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下气

2020.01.21  周二  阴雨

前天坐公交从沙堆回来的时候，车上一个60多的老者，酱红脸色，正在那里口若悬河，指点江山。他对车上很多人加以评论，说谁谁有肉有气色，还有用，谁谁干了吧唧，没什么用了。再叹息人活一辈子，奔忙到头，等到儿女大了，自己动不得了，有什么意思。

先还有人搭腔，后来大家都听他说，不做声了。他见没人理他了，见上车一个人就评论一个人，也不管人家认不认识，喜不喜欢。他见我盯着他，就说到我身上。我和他都是坐的靠前的靠窗的横着的座位，面对面，我只好侧过脸，别扭地看着窗外。

他越说越离谱，又把人和动物相比，说人和畜生差不多，红冠堕耳就是好，身体健康。全车人屏气凝神，气氛突然压抑起来。他还在说，一些话啰嗦几遍，比如人和畜生差不多。

好在，他下车了，仿佛一股沉重的空气流走了一般，车里顿时轻松了。

我的个天哪！

现在想想，世相百态，抱着欣赏的心态去看，也蛮有趣的。那老者就是有语言上的表现欲，要是他饱读诗书，没准就是一位顶级演说家呢，不能小瞧了他。

昨天早上起来如厕，发现东方的天空那么明亮，太阳终于冲破云层，阳光普照大地。

那就不睡啦，穿了衣裤，先做一碗蛋皮，端了碗到阳台上吃。这一个冬天，似乎都没有好好享受我的阳台美好时光呢。人生有多少事情是抓不住的呢？是必须让它默默流逝的呢？

然后给花朵换水，重新撒上营养粉，将泡在水里的一截枝条剪去，将枯萎了的花瓣摘掉，重新插瓶。

将地上的水果箱子，牛奶箱子，王老吉箱子都重新收捡，摆放整齐，褪掉一两个箱子。收拾电视柜和茶几，抹灰。这些活计今年都做得粗糙，其实也没有什么，自己觉得舒适就行，我不应该老是那么苛刻地对待自己。

用抹布小心地抹君子兰叶片上的灰，还是不小心弄断了一片叶子，惋惜不已。将抽油烟机里面的废油浇到花盆的边角。绿萝和吊兰状态不好，暂时不管它。

最后一步是拖地，干拖，湿拖，又怕湿气太重，将前几天换下来的一个旧的床单折了，用脚踩着，把卧室木地板再擦一遍。

手里一边干活，脑子一边想一些事情。今天是大寒节气，民间有大寒下气的说法，到了大寒，可以随意动土，不会有土犯。所以农村人都是趁这半个月休整坟地，清理房前屋后的沟沟坎坎。父亲在的时候，这几天准在家里忙这些，我呢，不时送水给他喝。他不在，老屋就败了。他的坟也没人修。

干完这些，午饭时间都过了。正准备洗澡，杜打电话来，约去逛街。她说她们今天才放假，昨天走访到晚上10点多，今天洗衣机要忙一整天。我们约好半小时后见面。

先去吾饮良品吃点东西，没成想这时候了，里面吃粉吃面的那么多，点东西喝的人都排着长队。饿了，我点了一个牛肉汤面，和一个年轻的爸爸坐一起，对面是他的一双儿女。蛋炒饭有点辣，小女孩一边不停伸出舌头哈气，一边不停抱怨她的爸爸在饭里放辣椒。男孩也和妹妹一样地哈气，但是没有抱怨。我不时望望他们三个，年轻的爸爸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们有水啊，喝水就不辣涩。两个孩子就不停喝水，不停吃蛋炒饭，不停哈气，不亦乐乎。

朗文斯丁店有1000元优惠券，我们去那里看看。杜一边走，一边说一些话题。我知道，她是宽慰我，要我注意身体，别把自己憋坏了，好好过日子。她看中了一款羽绒服，我说亮色的好看，她也喜欢。我今天选的黑色的短袄，很久没有穿黑色衣服，有一件也好。

然后去秀黛店买家居服，她为她的小棉袄买，我也买了一套，家里的那套穿了4个冬天了，而且有点短。今天选的款式后面长，正好包住屁股，我很喜欢。

拖着沉重的腰脚，走回广场。习习帮我买的瓜子也到了，一并拿回家。两个袋子一个箱子，走走歇歇，总还是到了。

6点多，是维维下班坐地铁回家的时间。我正洗菜，她拨了电话过来，聊半个小时，她说回家想吃排骨莲藕汤，苔菜，问家里都买了什么，说东西不要买太多了。

收拾完，看一场电影《同喜》，说农村红白喜事随礼之风太厉害，演绎出一幕幕闹剧。

徐打电话过来，约明天去温泉逛街。我本不想去，但知道她的心意，答应。

累了，喝水，吃安神补脑液，吃钙片，休息。睡眠质量有所改善。4点醒，又胡思乱想一回。朦胧睡到7点半，起来，天却下雨了。徐来电话，温泉之行取消了。

我说:也好。

下楼吃早餐，小笼包有段时间没吃了。老板在卖饺子，买50个。想起昨晚佳园群里说早上门口有牛肉卖，买两根牛排。正好肉案上有猪排和大骨，也各样买一点。

一手打伞，一手提着3个袋子走回家。眼熟的邻居们脸上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