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式”是指某一科学领域提纲挈领的理论,范式帮助科学家们将已知的知识组织成体系。——托马斯·库恩
任何一种世界观要系那个跟上瞬息万变的现实世界,必须不断的自我调整。
托马斯·库恩
1962年托马斯·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提出了“范式转换”的概念,他提出日常的研究工作并不是一个接一个的研究事实,再将已证实的知识逐渐积累,而要靠科学家根据科学家普遍接受的模型做出预测,在通过实验检验是否正确。
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中,存在着若干独立的主体叙事,这些主体叙事是复杂的故事和思想凝聚而成的自洽星群,不是若干事件的简单拼合。
主题叙事的脉络就是对人类文明研究的“科学范式”,这些线索和脉络需要将人类置于具体于特定的环境当中,而此时的人不是具体某一个人,而是被客观的想象整体。
人类文明史的演进就是一个个独立主体叙事,被改造、被崇拜、被信仰,正是这一个个的参考系,让人类置身其中、赋予了生命的意义和种族自我延续的机会。
本书属于是宽宏的叙事方式,以整个人类为视角,以各个文明的主体叙事为切入点,展开了一场以文明为线索的历史叙事,下文我仅仅以中国为视角来谈谈主体叙事故事。
另外,我更喜欢本书的英文名字——THE INVENTATION OFYESTERDAY,书名就如内容那样:
昨日的发明推动我们今天的历史,而今天的故事又是未来的历史。
中国的主体叙事
中国人的叙事故事似乎自古就认为,世界的中心是中华帝国,中国的周边是藩属国。周边的藩属国需要中国的保护,中华帝国通过建立的朝贡体系,将中国地区和周边地区给连接起来。
而这层叙事故事通过几千年的不断建立和强化,上至庙堂统治者、下至庙堂百姓都对这种叙事故事熟悉而从不怀疑,我在《天朝的崩溃》中也论述了这种思想对中国国民思想的塑造。
值得关注的是,在古代中国中国人认为中国是世界的中心,而中国紧紧的跟“天命”捆绑在一起,一代代的王朝需要顺应天意,而中国帝国的统治者是凡人与上天之间的媒介。
中国与西方不同,传统中没有希腊神话和北欧神话中诸神存在或者一神独有的现象,在中国的叙事故事中,可以出现一个人尊崇“无为”的道教,又可以是恪守孝道的儒教,最后还会给本地的神仙烧香磕头。
在汉朝时期,虽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虽然朝廷以儒家为正统,但是民间道教流行更加广泛。那些田间地头的农工商普遍信奉道教,所以在中国的基层文明中,百姓们普遍将道教的财神当做主管时间财源的神明。而那些需要考取功名到官府机构去任职的人们就必须学习儒家经典。
在儒家的经典中轻视商贾,所有以商业活动为生活来源的人们被看作是社会的底层,而汉朝的独尊儒术让佛教发展缓慢。
之后三国、两晋时期,中国的大一统局面结束。北方的少数民族纷纷南下,到南北朝时间中国的佛教文化发展到高潮。
之后统一中国的隋文帝家族来自于西魏和北周时期的军事贵族,而北方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不像汉朝那样只关注儒家,隋朝期间很多人前往印度北部寻访经院和寺庙,并将带回来的经文由梵文翻译为汉文佛经。
在汉传佛教的传播过程中,形成了一个非常有中国特色的宗派——禅宗。禅宗不求灵魂苦修达到超然境界,强调通过冥想之术达成与现世的和谐。禅宗者追求避世静修、亲近自然,这种宗派对后来的日本佛教影响深远。
时至今日,东亚文化圈中依靠古代中国的中央集权将自己的影响力一直从北塞的贝加尔湖到南边的茂密丛林,从西疆的帕米尔高原到东海的朝鲜半岛。时至今日韩国、日本、越南等中国周边国家无一不看见中国的影响。
最终这套以儒教、道教和佛教的混合文明为主线的主体叙事在欧亚大陆的北草原起到东太平洋群星璀璨的列岛中都能看到整个文明体系。
虽然今天,韩国、日本、越南依然保持着自己独特的文化,但是与海洋文化、游牧文化相比,他们与中国文明的相似度更高,凭借着互相交织的故事叙述体系,他们又存在一个更大的概念框架体系中。
结语
社会文化学认为:人类社会之所以会形成各自为政的信仰体系,是因为人们总是倾向于只和自己观点一致的人交流。
但是在最近这几年的社会交流中,人类越来越想通过向其他故事体系的人学习来获得知识科技和逻辑自洽。
今天,我们作为一个社会群体而生生不息,但是我们很难理解自身叙事故事之外的人和事。我们被自己的叙事体系给桎梏,同时我们的思想、言行、和行动深受这些故事所影响。
人类文明史的发展规律是,人类接触的将会越来越多,故事体系出现交叉和重叠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多。人类是固守在自己的叙事中还是建立新的故事叙事,这个结果影响着人类文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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