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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汉京三足鼎立
黎黄陂二造共和
南北议和之后,当时的政局实际上是京、汉、宁三个军事中心,三家独大。
在几何学中,都说三角形是最为稳定的,但在社会关系中,却并不是如此。
首先出局的是南京方面的势力,这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是黎元洪对于袁世凯的支持, 主要表现在何处定都、善后借款、宋教仁案以及二次革命等四件大事上,黎元洪都是处处站在了支持袁世凯的立场上,有了黎元洪的支持,袁世凯的政治和军事力量大增,从而在与反袁势力的较量中占尽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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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宋教仁遇害,随后,他们发动二次革命,所谓二次革命,实际上就是反袁,一次革命也就是辛亥革命,主要任务是推翻满清,结束封建帝制,这很容易引起国的共鸣,由于有了人民的支持,这样的革命也很容易成功。
但是二次革命就不一样了,因为反袁主要是派系斗争,无论是在体系内部还是民间,都无法获得广泛的共鸣。1913年7月12日,李烈钧宣布江西独立,并自任讨袁军总司令,随后黄兴树起反袁大旗,并任江苏兼各省讨袁军总司令。此后,安徽、上海、广东、福建、四川相继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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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于讨袁军是仓促上阵,形势很快就急转直下;7月26日,李烈钧逃亡日本;29日,黄兴也流亡日本;到9月1日,南京失陷。由于讨袁军的失利,原来宣布独立的各省又相继宣布取消独立。反袁战争至此落下帷幕。
这时候,三足鼎立变成了双雄并立,原先作为袁世凯同盟者的黎元洪现在成了心腹大患,于是袁世凯软硬兼施,要求黎元洪进京赴任副总统;加上黎元洪识大体,顾大局,推崇“废都裁兵”和“军民分治”,认为战争已经结束,国家应该进入建设时期,于是果断放弃兵权,离开湖北,只身进京。
对此,章太炎早就预见,他说:“南方渐定,黎公必为刍狗,以后境遇,恐远不如前矣。道德太高,任人玩弄,夫复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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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此后的黎元洪只有名号,再无军队,成为了真正的“泥菩萨”。但他并不是孤家寡人,特别是他的声望,在政治方面仍然具有相当的号召力。这也逼得袁世凯不断拉拢他,并让自己的第九个儿子袁克玖做了黎家的女婿。
袁世凯弄出帝制闹剧的时候,黎元洪说,“如果变更国体,我当誓死反对”,并用以辞职的方式进行抵制。早在1913年的5月,黎元洪接受《大陆报》记者采访时就是说:“谓袁公有非常之志,余决不信。使袁公果变其初志,则余彼时亦不助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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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袁世凯有非常之志,这是黎元洪看错了;但不助袁世凯的非常之志,黎元洪确实是做到了。当时,袁世凯册封他为“武义亲王”,他也坚决不受。经常听很多人说,进了京的黎元洪实际上成了袁世凯的傀儡,这很明显是不负责任的说法,试想一个傀儡,敢拒绝这样的封赏吗?后来袁世凯见黎元洪如此执着,也就只好作罢,不再逼他。
袁世凯称帝失败之后,黎元洪继任为民国大总统,终于得以二造共和。随后,他任命蔡元培为北大校长,随之,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鲁迅、辜鸿铭等一批大师齐聚北大,改变中国的风暴中心终于在这里聚齐,并且直接成为五四运动中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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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当时就有报道说:“就教育而言,整个民国时代,没有人比黎元洪当政时表现得更为开明与从容。”
那么,黎元洪又是如何淡出历史舞台并溘然长逝的呢?我们下一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