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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传奇(二)——孤独刀客激情游说,三千里路贯穿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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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6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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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的内容框架及故事灵感,来自李翔老师在得到的专栏:《巨富之路:范德比尔特及铁路时代》)

孤独背包客

1856年,内华达山区的一个小酒馆内。连日的阴雨搞得山路泥泞,很多人被迫在这里休整,平时生意不太好的酒馆里,此刻坐满了人。

一个背包客推开酒馆的门走了进来。这人皮肤黝黑,显然是长期户外工作风吹日晒的结果,身上衣衫简朴,膝盖和手肘都打了补丁,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很重。店里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他发现有一个中年人独自坐在一个两人的位子上,于是走过去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您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当然不。请坐!”中年人很有礼貌的回答。

背包客放下背包,在中年人的对面坐了下来,随手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准备写点什么,不经意中,从包里带出了一个小册子,掉在了地上。

中年人俯身帮他捡了起来,递给背包客之前,撇了一眼小册子的封面,上面赫然写着《修建太平洋铁路的实施方案》。中年人很感兴趣的问道:“太平洋铁路?这是从哪里到哪里的铁路线呢”

背包客接过小册子,说:“就是横跨整个美国,连接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一条铁路。”

“喔?美国东西海岸之间的距离大约3000公里,那可是个大工程。”

“没错,同时也是一个可以改变美国历史的工程!”背包客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刚刚踏入小酒馆时脸上的疲惫神情一扫而空,热情的介绍说:“想象一下,如果有了这样一条铁路,加州的商品可以在几天之内到达纽约,华盛顿的新闻也可以在几天之内传遍整个美国境内。美国将会变成一个更有活力和凝聚力的国家,这难道不是一件改变历史的事情吗?”背包客一边说,一边向中年人展示着他手里的小册子:“你看,这是我制定的全套实施方案,包括这条铁路路线的草图,沿途需要经过的山川和河流,连跨过每个山脉的斜坡是多少度我都已经计算过了!”

“真是太了不起了!”中年人非常佩服,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呢?”

“我要继续完成整个线路的详细勘察,争取早日完成这个工程!我还要去华盛顿,说服政府支持我修建这条铁路。”背包客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

“啊,说起华盛顿”,中年人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说:“我该出发了。”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背包客这才发现,中年人身材非常高大,比正常人高出了整整一头,加上他戴着的高顶帽子,感觉就要顶到小酒馆的房顶了。

中年人说:“不瞒您说,我正要前往华盛顿。如果您到了华盛顿,记得来找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上您的忙呢。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那太好了,我叫西奥多.朱达。您呢?”

“我叫亚伯拉罕.林肯。”

加州四巨头

告辞了林肯,朱达继续在他的小本子上整理着今天的勘察记录。这时,旁边桌子上坐着四个人,为首的一个人走到朱达对面,笑盈盈的说:“朱达先生,我们谈谈好吗?我想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朱达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他身材不高,相貌平平,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具有一秒钟看穿事物本质的能力。这个人笑着对朱达说:“我叫科里斯.亨廷顿,我和我的朋友听到了您刚才和林肯先生的谈话,我们很有兴趣,能邀请您过来喝一杯吗?”

朱达很高兴的接受了邀请,跟着亨廷顿走到旁边的桌子坐下。亨廷顿招呼酒保,点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向朱达介绍说:“这位是利兰.斯坦福先生,他在政府方面有很多朋友,他本人还准备竞选加州的议员,甚至州长。”斯坦福很热情的跟朱达握了握手,捋了捋嘴上漂亮的小胡子,说:“是的。我还打算建立一所大学,用我自己的名字命名。我要让它成为全美国最好的大学,让更多的人感受知识的力量。”

朱达顿时对眼前的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心生敬仰,说:“很荣幸认识您,斯坦福先生。”

“这位是我从小长大的伙伴,马克.霍普金斯先生,别看他不怎么说话,他可是一把算账的好手,我们公司的账务他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

霍普金斯坐在位子上笑着向朱达欠了欠身,算是打招呼了。

“我叫查尔斯.克罗克”,旁边的一个壮汉抢着说:“人们都叫我“疯牛”,我有用不完的力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幸会幸会。”朱达一边跟几个人打招呼,一边把目光移到了亨廷顿的身上。

亨廷顿显然明白了朱达的意思,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当年淘金热的时候,跟着几个朋友来到了加州。但是我觉得跟那么多人挤在河床里抢金子实在是太蠢了。我想,既然那么多人要抢着过河,我那我就做撑船的生意好啦。于是我就开始卖淘金的工具,铲子啦铁锹啦之类的,生意还不错,这几年也算积累了一点小小的财富。这几位都是我生意上的好伙伴。其实我一直对铁路生意感兴趣,因为相比起铁锹来说,铁路是一个更大的淘金工具,是全美国都需要的一个淘金工具。”

亨廷顿向前探出身子,离得朱达更近一点,继续说:“今天遇到您,真是我们有缘啊。我们几个商量过了,我们要成立一个铁路公司,就叫“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我们诚挚的邀请您加入,从今以后,您就是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总工程师。您可以继续执行您的计划,勘探铁路路线、去华盛顿,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来承担。我们一起来修建这个改变历史的伟大工程,您看怎么样?”

朱达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这里有战略眼光极佳的带头大哥,有善于市场宣传的公关大使,有精于财务的理财大师,有具备超强执行力的落地高手,的确是一个理想的创业组合。望着亨廷顿眼中充满期盼的眼神,白兰地的酒精作用在大脑中升腾,朱达举起酒杯,说:“先生们,那就让我们一起创造历史吧!”

几个人推杯换盏,尽皆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朱达继续上路,一边勘察线路一边赶往华盛顿。亨廷顿等四人则赶回加州,筹备公司其他的事务。在回程的路上,克罗克问道:“老大,这么长的一条铁路,可是需要很多钱的呀。就凭咱们几个,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亨廷顿笑笑说:“不用担心。朱达这个人,既专业,又有激情,很有说服力。昨天那个林肯,气宇轩昂,绝非等闲之辈,他日必有大成。朱达在华盛顿有此等贵人相助,说服政府出钱修建这条铁路,大有希望。”

“那就算政府出钱,咱们可怎么赚到钱呢?”

“哈哈哈,这就更不用担心了。”亨廷顿得意的说:“我已经想好了几条赚钱之道:

第一,政府出钱肯定是按照线路长度和难度给预算,那我们可以故意夸大难度,或者让线路变得弯曲一点,不就可以多拿到很多钱了吗?

第二,我们可以成立自己的建筑公司,把工程承包过来,左手倒右手,把钱赚进自己的腰包。

第三,修铁路政府不仅要给钱,还要给地,铁路一修起来,地价肯定飞涨,我们还可以赚房地产的钱。

第四,铁路的运费自然是少不了的。

第五,最关键的前期启动资金,我们可以通过发行债券来募集。要知道,铁路所到之处,对当地的经济会有重大的带动作用,而要不要经过某个城镇,可是由我们铁路公司说了算的。”

“明白了。老大,你可真是高啊!”

经过朱达的不懈努力,1862年7月1日,已经成为了美国总统的林肯,尽管处于南北战争的困境之中,他还是签署了《太平洋铁路方案》,并由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负责这条铁路的西线。

1863年1月8日,已经是加州州长的斯坦福拿起铁锹,为铁路工程铲上了第一铲土。

亨廷顿等人通过修建这条铁路,一跃成为美国西南部最大的巨头,有“加州凯撒家族”之称,牢牢把握着加州的经济和政治权力。

朱达因不满亨廷顿等人的敛财手段,前往纽约寻求范德比尔特的帮助,想要买下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可惜天妒英才,在旅途中因病去世,壮志未酬。

四巨头也并非没有对手,美国其他区域的铁路大亨同样野心勃勃,激烈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在这些大亨背后,还有高手中的高手,巨头中的巨头,准备随时出手,掌控全局。预知结局如何,咱们下回接着聊。

(本文因情节需要,部分内容属于虚构。想要了解历史真相,请访问李翔老师的得到专栏:《巨富之路:范德比尔特与铁路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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