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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童谣

用我的记忆/唤起你的记忆

永远的童谣

(本文在省作协举办的散文大赛中获奖并发表在《羊城晚报》)

每当想起童年,我总是要想起童谣;童谣在我的记忆中,几乎是跟童年的生活连在一起的。

白天里,我们在巷子里的树阴下,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大圈子,边转边唱:“团团转,菊花园,炒米饼,糯米团。阿妈叫我睇龙船,我唔睇,睇鸡仔,鸡仔大,拎去卖,卖得几多钱?卖得三两钱,用来买膏又买盐。”

到了夜晚,我们围坐在街灯下,仰望星空,跟大人们哼着:“月光光,照地堂,年卅晚,摘槟榔;槟榔香,二哥娶二娘。”

童谣是我童年时代的一种游戏方式,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很难想象,没有童谣,会是怎样寂寞和单调的童年。童谣中有我的快乐、我的友情和亲情。在这亲情当中,我最忆念的是外婆。因为在我所能掌握的童谣中,几乎都是由外婆教会的。外婆不仅会讲故事、唱木鱼,还会唱许许多多的童谣。“月公公、月婆婆,梳个髻仔靓摩摩;虾打鼓,鱼打锣,打响锣鼓接舅婆……”,这首童谣,便是从外婆那里学来的。

我原以为,外婆会唱这么多童谣,是因为她记性好,能把儿时唱过的童谣重新回忆起来,好教她的外孙们唱,但后来我才知道,外婆不仅是孩提时唱童谣,一直到了老年,她也依然在唱。

不知多少个夜晚,外婆坐在小阁楼那狭窄的阳台上,独自凭栏,拉腔拉调地吟诵着:“鸡公仔,尾弯弯,做人媳妇真艰难,早早起身又话晏,眼泪未干入下间。下间有个冬瓜仔,问个系煮或系蒸?家公说煮家婆话蒸,煮煮蒸蒸都唔合意,拍起台来闹几日,一朝打断三条棍,三朝跪烂九条裙。”

我不知道外婆常唱的这首歌谣算不算童谣,从它的语言和形象来看很像,但它的内容又确实不是描写儿童的生活,但那时不仅我跟着唱,许多儿童也都在唱。这类童谣,曾带给我一点对于人生的最初的朦胧的认识。

三十出头便守寡的外婆虽然一生坎坷,但儿童时代也有过一段富足和快乐的日子,但我并不知道,她为人媳妇之后,是被百般宠爱抑或备受虐待?然而,一个人与一首歌谣产生共鸣,并不等于他定然有过像歌词里描写的那样的经历,或许只是对于童年生活的怀念,或许只是借助歌词所表达出来的某种情绪来抒发自己的情感。比如人生的无常、生活的艰辛等等。外婆是属于哪一种,或两者兼而有之,我至今不得而知。但外婆喜欢童谣那是肯定无疑的。这样说来,童谣不仅属于童年,也属于中年和老年。童谣是人生的最初记忆,也是永远的记忆。大多数童谣,是大人创作或收集整理出来的。童谣是孩子们喜爱的话语,更是成年人心底的歌吟。成年人之所以爱童谣,其实是因为他们热爱童年,是想通过童谣去拾回已逝的岁月。

当然,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童谣。上学之后,我也在外婆的口中学会过一些带有时代色彩和教育性质、引人向上的童谣。这类童谣,同样给我留下了终生的记忆。比如,“禾雀仔,叫喳喳,大家学文化,学好文化为国家,搞好生产在抓拿”;“狗毛虫,郁郁弓,唔识字之人真冇用,石头牯仔乱细龙,扫除文盲要奋斗,做个文化识字翁”,等等。

童谣,是我心中永远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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