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中秋月儿圆
文/山菊花(吉林东丰)
又见中秋月渐圆,大街上已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月饼:甜的、咸的、五仁的、清真的、精装的、简装的、贵的、贱的、新式的、老式的。
八岁的佳琪把餐桌上一堆月饼翻了个遍,这个颜色不好看,那个馅儿不好吃;这个不是豆沙的,那个不是桃李的;这个太甜了,那个不酥;最后撅个嘴说:“我不吃了!”我那个气呀,就是现在生活好了娇惯的!
不禁我八岁那年的中秋又像脱缰的野马跳了出来。
中秋节前一天是周日,父亲一大早就把我和妹妹叫了起来,“今天我可要去买月饼喽!你俩好好在家写字看书,不然月饼就没有你的份儿啰!”父亲逗趣地说。我俩急忙穿好衣服,扯着父亲的衣襟,仰着脸吵着:“爸爸!爸爸!我听话!爸爸!爸爸!我听话!”
爸爸吃过早饭,在我和妹妹的簇拥下走出了大门。回过头来,我俩赶紧去写字,比平时更听话了,生怕吃不到月饼。我早早地就把作业写完了,可是妹妹手都压得不会动弹了,脸憋得通红还是没写好那个“a”。我得意地翻着小人书,妹妹突然大哭:“我吃不到月饼了!我吃不到月饼了!”眼泪一对一双地滚下来。母亲听到了哭声连忙从菜园跑回来,“怎么了?怎么了?”吃惊地问。妹妹呜咽地说:“我吃不到月饼了!”母亲微笑着哄着妹妹:“别哭!谁吃不着也得给我老姑娘啊!”
妹妹扑进母亲的怀里,破涕为笑。
于是 我便牵着妹妹的手,十多分钟去大门看一趟,望着盼着,尽管知道父亲要拿着票站排等,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可还是那么做。
母亲把午饭端上来摆好,我们几个没有一人喊饿,像往日那样急着去吃饭。我和妹妹又去大门那看了一趟,回来还是说不饿。母亲没有作声,她心里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了看我俩,没有强迫去吃饭。
饭在桌子上足足摆了一个多小时,已经不再冒气了,母亲不得不端了下去。
太阳偏西斜射着头顶,还是不饶人。母亲劝我和妹妹该睡觉了,然而我俩却一齐说不睏,尽管眼皮都挑不起来。
父亲终于在下半晌回来了,我和妹妹围着父亲的拎兜绕着、跳着、笑着,就差伸手去掏,那是不可以的,要挨骂的。
“一户几斤?”母亲微笑着问。“二斤。”父亲没有表情的回答。“还行!”母亲又说。“可是——可是——没 没那么多了!”父亲吞吐地回答。母亲奇怪地看着父亲,我们也瞪大了眼睛。“回来走到小桥那看到老孙四叔看病才回来,我给他一斤。”父亲接着说。“啊!给他点儿吧,他病得不轻!”母亲收回了目光满意地说,她没有责怪父亲。
父亲慢慢地掏出剩下的一斤月饼,我和妹妹舔着嘴唇,咽着口水,有些不高兴。母亲似乎看透了我们的心思。捏着妹妹的鼻子说:“你忘了?孙老爷还给你鸡蛋吃了呢,你就不行给他点儿月饼吃吗?小孩儿不能吃独食啊。”母亲把妹妹弄得扑哧一声笑了。
母亲切开了一块月饼,我们五个一人一牙儿。我和妹妹拿着月饼,翻来覆去地看,不舍得往嘴里放。大姐二姐把月饼留给了母亲和父亲,他俩没吃。这时邻居家七岁的“狗剩子”领着她弟弟来了,母亲正好把那点儿月饼给了她们。
中秋节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月亮看着我们品尝剩下的四块月饼,我和妹妹别提多高兴了,那张脸不次于中秋节的月亮那样圆!母亲讲着天狗吃月亮的故事,她告诉我俩好好学习,等长大了天上会掉下老多老多的月饼!
那晚的月亮公公真美啊!扬着眉毛,泄着金辉,就好像对着我们诉说着今天的故事。
【在线编辑:林兆丰】
党玉红,出生于1966年12月2日,吉林省东丰县人。笔名:山菊花,网名:仰望星空。毕业于通化师院汉语言文学专业,现从事教育工作。吉林省诗词学会会员,辽源市作家协会会员。在《关东文苑》《吉林教育》《学生时代》《羊城晚报》《鹿乡文苑》《地脉文学》《关东文学》等报刊发表过现代诗歌、古诗词、小小说多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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