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档案
张鸥,女,46岁。家庭主妇,兼人民陪审员。河北秦皇岛市抚宁区榆关人!崇尚直白简单的生活。写简单直白的生活正能量,感动生命!
老娘心
河北秦皇岛 张鸥
自古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是对老娘心的公论定位。
然而,在儿女的心称上,不记十指连心各个疼,单思十个指头不一般长。
陈谷子烂芝麻倒粪似的捣旧帐,算得失,终是声声慢咽,念念难言,情愈行愈远,儿心如铁娘心蒙霜……
老太坐在那里。凌乱的白发遮挡住半拉脸,眼神混浊,懦弱,衰老的懦弱,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老了,难道真是无用无能的代名词?
一左一右偎着老太的是她的两个女儿。低着头,面色中微含闪瞬间的愤怒,不语。
两个叽喳叽喳指责声讨不断的是老太的儿媳。言语的犀利,用词的刻薄,似乎天大的委屈她俩在扛。
这是一个画面。不美丽不美好。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再是木匠斧子一面韧儿,理儿是能抽丝剥茧滤清捋顺的。
听话音,找根源。我平叙一个故事吧。
老太刚好到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叫自个儿去”的坎儿,她的颓然表明了她已经禁不住如此撕裂扎心的折腾。
她听任儿媳的质问,不听使唤的耳朵影响她的思维,她机械的回答某个提问。
大儿媳叉着腰“你还记得当初定我的时候,答应我的条件吗”?老太愣愣的望着她,“记不清了”。换来一声冷冷的“哼”。
二儿媳的手指眼看着戳到老太的鼻尖,“妈,你拍拍良心,我对你好不”?老太躲闪着她,无力的摇头继而赶紧说,“我也没说不好”。胜利者的微笑爬到二儿媳的脸上。
老太的脸越涨越红,她不敢多说,老伴走了,她的靠山倒了,她怕一言不慎,惹火烧身。亏得有两个女儿,要不然……?清官难断家务事,真是在凭良心了。
老太家靠山,梯田,收成薄。那一茬人哪个不是苦吧苦拽,拼着曳着过日子。她们两口子也曾瞅着四个孩子陶醉着欢喜,疲惫着快乐。
日日劳作,夜夜浆洗。好歹孩子们吃饱了就是爹娘跟着饱了,孩子们穿暖了就是爹娘跟着不冷了。
闺女好说,有多多陪,没有不陪,寻个婆家就嫁了。毕竟老思想作怪,闺女出阁后是人家的人。
儿子不行。谈婚论嫁要真金白银的出聘礼。来了媒人给老大提亲。老太她们老两口一口应承,“行,砸锅卖铁也行,没有去借”。拉了饥荒自己扛着,牙齿口缝里嘞,一点点还。好不容易轻松些,老二又到了娶亲的时候,聘礼从老大娶亲时的六百,水涨船高蹦到八千。接着拉饥荒,接着应承,接着当牛做马。
总有日落,总有饱满到苍白,老太的生命耗成了枯败的草。她全心全力的252(爱我儿),她的两个儿忠心不二的257(爱我妻),没谁倾听她深夜孤寒的叹息,没谁探问她病痛时的苦楚。
老太失望,失望后绝望,大不了找闺女去,也算是最后的稻草。闺女收拢了老太,老太手捧着老头走后所立的“分家单”,黒纸白字看着心寒。想想儿媳的肆意妄为,想想儿子的卑微颓缩,悔,恨,我的田产地业我做主。
争吵,不住声的争吵。
解劝,客观理性的解劝。
老太是你们共同的娘,她是捆着你们亲情的绳子,按你们的说法,每个人轮到四分之一的妈。可同时对你们每个人来说,一辈子只有一个亲妈。
老太养了儿子娶了媳妇,该你们尽孝养老。别提陈年往事,就冲养了你们的丈夫,就是功臣恩人,当儿媳的没完没了的指责,她是罪人吗?
你们都是生儿育女的人,下辈儿人看着呢,别等风水轮流转,到你们头上。
…………
终于,俩儿媳闭口不言,慢慢走到老太身边,俩女儿眼中的戒备解除。也许随着心结的渐解,会有个挺圆满的结局吧。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当下我们的豪迈,爹娘有过。爹娘如今的蹒跚,我们可能还不如他们。趁他们还在,磨叨也好,矫情也罢,善待,足矣。
在线编辑:林兆丰
顾问:卢伟光:作家 《鸡西矿工报》副总编辑
孙文斌:小说家
沈晓密:散文家
秦 萌:《北方时报》“乡雪版“”编辑
郭亚楠:作家 《创业者》编辑
白 雪:作家
张磊晶:作家
主编:瑞雪 制作:腊梅 微信号:13115477919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