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疫情的反复闹的我难得的忙了起来,连着几天我都只喝了一杯水。
静静找我的时候我正瘫在沙发上哑着嗓子想睡觉。
她骂我双标。
很多时候我是个非常双标的人,在任何事情上我也很容易帮亲不帮理。
她心情低落到和上次失恋差不多,我在分析了一系列的利弊得失之后她问我,为什么你和老狼都能看清的问题,我看不清。
emmmmm,大概你还没长大吧。
前段时间小乖来,吃饭的时候我们俩还说到,静静神奇的她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相信爱情相信友情随处可见,唾手可得,也依然挺着脖子装大尾巴狼。
静静说要是换做别人,我肯定骂这个B怎么这么多年没有长进。
emmmmm,我双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洛子说她又梦见老安了,那一天晚上她把前面三十年都梦了一次,最后是我们所有人都在,老安在楼梯下面朝她伸手,把她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
洛子说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心里渗出细密的汗,紧张的我都不敢喘气。
我问她,那你们最后在一起了没。
她否定。
“其实现在想想,没在一起真的挺好的。”
她这几年越来越想的开,那个五年前蹲在马路边上在鞭炮声中嚎啕大哭的姑娘,好像也死在了那天。
她那天跟我说过一句话,有的时候想想埋怨身边的人总是做不好,大概是因为我遇见过任何事都做的很好的人。
但我不认为活的清醒是一件很好的事。
清醒的人通常都还挺痛苦的,她们看得见自己多痛苦,也看得见别人多无助。
睡不好,身体肿胀,导致我每天总是在半夜醒过来睁着眼睛看窗外。
跑去拔罐儿,我自己知道我身上有毛病的地方都很紫,紫的很纯正。
前几天做梦,梦见自己开了一辆车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一路无人,只有漫天的黄色风沙和路边偶尔出现的快枯死的树苗,开着开着就掉到湖里去了。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的时候我醒过来,屋子里漆黑一片,骨头睡的很沉,她贴在我怀里都没发现我醒了。
我从未去过沙漠,但我总能梦见沙漠。
再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想了想,这次梦里没有人来救我。
最近也很忙,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忙什么,感觉每天也抽不出空来写东西,除了把该交的稿子交了交,我连吉他课都没时间上。
头疼的抬不起来,我和猫猫说我好像是车摆件上的那种小人儿,左摇右晃的,仿佛随时就能掉地上。
静静又一次分手了,我又一次没忍住说她了。
永远不长大不是坏事,但如果在这中间被伤害的是自己,这就不是好事。
这几年我一直信奉,最应该爱的人只有自己。
在我后来感受不到爱意的时刻,总是这么挺过来的。
我是个很矛盾的人,说她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
但静静又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她很容易被蒙了心,这让我有时候非常的无能为力。
佳佳说我总想救很多人,但又总是被别人忽略。
最近周围的朋友离婚率极高,我在得知每个朋友离婚的消息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
离开错的人,才能开始自己的人生。
老陈问我最近没什么想法,我倒是没有,我对生活的幸福感要求并不高,维持现状也不见得哪里不好。
前几天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和我说道,其实和谁在一起都一样,爱不爱的,爱谁的,都会变的,对不对。
我想了想,追了一句话,只要有钱就行。
我二十五岁之后,对钱看得很重。
我妈都说我,有些过于重利。
但我没觉得是坏事。
好像二十五岁之后忽然就明白了,钱的重要性,比感情什么的,靠谱多了。
前些天一起吃夜宵,木木说等老了我们就一起去云南租个小院子吧,大家一起养养老,打打麻将,过退休生活。
我不得不打击她,告诉她我退休还有20年,她比我还多。
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云南的房价。
便宜。
性价比很高。
非常棒。
猫猫每天数着退休还有多少天,数一次,叹口气,我的新年愿望大概是,希望我们都能活到退休之后。
老陈问我,还能想起最难过的那几年了么。
有的时候会,会被噩梦惊醒,但不会一夜无眠了。
我有一年的时间没有一夜无眠了,但有一个不好的是,我开始回到最初的状态,睡不着的时候就把以前的事再过一遍,基本上刚想个三分之一就睡着了,导致我对那三分之一记忆极其深刻。
最开始的时候是很怕忘记这些事的,那些我人生里为数不多被照顾的时刻,后来慢慢被我写出来,也被很多人看到过。
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老陈以前总说我活的太辛苦,照顾别人的感受,也很注意其他人的情绪,导致很多时候大家并不觉得对我的不照顾是一件不对的事。
我倒没觉得,那几年我过的还算快活。
几年前我有一次碰见一个很久不联系的朋友,他说那时候他有个朋友很喜欢我,那个男孩子说明明很多人在一起,他觉得我永远都是沉默的那一方,但总感觉不能被忽视掉。
我当时一愣,他说的这个朋友,我着实没什么印象,但他说的那几年我还是有印象的,那是我刚开始不爱说话的时候,但那时候我只是觉得说话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
我想了好久跟他说,那他怎么没和我表白,害我少了轰轰烈烈的早恋。
我有的时候也有点感叹,自己年纪小的时候,没有过轰轰烈烈的早恋,真的太可惜了。
在所有人依依相别的时候,我仿佛开了上帝视角正看着大家依依惜别,没什么惊心动魄,也没什么刻骨铭心,又稀里糊涂的嫁了人。
平淡的仿佛一碗清汤挂面,连个咸盐都没放。
佳佳嘲笑我说,你的轰轰烈烈,都葬在心里了。
15年的时候我开车去色达,有幸又偶然的看了一场天葬,有一只秃鹫钻出了隔离网就落在我和猫猫身边,看起来凶狠又嗜血。
我忽然想,这种魂归天空的方式大概也不错。
我是个很天马行空的人,常常说的话做的事不太着边际。
老陈那会儿就说,可能过两天我就对魂归大海又感兴趣也说不定。
不知不觉的就秋天了,三亚连着几天下大雨,骨头就趴在地上听雨,带她出门穿着雨鞋也怕自己沾上一点儿水,导致我打着伞蹲在地上陪她看了好一会儿大雨。
今年夏天我过的很充实,忙完的时候看看剧,玩玩游戏,学吉他,拼模型,时不时的交稿子,也看了书,把骨头纹在了后背,也带她去看了看洱海。
我曾经看过书上的一句话:“我以为十八岁之后是十九岁十九岁之后是十八岁,二十岁永远不会到来。”
今年总是能想起十六岁的那年秋天,大概是今年的三亚凉快的太早了,晚上的时候也能感受到点儿凉意。
莫名其妙的就好像和那年的秋天很像。
十六岁时候没能做的事儿,好像成了那年秋天最大的遗憾。
仔细想想,长成大人的这些年,总归是有点遗憾的。
时间过得可太快了。
下次的话,
我一定要快点说出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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