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末年,司马氏为凝聚力量在朝野推行“名教”。名教,即以“正名分”立教,本质是回归儒家森严的等级制度和礼仪规范,遭到了不少人的反感。
曹魏集团与司马氏集团的斗争,可简单理解为“自然”与“名教”的博弈,嵇康曾说:“越名教而任自然。”当时,一些忠于曹魏的名士为躲避迫害,索性不谈政事,不具体评议朝中人物,像嵇康、阮籍等“竹林七贤”就整日喝酒聊天,将礼法抛之脑后。
政客不谈政治,又“躺平”抛开礼法,只好探讨一些玄奥缥缈的问题。当时,他们以《老子》《庄子》《周易》“三玄”为理论参考,在朝野兴起了一股“玄谈”风。
玄谈的实质是抗争,从某种角度来说似是汉末“清议”的延续,故也称“清谈”。只是前有党锢之祸,这些志士心有余悸,不再直言抨击权贵。
总之在魏晋之际,传统儒学受到了质疑,包括建安诗人、竹林七贤的出现都是典型现象。然而司马氏为了集权试图回归礼法,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当人们发现儒家的虚伪,便开始结合道家探索宇宙和生命,清谈,正是此类学术交流的一个舞台,或一种渠道。
然而步入晋朝,尤其在统一全国后,朝臣们便集体演绎了一出怪象,本该日理万机的他们,却整日高谈清论,攀比斗富,使朝野弥漫着一股颓废气息。
究其原因,其一,虽然很多人迫于司马氏的淫威回到了岗位,但大家已养成清谈习惯,无法专心政务;其二,我们在“品而第之”篇讲到九品选官制,当时的官职已被世族垄断,人生都是规划好的,何必那么认真?
王衍,晋朝太尉兼尚书令,《晋书》称他为“当时谈宗”,待国破家亡时终于感叹:“如果当初我们不崇尚玄虚,而是勤政报国的话,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懒政怠政,奢侈成风,所谓“清谈误国”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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