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喜欢谁一定需要理由的话，那我对乐天的喜欢就没有理由。”
“我写诗的目的就达到了。用文墨记录下世间真实的欢喜与哀伤，并被人们看见。”
Summary:兰台对香山居士的疑惑和乐天给出的答案。一些争议话题放在文末的注解中了，如遇不解烦请自行下拉页面。我随便写写，您随便看看，切勿上纲上线。感激!
白居易：早安，兰台。
兰台：早啊乐天！今天轮到乐天当值司斋了吗？
白居易：介甫今日有别的事，我来替他轮值一天。
兰台：介甫吗？感觉乐天和介甫不太像是……
白居易：友人么？
兰台：感觉乐天和介甫是两种风格的人呢。
白居易：唔，其实介甫刚凝魂时，我们确实不太亲近，不过微之倒是很欣赏他，经常与他谈论治国之策。一来二去，我与他便也熟稔了。再说又同在斋中这么多年头了啊。
兰台：也对。乐天的人缘一向很好呢。
白居易：兰台过誉了，只是大家都君子端方，确实没有什么会引起冲突的事。
兰台：可能也是乐天心胸宽广吧。
白居易：诗家从前在官场，身不由己，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久之便养成这种性格了。
兰台：那样会很累吧？
白居易：还好,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过现在没有那么多束缚，就算是过分些的玩笑话，也不会有人太在意。
兰台：可是微之和十三好像还是……
白居易：没关系，兰台习惯就好。微之撇的砚台从来不会砸到十三身上，十三扔出去的毛笔也是奔着地板去的。
兰台：都已经扔东西互殴了，真的没有关系吗……话说微之和十三有什么过节吗？
白居易：微之就是那样的性子，很有锋芒的一个人，言语间难免得罪人嘛。
兰台：真的只是这样吗？
白居易：兰台还想知道什么？确实是这样的。
兰台：乐天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居易：好吧，兰台都调查到了什么呢？
兰台：嗯，诗家杜樊川好像对元白诗派意见就很大喔……还有荐徐凝屈张祜*的事情，好像樊川先生还写诗讽刺过乐天*……
白居易：张祜的案子么？啊，我作为当事人总不好评价自己吧。
兰台：没关系，我相信乐天的人品。
白居易：张祜早期的作品确实伤于秾艳，我和微之都不太赞同这种诗风*……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才华呢。
兰台：我看总有人说是微之嫉贤妒能，说你俩结党营私，打压异己。
白居易：这就有点过分了，不过这种评价我们见多了，不是很在意了。如果重来一次的话，诗家白居易可能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兰台：是啊，如果真的是嫉贤妒能，乐天又何必如此赏识义山呢？
白居易：甘露之变后，还有人批评我那句“是我青山独往时”是在幸灾乐祸。
兰台：啊，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章子厚说的*？不过这话属实有点过分，君子坦荡荡，乐天怎么会是这种人？
白居易：就像东坡猜测的那样*，我当时确实没有这种想法。
兰台：有点扯远了，我们还是说十三和微之的事吧。十三虽然坚定认为他与杜樊川不是同一人，但作为墨魂，多少会受到诗家的影响吧。
白居易：也许吧。诗家杜樊川向来不认同元白诗派的主张*。我与微之向来崇尚诗歌通俗易懂、浅白如话，与樊川先生的诗歌审美有些相异。至于我和微之的次韵酬和……
兰台：其实你们最开始只是友人间的戏作吧，没想到会蔚然成风。
白居易：确实是这样的，兰台也知道，我和微之的某些次韵酬和诗作并非上品。
兰台：啊？
白居易：怎么了？兰台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评价吗？
兰台：嗯，没想到乐天会主动这样说。
白居易：可是兰台也不会喜欢那些诗作吧。诗家传下三千多首诗作，但被后人记住的比例却不大。
兰台：啊，其实……
白居易：兰台也不用讨我开心。诗家原本就是随心散漫的人，如果说别人写诗是为了成就艺术、青史留名，那么诗家就是在写日记。
兰台：哈哈，好像也没什么错。
白居易：人总有江郎才尽的一天啊。
兰台：喂，你这也太凡尔赛了。
白居易：其实能有一句被世人反复吟诵、传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兰台：所以你这种语文书常客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啊喂！
白居易：语文书常客吗？兰台这话还是更适合太白和杜先生呢。
兰台：你们都一样啦。老师还有柳先生的文章也很多……
白居易：不过也没想到，至今仍有这么多人喜爱我的诗歌。
兰台：有什么没想到的啊，虽然说斋中诸位都是文学大家，但也不全是像乐天这样生前就名满天下的人喔。其实乐天也不用隐瞒，感觉从诗文来看，乐天偶尔也很自负呢。
白居易：怎么说？
兰台：什么四海齐名白与刘啦，十七人中最少年啦*……
白居易：好了，兰台不要再念了，我承认就是了。
兰台：自负什么的都没关系，反正你确实有那个底气！说起很多人喜爱你的诗歌，感觉更多的是又爱又“恨”呢。
白居易：啊？
兰台：写诗就好了，为什么要六百多字？还全文背诵，很痛苦的！
白居易：也没有很难背吧，兰台最苦恼的不应该是游褒禅山记吗？上次介甫看到兰台的语文试卷，诗文默写唯独他的那一题空着，还问我原因呢。
兰台：你这样背刺介甫，他知道吗？
白居易：诶，这怎么算背刺？
兰台：乐天有时候真的很腹黑，上次居然当面嘲讽欧阳老师！
白居易：可是永叔确实糟蹋了我的那几株白牡丹啊。
兰台：乐天好像很喜欢白牡丹的样子。
白居易：毕竟浅色的牡丹本就少见。
兰台：其实乐天是在自比吧。*
白居易：这都被兰台发现了。
兰台：当时乐天应该是在做……唔，太子左赞善大夫？
白居易：是的，一介闲职。不过比起后来的江州司马，这个职位已然很好了。
兰台：当时乐天好像给公垂写了诗吐槽自己还要上朝。*
白居易：贪睡是人的本性，我也不能免俗嘛。
兰台：话说乐天和公垂是怎样的关系呢？
白居易：兰台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兰台：公垂和乐天都是新乐府运动的主力，应该关系很好吧。可是在梦得的溯缘里，好像你们有纠纷哦。
白居易：啊，原来是这样吗？我和公垂向来是关系很好的，毕竟整个大唐，只有我和微之敢公然嘲笑他短李啊。*
兰台：哈哈哈哈，太过分了吧。
白居易：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公垂也不会在意的。后世有传言说公垂变节，我们因此隙终，兰台是想问这个吗？
兰台：嗯。
白居易：关于公垂的史料记载也不是很充分，具体的事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兰台：连乐天都不记得吗？
白居易：毕竟香山居士没有把这些写进诗文里，我作为墨魂也自然不会记得。如果有朝一日公垂回到墨痕斋，兰台可以自己去问问他。不过我还很好奇梦得溯缘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兰台：跟现在的乐天有点不一样，更开朗一些，也更……嗯，痛苦一些吧。很矛盾的一个人。
白居易：也许那才是真正的香山居士吧。
兰台：其实乐天和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呢。
白居易：兰台的想象是什么样呢？
兰台：可能更锐利一些，毕竟你的卖炭翁、观刈麦实在太出名了嘛。
白居易：原来是这样么，让兰台失望了。不过我也是写过长恨歌的哦。
兰台：没有那个意思啦，只是有一点意外。当时见到微之也很出乎意料，毕竟我读过微之的很多情诗嘛，感觉他不太像个锐利的人。
白居易：那么现在呢？
兰台：对微之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所以读了他的集子之后，感觉如今这般也正常。但是乐天诗给人的感觉，和你现在的气质，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白居易：哪里不一样呢？
兰台：从诗文来看，更活泼一点吧。
白居易：没有兰台想到会用这样的词呢。
兰台：乐天有一些诗很可爱啊哈哈哈，尤其是乐天老了之后写的……嗯，日记体！四个老人三百岁*……哈哈哈……
白居易：兰台直接说口水诗就好了。
兰台：乐天原来这么坦荡吗？
白居易：那不然呢？我总不能说假话吧。
兰台：啊，是这样。不过当时为什么要写这些呢？
白居易：因为开心。
兰台：就这么简单？
白居易：对，就这么简单。其实诗家也知道后期的一些作品不太好，不过他还是编进了集子里，可能是想让后人看到一个完整的香山居士吧，毕竟他也是一个平平无奇但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兰台：打住！希望乐天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白居易：好吧。
兰台：其实有时候看到一些对乐天不好的评价会很难过。
白居易：是什么不好的评价呢？
兰台：比如他们说乐天的诗格调太卑的时候……
白居易：可是对于我的某些诗文来讲，这也是很贴切的评价。兰台读斋中众人的作品已经很久了，我的诗歌实在是相形见绌。
兰台：别这么说，我知道乐天的新乐府诗是为了起到教化的作用，才会采用平白如话的风格的。
白居易：嗯。
兰台：还有人说乐天晚年明哲保身是不好的行为，说乐天变得自私了，不肯为百姓说话……
白居易：那兰台是怎么看的呢？
兰台：我当然很愤怒，那时候乐天应该也没有别的选择吧，在那个黑暗的社会里，乐天其实已经很伟大了。无论是诗歌也好，还是直言进谏也好，乐天都已经尽力了。而且乐天晚年也没有忘记曾经的抱负，不还是整治西湖、开凿龙门滩了吗？
白居易：谢谢兰台还记得这些。当时离开杭州时，百姓来送我*，我确实很感动。能做一点被人记住的事，我已经很满足了。还有什么吗？
兰台：啊，还要说吗？
白居易：没有关系，兰台忘记了？我已经是一千多年的魂了啊。
兰台：还有人批评乐天晚年一些很不好的享乐行为，比如蓄伎——啊，对不起，我不该说的。
白居易：唔，这个啊。
兰台：可是在你们那个时代还蛮正常的吧？
白居易：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总归是不好的习惯……
兰台：是我问得太冒犯了，请乐天不要生气！
白居易：哈哈，我没有生气，兰台也不用道歉，这本来就是事实。人还是要修身养性。对于这种评价，兰台又何必恼怒呢？
兰台：我只是生气用这一点去否定乐天的人格。明明值得歌颂的诗歌有那么多，可他们只盯住乐天的一个缺点，说乐天不是一个好人，我每次看到都很伤心。
白居易：兰台为什么要伤心呢？
兰台：因为像你们这样，曾经努力过的人，高尚的人，不应该被这样误解。
白居易：可是兰台忘记了白居易只是一个普通人。
兰台：乐天怎么又这样说？
白居易：因为确实是这样子。虽然和右丞同样痴于释家，但他是真诗佛，我仍心怀贪嗔痴三念，不能忘记红尘中事，每次见到他都心中有愧。
兰台：像摩诘那样，其实很难做到吧？
白居易：嗯。
兰台：但是乐天其实已经比大部分人豁达多了。
白居易：我之前在溯缘中和兰台讲过，这世上能由自己掌控的事实在太少了，我能做的就是让我和我的朋友在能够快乐时，尽可能地快乐一点。*
兰台：这已然是一个很不容易的想法了。其实我最气不过的，就是他们拿圣人的标准要求乐天，用现在的眼光批评乐天。
白居易：这的确是很难改正的事。
兰台：可我总希望乐天在人们心中是一个美好的形象。
白居易：其实纠结那些有什么必要呢？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不喜欢你的。
兰台：有时候害怕这些不好的东西真的被大众接受了，就比如一提到微之就是渣男一样，最后所有人默认微之就是一个不好的人，也没有人去调查史料给他澄清。
白居易：清者自清，我只能这样说。改变刻板印象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只要有人在努力纠正就好，近年来不是已经有很多学者为微之正名了吗？兰台也不要太担心。
兰台：想要做出功绩很难，但是抹黑一个人却很简单……
白居易：兰台有没有听过杜先生的那句诗？
兰台：啊，乐天是说……
白居易：尔曹身与名俱灭？*
兰台：不废江河万古流！
白居易：嗯。所以兰台明白了吗？
兰台：唔，大概吧。不过想一想还是很气。
白居易：下次兰台再看见这种抹黑的话，直接忽视就好了，只要兰台心中有自己的观点，就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诗家从前是这样看待朝中毁谤他的人，我如今也是这样看待攻讦我和微之的人。况且兰台是忘记墨痕斋缘何存在了吗？
兰台：因为世人对于文墨的热爱？
白居易：对，所以我们能出现在兰台面前，就说明还有人在牵挂着我们，还热爱着我们。
兰台：确实是这样的，因为我也是喜欢乐天的人之一啊。
白居易：兰台是说诗家，还是诗文呢？
兰台：所有。其实无论是诗家白香山，还是乐天，还是那些诗歌，都已经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了。
白居易：我很开心能听到这样的评价。
兰台：说起来乐天可能不太相信，上学时最喜欢的诗家就是乐天了。
白居易：为什么呢？
兰台：小时候很喜欢春风吹又生，因为好记，又觉得写下这样句子的人，一定很可爱。
白居易：如果兰台觉得好记，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兰台：上初中了又很喜欢一夜乡心五处同*那首，上高中喜欢琵琶行。
白居易：诶，兰台居然会喜欢琵琶行么？我以为兰台会嫌它字多不好背呢。
兰台：因为我很喜欢这个美丽的故事。不过长恨歌真是怎么背都背不下来。
白居易：慢慢来，读书不可以死记硬背。
兰台：柳先生也这样说。乐天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呢。
白居易：嗯？
兰台：如果说喜欢谁一定要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我对乐天的喜欢就没有理由。
白居易：没有理由吗？
兰台：对，就像合眼缘一样，仅凭直觉，就觉得乐天是一个很值得尊敬和喜爱的人。可能是觉得乐天更接地气吧，也可能是我想要成为乐天那样的人。
白居易：那就不要探讨理由了，如果连喜欢都要赋予一个理由，那岂不是很累？
兰台：啊，有道理，果然乐天总是能想到办法让生活变得开心一点呢。
白居易：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和诗家很像的。
兰台：乐天会把诗家和自己分开看待么？
白居易：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有时候会，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就是香山居士本人。毕竟，我继承了他在诗稿上的遗志，不是么？
兰台：乐天在这点上和微之产生了难得的分歧呢。
白居易：是的，毕竟微之一直认为，他就是当年的元九。那么兰台是如何看待我和诗家的呢？
兰台：唔，感觉不是一个人。但是，这不妨碍我对乐天的喜欢。
白居易：所以只要兰台开心就好，其他的实在没有纠结的必要。
兰台：其实乐天是想告诉我，面对难以解决的困境时，自己释怀就好？
白居易：对。诗家白香山是一个很矛盾很纠结的人，但是到最后他还是与自己和解，与那个倾颓的王朝和解了。
兰台：那么乐天是如何看待自己与微之的关系呢？
白居易：兰台是指诗家，还是墨魂呢？
兰台：乐天既然问了，那就都讲一讲吧。
白居易：其实两个都是一样的……如果仅用朋友、知己这样的词来概括，太简单了些，可我们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词。
兰台：呃，乐天知道后世对你和微之关系的……揣测吗？
白居易：啊，这个问题，兰台有问过微之吗？
兰台：问过，不过微之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我也不是很懂。
白居易：其实他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啊，似是而非。
兰台：诶？
白居易：作为当事人，也很难说清楚。不过，我总觉得我和微之……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彼此便了然，大概就是这样吧。
兰台：乐天的答案比微之的还难懂，这个时候怎么不提倡通俗易懂浅白如话了啊喂！
白居易：可是多余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来，兰台。
兰台：好吧。乐天真的很腹黑。
白居易：今天和兰台聊了这么多啊。
兰台：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就总想着和乐天说说话，会不会有点烦？
白居易：不会，兰台能用心经营墨痕斋，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兰台：有时候会把墨痕斋当做世外桃源，现世里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想来躲一躲。
白居易：欢迎兰台随时来找我，如果兰台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尽力相助的。
兰台：那就多谢乐天啦，其实在现世的时候，看到书本上乐天的名字都会很开心。
白居易：那么我写诗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兰台：诶？
白居易：用文墨记录下世间真实的欢喜与哀伤，并被人们看见，不是吗？
END.
P.s.感谢阅读本篇流水账！虽说是访谈录但其中夹带了很多笔者的观点（）
随笔之作，有疑惑请阅读下文注解，勿上纲上线！祝大家开心！
*见皮日休《论白居易荐徐凝屈张祜》：祜元和中作宫体诗，词曲艳发，当时轻薄之流重其才，合噪得誉。及老大，稍窥建安风格，诵乐府录，知作者本意，讲讽怨谲，时与六义相左右，此为才之最也。……祜在元、白时，其誉不甚持重。杜牧之刺池州，祜且老矣，诗益高，名益重。
*见杜牧诗《登池州九峰楼寄张祜》。宋人计有功《唐诗纪事》载：“杜牧之守秋浦，与祜游，酷吟其宫词。亦知乐天有非之之论。乃为诗曰：睫在眼前人不见，道非身外更何求？谁人得似张公子，千首诗轻万户侯。”
*见《唐摭言》：上因召问祜之词藻上下，稹对曰：“张祜雕虫小巧，壮夫耻而不为者，或奖激之，恐变陛下风教。”
*见《诗人玉屑》：沈存中谓乐天诗不必皆好，然识趣可尚。章子厚谓不然，乐天识趣最浅狭，谓诗中言甘露事处，几如幸灾。虽私仇可快，然朝廷当此不幸，臣子不当形歌咏也，如“当公白首同归日，是我青山独往时”之类。
*见苏轼《仇池笔记》：内乐天为王涯所谗，谪江州司马。甘露之祸，乐天有诗云：“当君白首同归日，是我青山独往时。”不知者以为幸祸，乐天岂幸人之祸者哉？盖悲之也。
*见《新唐书·列传第四十四》：“而杜牧谓：'纤艳不逞，非庄士雅人所为。流传人间，子父女母交口教授，淫言媟语入人肌骨不可去。’”
*见白居易诗《哭刘尚书梦得二首·其一》 及句“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
*见白居易诗《白牡丹》：白花冷澹无人爱，亦占芳名道牡丹。应似东宫白赞善，被人还唤作朝官。
*见白居易诗《初授赞善大夫早朝寄李二十助教》：“一种共君官职冷，不如犹得日高眠。”
*见白居易诗《编集拙诗成一十五卷因题卷末戏赠元九李二十》：“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见白居易诗《雪暮偶与梦得同致仕裴宾客王尚书饮》。白注：“裴年九十馀，王八十馀，予与梦得俱七十，合三百馀岁，可谓希有之会也。”、
*见白居易诗《别州民》
*见墨魂白居易溯缘《问刘十九》
*见杜甫《戏为六绝句·其二》
*见白居易诗《自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兄弟离散各在一处因望月有感聊书所怀寄上浮梁大兄于潜七兄乌江十五兄兼示符离及下邽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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