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山杯”全国首届诗歌散文大赛来稿刊登（第六期）邹卫东作品

茶梦 

文/邹卫东

  

北国的春里有风，北国的春天不应该无绿。然而茶的故事在自己还未出生的春日就已经失传。

记忆中，只是听不见奶奶踩着“三寸金莲“的焦急而顾自追逐雪地上一串串小花狗飞扬的印迹，只是在“茶山情歌“的韵律中拽住老师的脚步，只是在十八岁的生日祝福中才惊喜于自己在十八年前的喧嚣竟然伴着千年一回的茶国的吐绿，只是又一个春日已经来临的时候自己依然在茶梦的自我编织中唯有漫天的沙幕伴着我的月落星没，据说，这不是北国春日的悲哀又据说那个白胡子老人临终前告诉人们要葬他于茶园，慰藉他的茶梦，但漫天的沙尘下唯有丛生的蒿草和沙蓬的素裹，这不是春日的过错。

真地失传了么？在不经意中，茶梦便被做成了一个真实的故事，在心灵的冥冥之中为自己开辟了一路的茶园，抑或是激情抑或是渴望的冲动之中，我孤自奔到大山的后面，想忽然与米茶树的嫩绿一闪邂逅于匆匆的偶然，然而四顾的苍苍茫茫告诉我了，沙尘并不止于上帝的动容，苍茫天宇下的纷扬扬之中埋起头的我好迷茫，好无助的我终不能丢掉那无边的怅惘，瘦小的身影怅怅地懒散于洒满茶梦的旧辙，仅化作它们的一叶，继而又融于整个宇宙的苍凉之中没有茶韵莫名抑郁的氛围。

南方是茶的乐园，只是不懂神农氏怎么会将茶迁到那边淫雨菲菲的潮湿里俳徊，消逝生命的蓬勃于茶园的郁郁葱葱，独不见雪国装饰下的冷艳孤傲，莫非，自己几十年前在除夕那个清晨伴着母亲痛苦的呻吟的哭声是上帝让我寻回那本应属于北国冬日的生机么？如果不么？那茶梦的日日冥冥又是何等地摄着自己的心魄，即使是在那个“风雨送春归“的春日，南方的春茶采收的季节，南方的天正落雨，北方小院藤架上的葡萄叶，在暖暖的晚风里轻轻摇曳，藤上吐蕊的叶苞也如茶树的春芽么？我被串在这无望地孤寂之中了么？心属于远方，我未曾到达，或许已经离去的遥远的地方，只是这遥远给我自由的梦想，葡萄一样的深情，茶园一样美丽，这样，我守在北方了，等待冬日，那个季节我守在葡萄架下，那是那个夏天，现在茶树正吐绿，我要去南方了，去茶园和采茶姑娘去撷一瓣茶叶的馨香，不再等待冬日的粉妆玉砌，当和风沙狂舞的瑟瑟与凄迷。

一点点孤荧似的昏黄闪闪烁烁，在我守望的塞外的断壁残垣里，南方竹楼外的茶香也如这茅屋栋里的葡萄酒的黄昏风般浓郁么？蜡烛依旧还旺，烛泪正在筑成石桌上的溶岩景致，壶里的茶水已经不多，一滴，两滴，叮咚，叮咚。我的心已跌落在南方的湿润里，那闪闪烁烁的茶山云雨在我的眼中跌落，一滴，两滴……

我要去南方了，去那氤氲的云雾缭绕的茶园中做一次深呼吸。

 

作者简介：

    邹卫东，笔名：笑对人生男，1970年12月出生，汉族、大专学历，河北省保定市涞源县文化广电和旅游局文秘、编辑，热爱生活，喜欢文学，多年来，有多件作品在国家、省、市、县媒体刊播并获奖，2003年被评为河北省保定市十佳记者。

 

监制：

湘西语山茶业有限公司

“语山杯”组委会

总编：高国才

诗歌组主任编辑：瑭诗

散文组主任编辑：水香怡

真不容易啊，给他们点个在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