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
我们那是丘陵地带,种稻谷、小麦和玉米,高梁极少种,这几种收割后可做柴烧,每家每户树也少,烧的是柴灶,总是缺柴烧。
有时,爸爸会扛着梯子,拿根绑了鹅镰刀的竹竿,将树枝钩下来,绑好,拿回自家坝子里晒干。这是极好的柴。爸爸把它们放在房间里,1997年来深圳,还有没烧完的,说可惜了那些柴。
有时我会学着大人用一根竹竿绑个鹅镰刀,背个背篼,去钩人家树上的干树枝,再折断,挽成一小捆,等晒干,就直接一把把扔进灶膛。
有时我背个背篼,拿把镰刀去割草,回来放坝子里晒干做柴烧。
更多的时候,我是像我们那家家户户一样,用铁钎去戳桉树叶。铁钎一头磨尖,一头弯个p形以便使手好抓一点。桉树叶戳了几片就往上抹,钎子满了,再一团一团抹到背篼里。
我们那竹子多,我们也用竹子编的耙耙去捞柴,也就是捞竹叶。把它们捞到一堆,再捧进背篼,若想快点,把背篼倒下来,口对着那堆竹叶,把竹叶推进去。看到一堆竹叶,真是惊喜!忍不住说好多哦。有时别人也在捞,真是紧张得要命,生怕别人抢了去。竹叶多,几下子就把背篼装满了,心满意足回家。
来深快25年,好像再也没有吃过柴禾做的饭菜,柴禾做出来的饭菜才是真的香。
不烧柴灶,再也听不到它们在灶膛爆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也见不到烟囱,见不到烟囱里飘出的那一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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