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桥繁荣街条石路上漫步欣赏古街古貌,从鱼市口向东,拐向北,原狮子府的北面巷子进去,靠近跃进巷的老房子还在,但无人居住了,从小巷进去,原来的小院子没有了,新建了一栋小二楼。
1972年的时候,太太居住在这个小院子里,北面一间是大老太住的正房,太太住在南北向的厢房,西面还有一间厢房。三岁的时候,哥哥姐姐都上学了,我没人带,于是每天姐姐就把我送到太太这里,早上上学送过去,中午放学接回家,下午上学送过去,晚上放学接回家,天天如此。
太太家原先是大桥关记坊,做丝线的。每天都要把绕丝的拿出来,在门口绕丝,一圈圈的非常好玩,可能是我太调皮了,经常把丝线弄断,要不就弄乱,蚕丝太细了。于是太太就用个小爬爬凳,倒下来,放在四下不靠的地方,让我坐那边,不许动。那个时候也没有玩具,哪里坐得住,1分钟不到就起来,踉踉跄跄的又去玩丝线,如此往复,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每次都是大老太出来说情,或者把我抱到她房间玩。
到下午,就不停的走出去,扒着门框,看姐姐来了没有,太太又担心我跌下来,于是就让我坐在倒下来的爬爬凳上,在地上画一条线,告诉我,看太阳到这里,你姐姐就来接你了。于是,每天就看太阳到哪里了,姐姐到巷口,我听到脚步声,便站起来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拿过姐姐手里的黄烧饼,啃起来。姐姐天天放学在鱼市口化2分钱一两粮票买个烧饼,可是她自己烧饼屑都没吃过。姐姐把我背起来,我在姐姐背上啃烧饼,听着姐姐一路讲故事,最幸福不过了。
太太有时候,中午做点红烧鱼,不等姐姐放学,就让我端着碗走回去,用盘子盖着,叮嘱我不能偷吃。小时候的日子都是很苦的,能有鱼吃条件算好了,端着碗最多过了跃进巷,就把盘子掀起来,用小手拈点鱼肉吃,心想少吃点,又盖起来继续慢慢走,走到铜井那里又拈点吃。结果到家,鱼已经被我吃了快一半了。妈妈问起来,太太怎么给了这点鱼,我也不啃声。后来偷吃鱼不知道怎么被太太知道了,被骂了一顿,说你这个孩子一点不老实。以后再也没有让我一个人独自端菜回去,都是姐姐带回去。
太太家有个大关桶,有一米高,椭圆形的,直径有一米多,里面装了好多丝线,过段时间姑妈就会来,太太让我出去玩,把门关起来,然后姑妈提个包出去,到中午时候回来,还是让我出去,把门关起来。我偷偷扒门缝看过,姑妈给钱给太太,有时候还在里面吃大桥饭店的包子,当然没我的份。
太太带我也就一年多时间,后来说我太胖了,带不动,于是便不去了。在太太那边时间虽不长,但我印象比较深,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