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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系列小说之暗伤第一章

这是一位身价千万以上的富翁朋友给我讲的他的成长故事,有些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小狐,本来不叫小狐。可全村人都叫他小狐。据说这名字的起源来自于七八十年代的动画片《天书奇谭》,这小子打出生就眯着细长的眼偷偷乜斜着看人,和那只单腿蹦的男狐狸一样。当然也有叫他杂种的。村小学教四年级自然课的老师王胡子就叫小狐杂种。王老师年岁并不大,和小狐娘差不多。每次王老师见了小狐娘眼就乐得眯成了一道缝儿,嘴里象抹了蜜一样。可他一看见小狐就象见了仇人一样没有好脸色。

小狐不笨,但功课却不好。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胆大。村里小学校都是土坯包砖的老房子,难免有个老鼠或者长虫啥的钻来爬去。啥叫长虫?嗨,其实就是书本上的蛇!他伸手就敢捉,不是拿根麦秸秆插进老鼠肛门吹气,至到吹得老鼠肚子胀的象面鼓轻轻一敲,没准儿敢炸了。要不,他就把长蛇缠在手腕或脖子上,在同学们面前显摆,引来男同学羡慕的目光和女同学的尖叫声。

这么中午上学校上课前他一个人溜到村西的河边玩儿。不是他不合群,是大家都不跟他玩儿。枣树开花的时节,天气躁热,不时有金色的昆虫飞进小狐的脖子里。他用手一抹抓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一对金龟子在行周公之礼,使劲儿摔在地用脚一拧,这对冤家就双归西了。小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破鞋,臭不要脸。小狐在学校是从来不和女同学讲话的。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们悻悻作态的样子。

他顺着堤岸走了一阵,听到呱呱叫声。听声音他知道肯定是一只大个的蛤蟆老蹲儿。褐绿色后背上三条清晰的白线,白白的肚皮随着叫声一起一伏,更明显的是蛤蟆老蹲儿腮部两边会随着叫声鼓起两个鸽子蛋大小的气囊。他弯腰折了一根小磨盘一样大小的荷叶蹑手蹑脚地靠近在水边唱歌的蛤蟆老蹲儿,猛地向下一扣,任这只硕大的青蛙也只好束手就擒了。小狐又拔了一根牛筋草把蛤蟆老蹲儿后腿绑上,抬头看看天儿不早了,趾高气昂地向学校走去。

本来这一天对小狐来讲是快乐的一天。可坏就坏在这只蛤蟆老蹲儿身上,也可以说是坏在小狐同桌翠儿的身上。事情也是该着,这堂课正好是大胡子王老师的自然科讲动物的生命延续。小狐就联想到他抓的这只蛤蟆老蹲儿怎么延续子孙了,抑制不住从书包里把蛤蟆老蹲儿拿出来把玩。认真听课的翠儿一低头看到小狐手里抓着一只那么大的一只蛤蟆老蹲儿,瞬间,脸色发白一声吓人得尖叫蹦起老高。

大胡子王老师以为小狐淘捡起来一截儿粉笔丢过来,当翠颤抖着声音讲他手里抓着吓人的东西时,王老师骂道。滚,你狗日的小杂种,给我滚!到教室外面站着去!

小狐才不在乎呢。又不是没被罚过站,语文课老师还罚他去厕所边上背唐诗呢。这算什么?!

小狐站在教室门外,若大的校园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只有他百无聊赖地站在烈日下。他忍不住扒着窗户向教室里看,大家象商量好的一样都目不斜视,根本没有人在意他在或者不在。他气坏了,这群白眼狼就知道讨好王老师。以前他从村北果园里偷的苹果、梨的,他们谁少吃了?!越想越气,他吐出舌头,斜着眼做着各种鬼脸。他诚心不想让这帮傢伙好好上课,尤其是告他状的那个翠。她早晚不得让男人骑生孩子过日子吗?学习再好有个屁用!

王老师,您看小狐在窗外捣乱不让我们好好听课。平时和小狐很玩得来的缸盖向老师打报告。

王老师气坏了。他随手抓起粉笔擦砸向窗外。好家伙!要不是小狐机灵,乖乖的,脑瓜子肯定开了瓢。

小狐歪着脑袋看着屋里的人越想越气。这学不上了!他要咬着牙,从墙角扣下一块砖头冲进屋,盯着每个人的脸。此时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一脸惶恐地看着小狐。那眼神真象杀坊门口待宰的猪羊。他突然有一种胜利者的感觉,虽然他不会描述,但这感觉让他在人生中第一次找到了自信。他不急不慌地回到座位上从桌斗里取出娘缝的书包走出教室。最后一脚临跨出课堂的门口,他狠狠地说了一句,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瞧什么?小杂种想反天?!大胡子王老师看着小狐这个半大小子走远了,嘴里才虚张声势地嘟囔着。

小狐背着书包走出学校遇见熟人问他咋这么早就放学了。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该上下午课的王老师家死人了,他奔葬去了。那个大人不知是小狐冒坏,忍不住同情起王老师来。

小狐刚要去娘放钥匙地方拿钥匙开门,他发现院门是虛掩着的。不对呀!这时间爹走村过寨去劁猪应该没回来,娘这几天也正忙活着准备种棉花了。炕头上棉种都焐出芽来了。难道家里进贼了!

他悄悄从屋檐下摘下三齿镐向北屋靠近,随时准备刨这个贼三个穹窿。再靠近听听,不对,咋听到娘的呻吟声。难道是病了,还是去地里干活扭伤了。他定晴一看,狗日的!我给你拼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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