,还真的不好说。
“哼,我何止来过,这套公寓还是我帮李优选的,装修工人都是我帮他找的。本以为……呵呵,没想到,便宜了你。”美宁打量着客厅的每一处,幽幽地说:“要不是你和我抢,现在这房子的女主人,是我才对。”
李优不是说这是公司给他租的宿舍吗?怎么会变成他自己买的房子?
“我和他曾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李优对我多好啊!怎么你一出现,全都变了。”美宁指着我,开始发飙:“都是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妄想和我争男人。你说,你给李优灌了啥迷魂汤,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生了孩子后,我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还真是一孕傻三年。
就像刚才,我的所有精力都还集中李优是房主的问题上。难怪,他说让我们娘俩放心在这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冷不防,美宁推搡了我一把,恶狠狠地说:“他是我的,你休想。李优说了,处理好你的事情后,就回来娶我。”
我不禁想扇自己两耳光,自作聪明的结果是让自己担惊受怕。
她凑近我的耳边,说“可他心太软,我得帮他。”
“你怎么帮他的?”
“呵呵,我把那个贱女人……我不告诉你。”美宁嘟着嘴,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开着免提,给李优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他说,他去堵美宁了,这个女人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做违法的事情。
“你回来吧,她在咱家。”
“啊?秀枝,你怎么能给她开门呢?她没对你怎么样吧?”电话那头的李优好像在跑,气喘吁吁,说:“实在不行,你报警,我现在往回赶。”
沙发上的人儿,睫毛翕动了两下。
“听见了吗?美宁。李优让我报警抓你。我知道你没喝酒,你不过是把酒倒在身上而已。”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要借酒发疯,还是算了吧,起来,我们谈谈昨天的事情。”
美宁嗤笑一声,坐直身子,捋了捋额边的碎发,脱掉身上的黄马甲,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说:“花了300块,就买了这么件破衣服,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姐姐,我能用下洗手间吗?”这个戏精女人,秒变回原来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生。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美宁从我的身边绕过去,径直去了卫生间。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她对这个房子很熟悉,可李优为什么要骗我呢?
想起第一次见到美宁的时候,是我和路玺申请离婚那天,在民政局门口。
那一头泰迪般的毛毛卷发,大剌剌的性情,我差点把她当人贩子。
她热情邀请我去她家住,瞿姨对我也很好。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夹着个李优,我和美宁有可能会做朋友。
但现在呢?
这个貌似清纯的女生,为了爱情,张牙舞爪,毫无底线,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她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幼儿下手。
先是割断了拨浪鼓上的绳子,让安泰差点窒息;让他哥哥安宁出马,挑拨我和李优的关系;偷偷抱走孩子,让我痛苦难过;还发信息威胁恐吓我。
这四件事,决定了我和美宁,永远不可能是朋友。
我忍痛割爱,是为了李优能找个条件比我好的女孩子结婚,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辛苦赚钱帮我养儿子。
可美宁天使的面孔下,隐藏着一颗魔鬼的心。
李优和魔鬼在一起,怎么能快乐幸福呢?
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我知道,李优回来了。
与此同时,美宁闪出卫生间,娇笑着,喊:“李优哥哥,你回来了。”嗲声嗲气,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优沉着脸,说:“趁着警察没来,你先给我们说说,你昨天抱走安泰的动机是什么?如果有能说服我的理由,我会劝解秀枝原谅你。”
我抬眼看她,重新洗了脸,还画了淡妆,裸色的唇蜜更显得美宁纯洁无暇,人畜无害般的无辜。
“李优哥哥,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美宁装得像只小兔般温驯可爱。
“那好吧,再有半个小时,警察就来了,你和警察老老实实交代。”李优起身去了书房。
美宁跟过去,走到门口,被关上的门,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回来,倔强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我心平气和。
“我不想和你谈,你原不原谅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就告我,凡事讲究证据的。”
“证据?这个是不是证据?”李优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我身后,把一个小盒子似的东西,扔到美宁面前,说:“这是在我车里找到的,上面应该还有你的指纹,请问,你在我的车里安装定位器,只是觉得好玩吗?”
原来,不仅是手机,就连李优的车也被监控了。
这个美宁,想要掌控李优的欲望,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
难怪,我们所有的行踪,都在美宁的眼皮底下。
美宁的脸,变得灰白绝望。
“那又怎么样,我不过就是喜欢你,爱你,想要清除障碍,有错吗?”美宁一双清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晶莹的泪水,可李优不为所动。
“你只是我的朋友,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你没有权力干涉我的生活。我喜欢秀枝,只想和她在一起,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李优咄咄逼人。
美宁恼羞成怒,站起来,手指着我,吼道:“你这个卑劣的女人,勾引了老的又勾引小的。你那么缺男人,我就把他送给你,我还不稀罕呢。”
说来说去,美宁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情。
再这样扯皮下去,今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李优给安宁打了个电话,安宁过来把美宁接走了。
他进门看见我,有些讪讪的,可我当他是空气,心里毫无波澜,本就不相干的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
我只对美宁说了一句话:“我会保留对你起诉的权利,所以,别干蠢事了。”
等他们走后,我问李优:“这房子,你公司领导租给你,一个月多少钱啊?”
李优神秘地笑了笑,进屋拿出一个暗红的本本,我打开一看,眉开眼笑。
因为我的名字赫然也在房本上。
就说,前不久让我帮忙签了一大堆文件,原来就是做这个。
半个月后,启铭走了,很安详地去了一个没有疾病和痛苦的世界。
半年后,路玺和李琳的案子判了。
路玺判处9年有期徒刑,李琳判了6年。
我去监狱探监,再次提起路玺留在我这里的东西,怎么处理?因为我和李优决定要走了,带着启铭的骨灰,回到他情牵梦绕的家乡去安葬。
启铭临走时说:“我出生时,爸爸帮我在老家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舅舅,你就把我埋在桃树下,桃花开的时候,就是我在对你们笑。”
路玺听我我说起这些,一个大男人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已,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一对孩子。
他说:“放在你那里的钱,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等李琳出去后,你把银行卡给她吧。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些钱留着给她养老。那两套房子,本来是安泰和启铭一人一套的。可现在,你带着安泰住一套,另外一套租出去收租金吧,也能减轻一些负担。至于我,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我托中介把路玺的两套房子都租了出去,租金用来支付他和李琳在监狱内的生活开支,每个月会转到他的户头里。
飞机从浦东机场起飞后,我透过舷窗往下看,曾经让我迷失的上海,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几十座楼房,就像是一座巨型盆景。人在盆景中,确实渺小如蝼蚁。
想起姐姐,我的心里一阵悲凉。
身边有人握住我的手,传来掌心的温度,热乎乎,曾经拧巴扭曲的心灵,熨帖平整了。
我好期待哈尔滨的寻亲之旅,不管结果如何,我终于像一片叶子,落到了属于自己的泥土里。
哈哈,昨晚搞了个大乌龙,为了图省事,我排版时随便打了个字做标题,结果编辑草稿箱时忘了修改回来,就那么发出去了,阅读量低的吓人。
不过很庆幸的一点,是我打了个“我”字,而不是什么啊哦额也吴鱼之类的,在此给各位看官赔不是啦,小女子每日熬心熬肺写文,只要你们愿意看,我就一直写,只要你们在,我就死等。
《有毒的爱》这个连载,今天大结局了,女主即将开始新的生活,虽然不一定就过上了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但只要心里有爱,眼里有光,不对世界失望,我们就能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
最近羊羊羊很多,大家都要保护好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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