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本书,品一份情。
我们总是能在书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或是救赎、或是相伴、或是守望,那么多过程,总是会给出个结局。
有人说,小说才需要逻辑,现实哪有逻辑?
或许这才是我们会读小说,愿意看小说的原因。
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情节和有前因后果的逻辑,每一笔每一步都能细细品出些道理来。
我曾以为在我心中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无声告白》,那本从一开始就让我动容、疑惑的故事,人性、伦理、道德与思想的互相碰撞,看过结局再来回味,就更显苦涩。
而这本《陆犯焉识》对我来说,开始的那'平淡’而'真实’,干巴的挑不起我的观看欲。
直到将近一半之时,才挑起了我的兴趣,以至于很快便如沙漠遇水那般,饥渴而快速地吞下了它。
我想之后的很久都不会将它忘怀,它所带来的是那样绵长而悠久的影响。它复杂的不单单是人的本性,还有物质的本性。
有时候我们所坚持一辈子的东西,也许正是别人所唾弃的,也或许是某些人紧握在手的。
这是一个满腹经纶的老犯人的故事。
或许他临老也不懂为何自己进了监狱,白白受了这二十几年的苦,却在牢狱之中明白了爱。
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没有这牢狱,他断不会爱上那个默默付出,站在他身后的妻子,他也不会反省过来,那个女人的美丽是这样耀眼的、不可忽视的,甚至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逃狱而出,只为了再见她一面。”
这个老浪子也有回头的一天。
那是爱吗?或许爱本身就是即复杂又简单的东西。
故事中的每个人在我看来都是悲情角色,老犯人、他痴情的妻子、学业有成的教授大儿子、飞往国外被钱与甜蜜堆积起来的大女儿,还有老犯人的心头肉(小女儿),一位科学家主编,四十岁时嫁给了一个胸无大志又精于算计的工人。
老犯人心中的高傲被误解、被伤害、被迫害,他只想要那点自由,但偌大的城市,并不能因为他低头而换取来安稳。
即便是面对危险,他也激昂地反击着,无论得到何种下场,都不失他所以为的优雅。
有时就是如此,我们越是在意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越是无法得偿所愿,尽管有时那枷锁看起来异常的美丽。
最开始我可怜老犯人的妻子,她为了爱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她爱的卑微、爱的可恨、爱的我愿意就好,即便对方不在身边,她也依旧能爱的死去活来,她何尝不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似乎除了爱,在她的眼中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份爱虽然沉重,却又高贵。
她的爱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一生都用来追随那一个身影,说她傻也好,说她纯也罢。
只是命运如此多波折,老犯人终于爱上了她,终于要回来与她团聚,她却再也认不出来他了,她活在了记忆里,病魔和时间消耗了她所有的记忆,却始终没有抹掉她脑中的'年轻老犯人’。
临死时,握着老犯人的手,还要问上一句:“他回来了吗?”“赶不上看我了,不怪他,路太长了。”
爱了一辈子,和自己过了一辈子,这个温和安静的女人,只有碰到老犯人才能'野’得起来,'野’的令那个见惯了大场面的老犯人也刮目相看、浑身似火。
她做到了,让他爱上她。
我最讨厌的便是老犯人,负心汉、登徒浪子,在家顶不起天,在外站不住地,除了一身的文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优点来。
然而,这二十年的牢狱,却展现出了另一个他。
纵使他如此不堪,也是个能吸引无数目光的男人。
他的内涵,只是无处可用。
他学不会学问三分,做人七分,所幸在牢中,他可以做自己,甚至比在外更自由。
他见惯了肮脏、见惯了下作,却仍然保留着心中的一点温情和自主,纵然磨光了他所有的棱角,依旧没有带走他独有的高傲。
等他出狱后,赶回了早已不识他的妻子身边时,他说他得到了幸福,也看到了幸福。
结尾,他抱着妻子的骨灰,那个等了他一辈子的女人,他们一起出发,离开了家,他不愿去拖累惧怕他再被关入牢狱而受到牵连的儿女们。
只留了一张纸条:勿挂念,一切都很好。
他去找那片大草原,那片自由的,能让他内心释放出来的草原,余生不多,只想与你一起度过,哪怕只剩一把灰,也是她留给他仅有的温存。
全文摘要——
不懂得而同情比什么都可怕。
一个钱堆出来的女人,一个蜜罐泡出来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要创造喜剧高潮和欢乐结局。
她内心分裂出两个人来,一个年长一个年幼,幼者一伤心闹腾,长者便拿好话来哄,不必考虑兑现,只要哄出暂时的宁静就好。
终究要失去的东西,不如主动失去,能够主动丢失便是施者。不这样施舍,弱者怎样表达对于压迫他们的强者的宽容大度呢?
目不识丁的掏粪人,都晓得一句话不在表面上说什么,要看字面之下说的是什么?
对于好事坏事的等待都是牢,都会剥夺你的自由。
家庭矛盾中幸存的孩子都非常早熟,养出一种畸形直觉,他那样做是直觉使然。
记录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严歌苓。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文字 | 吴皮皮
排版 | 李义廉
校正 | 李义廉、吴皮皮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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